“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们去一趟,素云你一会儿送送莫御医,回来后好好照料娘娘。若是娘娘出了什么差池,我拿你是问!”临水不怒自威道。
“临姑姑的话奴婢记住了,请姑姑放心奴婢定然尽心尽力侍候娘娘。”素云毕恭毕敬的开口道。
临水随着那小太监出去后,莫御医的脸色凝重,素云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莫御医缓缓开口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死的那个一定是赵贵嫔提拔的那个宫女。”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素云有些焦急的开口道。
“静观其变,让赵贵嫔自露马脚。其余的事情你们不用管,只盯着赵贵嫔就行了。”莫御医神色淡淡的开口道。
“是,大人。”素云恭敬的开口道。
莫御医走后,没多久赵贵嫔就醒了。素云见此眼含泪花,分外激动。
“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知道您这一睡天都黑了。”素云哭哭啼啼的说道。
“天都黑了啊,本宫怎么睡了那么久。”赵贵嫔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只觉得浑身难受。
“娘娘不知怎的竟是受了伤,奴婢见到娘娘时娘娘晕倒了。奴婢已经请了御医给娘娘诊治,临姑姑在膳房给娘娘熬汤药呢。娘娘放心,御医说了娘娘肋骨断了一根,伤筋动骨一百天,少不得要养个十天三四月。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娘娘下此毒手,奴婢一定要去禀告给皇上!”素云气愤的说道。
见素云如此气愤,赵贵嫔想起段奕轩那双饱含杀意的眸子,浑身立马一个激灵。
这宫里惯是捧高踩低之辈,且不说这临水和素云当初还是皇上送进华清宫的宫人,不论素云知不知晓她被段奕轩厌弃了,她都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伤她的是段奕轩,她就算是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此事不必深究了,本宫现下有些饿了,你去传膳吧。”赵贵嫔不欲与素云说这些事,于是转移话题道。
正在此时临水进来了,一见到赵贵嫔醒了,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太医说娘娘辰时可以醒来,娘娘果然醒来了,奴婢已经备好了膳食,娘娘现下可要用些?”临水神色恭敬的开口说道。
绝口不提赵贵嫔昏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足以可见临水比素云更沉得住气。
“本宫是有些饿了,传膳吧。”赵贵嫔瞥了一眼神色无丝毫异样的临水,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那件事情没成?不应该啊!如果事情没成,那她岂不是把把柄亲手递给了苏念茵和崔颖慧那两个贱人!
临水应了一声正要出去传膳呢,突然听到赵贵嫔开口道:“等一下,临姑,传垂叶来服侍本宫用膳。”
“是,娘娘。”临水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退下。
因着赵贵嫔身子不适,素云就没有给赵贵嫔更衣,而是拿了一件淡青色的披肩给赵贵嫔围上。赵贵嫔云鬓散开,平添了一股温婉。因病痛脸上的苍白之色更甚,更让人觉得病美人儿楚楚可怜。
素云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赵贵嫔一醒来就要找垂叶,可是临水姐姐中午的时候就去认领垂叶的尸首了,这个时候尸首应该还在了停尸房。而赵贵嫔要找垂叶,临水姐姐反而隐瞒垂叶的死讯,事先并没有跟她商量,所以素云觉得多说多错,不如不说,等下看临水姐姐怎么做的,她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临水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垂叶。素云霎时间瞳孔一缩,看到临水淡淡的眼神,素云霎时敛了神色。
“奴婢参见娘娘。”垂叶低眉顺眼的行礼道。
“姑母殁了,你这个死丫头乱跑什么,还嫌本宫被那两个贱人打压力不够吗!”刘贵嫔一双妩媚的眸子怨毒的盯着垂叶,垂叶浑身一个瑟缩,险些就要跪在地上。
“娘娘饶命,奴婢只是再淼安宫被贵妃的人手给拦了去。纵然羞辱一番,可奴婢依旧对娘娘忠心耿耿,恳请娘娘勿要责罚奴婢,奴婢定事事尽心尽力,侍奉娘娘膝下。”垂叶卑躬屈膝的求饶道,那惊恐的模样十分怕刘贵嫔责罚她。
“行了行了,嚎什么嚎,还不赶紧侍候本宫用膳!”刘贵嫔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娘娘。”垂叶看着喜怒无常的刘贵嫔,战战兢兢的说道。
“临姑姑和素云先下去吧,本宫身边有垂叶侍候就行了。”刘贵嫔见垂叶神色似有不安,神色如常的吩咐道。
“御膳房里还有给娘娘熬的燕窝,奴婢去看看。”素云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奴婢去给娘娘再把汤药热一热,奴婢告退。”临姑姑见刘贵嫔对垂叶并没有起什么疑心,于是神色自若的退下,走之前还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给垂叶打了个暗号。
“娘娘,可是今日的膳食不合胃口?”垂叶看着刘贵嫔放下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战战兢兢的问道。
“本宫吩咐你做的事可如何了?”
“娘娘饶命,奴婢一出去就被人盯上了,这次能再回娘娘身边奴婢也是逃过一劫。”垂叶脑袋一耷拉,不经意间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青紫鞭痕。
赵贵嫔见此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
只是还没等赵贵嫔想清楚其中关窍的时候,垂叶就以头抢地跪在地上哭诉道:“娘娘,奴婢一出门就撞上了崔贵妃身边的熏姑姑,崔贵妃与娘娘不合,熏姑姑见了奴婢也诸多刁难,瞧见奴婢行踪有些鬼鬼祟祟便断定是娘娘吩咐奴婢要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奴婢自然不敢樱下此等罪名,奴婢一人死了倒没什么,可娘娘对奴婢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所以熏姑姑的人打了你一顿鞭子便把你给放了?”刘贵嫔心中有些怀疑的说道。
“并不是,熏姑姑是听说太妃殁了,皇上和宫中诸位娘娘都往淼安宫赶来,所以就将奴婢锁在了偏殿里。奴婢也是趁着熏姑姑的人手换班,用娘娘赏赐的那根鎏金的彩蝶恋花簪贿赂了守门的婆子,好说歹说才逃了出来。”垂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让人一看就知道受了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