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太太一见孙女儿立马落了泪,一拐杖就打了年老太爷,年老太爷疼的“哎呦”一声,这才停了话头儿。
“老婆子,你做什么打我!老夫老妻的了,你老了怎的那么横气!乐霖就是随了你的性子,脾气倔,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都是你这个当祖母的惯的!”年老太爷愤愤道。
“糟老头子,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再不消停,你就别回来了!乖孙女儿别听你祖父的,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祖母说,祖母就是拼了一条老命也给你做主去!”年老太太爱怜的看着年乐霖说道。
“祖母,孙女儿心里委屈啊!祖母,孙女儿心里委屈啊!呜呜呜呜……”
年乐霖知晓祖母是真心疼爱她的,打小就是如此,每次自己出了事都是祖母给她做主。就算是嫁人了,她的爹娘也没祖母管的多。
一回到娘家就被自己的祖父不由分说的要赶回夫家去,更让年乐霖心里的委屈多了几分。这一见到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年乐霖这眼泪就止都止不住了。
年老太太看着年乐霖泪雨如下,心揪揪的疼。她安慰道:“乖孙女儿慢慢说,别哭了,哭伤了眼睛祖母可是会心疼的……”
“祖母,南毅阳要休了孙女儿……呜呜呜呜,孙女为南家兢兢业业操持十八年,南毅阳要休了孙女儿啊!他就那么不讲一丁点的往日情面啊!孙女儿这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啊。”年乐霖哭哭啼啼的说道。
“南毅阳要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乖孙女儿如实的说,祖母给你做主!”年老太太一听南毅阳这次不是小打小闹,竟然是要休妻,立马便发觉了此事非同一般。
年乐霖还没回答,年老太爷立马急急的说道:“什么?南毅阳要休妻?不行,年家没有休弃女!乐霖,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回你夫家,好好跟敬远伯赔礼道歉,你可千万不能让他把你休了。我们年家的声誉可不能在你这坏了,来人备马车,把大小姐快送回去!”
年老太太一听,气的眼前一黑,跌坐在了凳子。年乐霖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担忧的道:“祖母,祖母……”
丫头见此立马急急的跑了出去,赶紧找了大夫。
年老太爷见年老太太气的晕了,也没再大声说什么,就是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老太太一醒过来,立马就开口道:“来人,把老太爷给绑了!嘴堵上!”
“祖母……”年乐霖神色复杂的看着炸毛的年老太爷,弱弱的喊了一声祖母。
“你们敢!这里可是年府,可是我说了算,你们敢绑我试试,我让我儿子发卖了你们!”年老太爷气极道。
“你给我闭嘴吧!那是我儿子,这年家现在我说了算!来人绑了!”年老太太捶着手中的拐杖道。
年老太太一声令下,呼啦啦立马就围上来一群小厮,三下五除二就把年老太爷绑起来了,年老太爷只来得及“呜呜呜呜”几声,就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话来。
“乖孙女儿,你有委屈都说出来吧。”年老太太心疼道。
“祖母,今日一大早菱蓉长公主来了,孙女儿就知晓这次定然还是来找夫君的。我扯谎说夫君外出寻友去了,谁知道菱蓉长公主不依不饶,骂了孙女儿不说,连我们年家的姑娘都骂了进去,还各种诋毁我。夫君见到菱蓉长公主与我争执,二话不说就要休妻……孙女儿心里委屈啊!”年乐霖哭哭啼啼道。
“又是菱蓉长公主,她一个出嫁的公主,次次往敬远伯府跑算是怎么回事!她有夫君有亲哥哥,来找你夫君做什么!你跟敬远伯吵架,次次都是因为菱蓉长公主。这次敬远伯要休了你,也是她掺和了一脚。如果说他们两个没有什么猫腻,我这老婆子都不信!”年老太太气愤的说道。
“祖母,菱蓉长公主指责孙女不守妇道,孙女儿自问为夫君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夫君就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让我给菱蓉长公主道歉,菱蓉长公主羞辱了孙女,羞辱了我们年家,我凭什么要给菱蓉长公主道歉啊!”
“我走没有错,不是要休了我吗?反正孩子都大了,我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他要休我,我就跟他和离!谁怕谁啊!”年乐霖理直气壮的说道。
“就是,我年家的大孙女儿也不是那个孬种和狐媚子能羞辱的!这事我非要去找皇上问问,菱蓉长公主一个出嫁女,凭什么三番两次插手我孙女儿夫家的家务事!”年老太太愤愤不平的说道。
年乐霖见老太太站在她身边,她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儿,年老太太又开了口劝慰。
“乖孙女儿,这件事你做的对就算是南家要休了你,也得是你休了他!那个孬种,祖母早就看不惯他了,祖母这次给你撑腰!”年老太太无比横气的说道。
这边年老太太正安慰着呢,外面又有丫头禀告道大老爷和大夫人来了。
年老太太点了点头,丫头立马就把人给请了回来。
“儿子母亲父亲请安。”年大老爷行礼道。
“儿媳给母亲父亲请安。”年大夫人一看到自家女儿再老太太怀里哭的无比委屈,又看看一旁被绑起来堵住嘴的年老太爷,聪明的没有开口说话。
还是年乐霖的亲爹,年家大老爷看不过去了,小声的询问道:“母亲,父亲这是……”
“别管那糟老头子,他犯病了,绑起来一会儿就好了。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大孙女儿的事。你们是乐霖的父母,我本来不该掺和的,可是如今我也是不管不行了。”年老太太说着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乐霖,你这是在夫家出了何事,怎的还收拾了行礼回娘家来了?”年大老爷开口询问道。
“爹,女儿……女儿委屈啊!爹,娘,你们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年乐霖哭哭啼啼的开口道。
“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动不动就哭,成什么样子。”年大老爷板着脸训斥道。
“你凶什么凶,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哭还不能哭了!乐霖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性子稳重向来不惹事,许是这次事临到头上了。”大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