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必太过客气,我们可是合作伙伴,以后仰仗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叶容辰的话,似是别有深意。索性说话的是两个聪明人,宁丞相懂的叶容辰的意思,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容辰,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书房内。
“主子,那宁丞相把主子当枪使,主子为何不怒?他这是在让主子惹怒长公主,坐享渔翁之利啊!”裴逸有些不解的问道。
“宁丞相虽然心里有算计,到底也是为了扳倒菱蓉长公主。长公主在宁府嚣张跋扈多年,宁丞相有苦不能言,怕是如今的忍耐快要到了极限。”叶容辰神色淡淡的说道。
“那长公主怕是会跟皇上告状吧,主子到时候又要被皇上为难了。”裴逸一脸气愤的说道。
“为难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不为难……”叶容辰嘴角噙着冷笑,眸色一片冰冷。
“属下不懂,请主子解惑。”裴逸定定的说道。
“以今日宁丞相的态度,长公主在宁丞相那里得不到帮助,长公主必然会去宫里跟皇上哭诉。若是皇上想私底下处理这些事倒也好,必然会派出他的羽鳞卫,羽鳞卫的首领靳川,一直闻名而不得一见,希望这次可以见到此人。”叶容辰神色淡淡的说道。
“靳川!主子,属下恳求主子让属下对付靳川!”一听到这个恨入骨髓的名字,裴逸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恨意。
靳川,据说当年的惨案是靳川替皇上一手包办的!如果不是这个人,叶家军也不会全军覆没,他裴逸也不会成为丧家之犬!叶家,依旧还是那个叶家!
靳川毁了那么多人的家,他势必要把他千刀万剐!
“裴逸,尽力而为即可,靳川不好对付。”叶容辰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嗯!”裴逸应了一声,心里却是有自己的思量。
靳川一直都是个缩头乌龟,十几年来,一直都躲在皇宫深处,若是这次长公主的是能够让靳川出手,也是一次不错的收获。
叶府外一辆奢华的马车上。
“芷儿,快走,以后再也不要来叶府了!”菱蓉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说道。
淳芷县主一脸留恋的看着叶府的大门,似是在等着叶容辰追出来送她。可是直到宁丞相出来了,叶容辰还是没有半个影子。
“额娘,辰哥哥是被那个苏念茵给迷惑住了。辰哥哥之前不是这样的,他之前对我很好的。”淳芷县主自我安慰道。
“爹,辰哥哥呢,他怎么没有出来送爹爹。”淳芷县主急急的问道。
宁丞相见淳芷县主一脸的焦急,话还没有说却先叹了一口气。
“芷儿,回去吧,以后爹和你额娘给你找个好人家。这叶容辰不是良配,你以后莫要再想了。”宁丞相叹了一口气说道。
“爹?你之前不是很疼我的吗?怎么如今都不顾女儿的心意了……爹爹,是不是三弟回来了,就跟府里那些人说的一样,爹爹就不疼我了?”
淳芷县主也是个脑残,一见以往对她事事顺从的爹爹,突然拒绝她,她的心里立马敲响了警钟。
爹爹是不是喜欢那个妾室生的儿子,现在那个孩子回来了,她就要失宠了?
可是她的额娘是长公主,她是皇上特封的县主,爹爹怎么可以宠庶贬嫡呢?
菱蓉长公主本来就十分的心疼的淳芷县主,可如今叫她提柳姨娘生的儿子,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芷儿,你爹说的不错,叶容辰的确不是你的良配,你前些日子不还是说要听额娘的话忘了这叶容辰吗?等过几日额娘就托人给你相看好人家。”
见淳芷县主没有说话,菱蓉长公主又开口道:“柳姨娘生的那个儿子不过是个病秧子,他断然不会夺了你的宠爱的,芷儿你放心即可。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回头就把他们母子打发到庄子上,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爹爹可同意?”淳芷县主转头问宁丞相道。
宁丞相打从刚才菱蓉长公主说要把他心爱之人和儿子打发到庄子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忍着心底的怒气。
在菱蓉长公主的眼里,宁府除了她的人,都是可以随意发卖的。若非柳绯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怕是早就被菱蓉长公主给发卖了吧。
宁丞相见淳芷县主问他,脸色勉强挤出来一抹笑意道:“听你额娘的就是了,这后宅都是你额娘做主。”
“嗯,那我就放心了。”淳芷县主似是点头道。
“叶容辰今日竟然如此威胁于我,我定然不能饶了他。等明日我变进宫觐见皇兄,让皇兄给我做主,一定要让叶容辰付出代价!”菱蓉长公主眼神狠辣的说道。
“额娘,还有苏念茵那个贱人呢!额娘你一定要给女儿出气啊她顶撞女儿,女儿不过是泼了一杯茶水罢了。结果她就怒气冲冲的质问女儿,然后女儿气不过拂袖离去,谁知道那个贱人一早就通知了辰哥哥。辰哥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关起来了,从早上关到晚上连一口水也没有给我喝……”苏念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跟菱蓉长公主哭诉。
菱蓉长公主心疼的不行,扬言一定要让苏念茵和叶容辰受到惩罚。淳芷县主这才停了哭哭啼啼,期间宁丞相一直都没有言语。
他一直在思量这最近要怎么安置柳绯烟母子,刚才淳芷县主的无心之言,怕是已经让菱蓉长公主心里有了芥蒂。
他必须得赶紧送他们母子出府安置了,若是等到菱蓉长公主送他们母子出府,怕是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就算是见到了恐怕也是他们母子的尸体吧。
一回到宁府,菱蓉长公主便让下人给淳芷县主张罗着晚膳,用了晚膳母女两人便去休息了,而宁丞相却在书房独坐到天亮。
宁丞相不跟菱蓉长公主同房,是宁府下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而宁丞相为何怕菱蓉长公主,也是下人们藏在心里的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