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氏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一个庶女清白一身还嫁不到敬远伯府上呢,就因为人在敬远伯府出事了,就赖上敬远伯府了,这样的道理还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母亲觉得爹爹会如何解决?”白惠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爹?他还不是向着王氏,不过是生个庶长子罢了,我生了你们姐妹几个和你弟弟,嫡子可比庶长子的身份尊贵多了。偏偏你爹惦记着白家的家业以后如何继承,才格外重视庶长子。到底不是嫡出的,还不是跟她娘一个德行。”
“明年放榜的时候,看看打不打脸。整天伸手要银子,诗书支出的银子就算了,出去个花酒都要伸手跟我这个嫡母要,他真当我们白家守着金山银山啊!”
“母亲,弟弟毕竟还年幼,庶长子说到底不还是给弟弟管着家。以后想来还是会分家的,那个时候弟弟是嫡子,把庶弟分出去,爹爹想来不会说些什么。”白惠乔听着自家娘亲发完牢骚才开口安慰道。
“唉,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到底天天见王氏母子蹦哒,我就是再好的脾气和耐心,也要被他们磨灭没了。”谢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母亲,女儿知晓你心里的苦。三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想来王氏会收敛一些,若是趁此机会给三妹寻个去处,母亲以后也能落几分清净。”白惠乔对于失贞的白银芬,心里虽然鄙夷,可到底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你说的不错,回去了看看你爹爹如何打算吧,唉。”谢夫人又是唉声叹气,一点也没有刚才在敬远伯那般唬人的威严之色。
到底她也是个女子,妾室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不是顾及白家的脸面,她决计是不会去管的。
敬远伯府。主院。
“老爷。”
丫头一见敬远伯回来了立马就行了礼,敬远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急急的问道:“长公主怎么样了?”
“长公主殿下还在昏迷,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奴婢已经服侍长公主殿下喝过药了,大夫说过一个时辰许是会苏醒。”那个小丫头乖巧的回答道。
“嗯,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们先下去吧,别让人过来惊扰公主养病。”敬远伯把屋子里丫头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菱蓉长公主,一脸的心疼。
敬远伯这个时候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菱蓉长公主住在他的院子里有什么不对,他一看到菱蓉长公主动也不动躺在床上,就觉得揪心的疼。
外面的事还乱成一锅粥,敬远伯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守着菱蓉长公主,亲手端了温水给她擦拭额头,在床边低声呢喃,让人听不清楚。
南雪舞一去了主院,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小丫头,立马就开口问道:“不是说我爹回来了,人呢?”
“回三小姐的话,老爷在屋子里给公主殿下侍疾,说不让奴婢们去打扰公主殿下养病。”雨秋乖巧的回答道。
南雪舞听了这丫头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既然是爹爹在给公主侍疾,那我也没有什么事了。对了,雨秋,公主殿下病了,醒来定然口渴,一会儿长公主醒后记得送一壶热茶进去。膳食上清淡一些,爹爹今日心情怕是不太好,若是喝酒烫一壶不太烈的酒送去,省的喝的多了伤身。”
南雪舞这话说的极为委屈,最后还是故作无事的擦了擦眼泪,嘱咐了丫头一番,这才带着若茜离去。
雨秋看着南雪舞一脸开心的过来,一脸伤心的离去,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夫人和三小姐都是极好的人,平日里待她们这些奴才什么仁厚,可是如今夫人回了娘家没有一点口信儿传来。
三小姐的及笄礼交予菱蓉长公主操持,可是及笄礼又出了如此丢脸的事,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他们敬远伯府好过嘛。
可怜三小姐一个姑娘家了,及笄礼的时候娘亲都不能来,如今找老爷这个亲爹问个说法,又没处问。
雨落越想越觉得心里气,菱蓉长公主没事来他们府上干嘛,她一来府上立马就乱了,她这个扫把星。
这边南雪舞领着丫头若茜出了主院,南雪舞神色淡淡的说道:“果然爹爹心疼那个狐狸精,连礼法都顾不上了。这都几个时辰了,都不知道她唐唐一个长公主住敬远伯的院子里合乎礼法吗?嗬,既然是如此,那我就给他们送个大礼。”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南雪舞的脸上有几分狠厉和狰狞,如果不是因为菱蓉长公主,她的娘亲如何会还在外祖母家回不来。如果不是因为菱蓉长公主,她的及笄礼就不会出事,她也不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既然爹爹和菱蓉长公主如此情投意合,那她今日就成全他们二人!
南雪舞在若茜的身边耳语几句,若茜应了一声,点了头便出去了。
南雪舞也没有在意,一个人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她等着菱蓉长公主身败名裂的时候,哪怕是以敬远伯府为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爹爹只要遇到菱蓉长公主的事,他就变了一个人,小的时候她不懂,如今她懂了,又如何会咽的下这口气。
几个时辰后,敬远伯府又乱做一团。
主院。
一个前来送膳食的丫头,来给敬远伯送膳,可是左喊又叫逗不见人回应,丫头不敢大意,就领着管家去敲门。
管家战战兢兢的推开门,看到华美床榻上痴缠的两个人影,着实捏了一把汗。
管家看到这一幕,身影一晃,险些没有站稳。他们家老爷怎么会跟长公主做出这等出格的事呢?
“啊!”管家还没来得及处理呢,一旁的丫头们见到这一幕,惊呼一声,然后撒腿就往外跑。
没多久,这敬远伯府更加热闹了。
敬远伯的嫡长子知晓此事后,铁青着脸连忙去了皇宫告罪。
父之过,儿弥补,说来就是如此吧。只是到底是请罪,还是火上浇油,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个时候皇上在御书房里刚得知敬远伯府三小姐及笄礼上发生的事,眉头紧皱还没品过来味儿么,就听人来报,敬远伯府的嫡长子来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