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本宫就随口提了一句,皇上就发了好一通的脾气。皇上说现在不想见你,长公主还是请回吧。”李淑妃叹了一口气说道。
菱蓉长公主刚才也从外面听到了皇上的怒吼,自然心里也有了思量。看来皇兄这次的确是生她的气了,菱蓉长公主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李淑妃得意的模样。
“哼,皇兄只是太过疼爱本宫,待他消了气,本宫去跟皇兄解释,皇兄必然会待本宫如初,你这个贱人也得意不了多久了!”菱蓉长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菱蓉长公主对李淑妃的辱骂,李淑妃似是不在意,反而轻笑道:“是,本宫这个贱人,哪比得上皇上口中那个贱人啊……”
李淑妃这话可就戳到菱蓉长公主的心窝子里了,她为皇兄生儿育女,恩爱数年,皇兄都不曾骂她一句“贱人”,可如今这事,却让菱蓉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
“哦,对了,长公主怕是不知道这次皇上是为何生气吧。那本宫就告诉你,让你心里有点数。”李淑妃抚了抚鬓发,一脸的骄傲。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宫才不听你胡搅蛮缠。”菱蓉长公主转身就要走,李淑妃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却幽幽的传了出来。
“哎,说起来这是长公主你太检点,与敬远伯私通竟然让敬远伯的嫡子给抓住了把柄。南宇豪大半夜替父负荆请罪,那可是一场好戏啊。皇上熬夜在批奏折,一知晓此事缘由,气的一夜没睡。这不,刚歇下一会儿,一听说长公主你来了,气的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菱蓉长公主心里一想起来敬远伯夫人嫡长子,就心里来气。敬远伯夫人看她不顺眼,这段时间以为她回了娘家就能消停一会呢,没想到他们母子在这里等着她呢。李淑妃心里相信了,嘴上却不承认。
“哼,别以为本宫会听信你这种谣言。”
“长公主慢走。”李淑妃笑盈盈的看着菱蓉长公主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哼,她以为在御书房门外吃了闭门羹就算完了吗?大街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才是一场好戏等着她呢!
自然,那大街上也是李淑妃的手笔,她可没忘了她多少日夜独守空房,皇上跟菱蓉长公主私会,却还拿自己当幌子!
御书房内。李淑妃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一垂垂老者起身慌忙行礼。李淑妃笑盈盈的说道:“此事真是有劳刘老伯了,来人,赏刘老伯黄金百两,送刘老伯的孙儿与全家团聚。”
“草民谢娘娘恩典!”刘老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地上凉,来人,送刘老伯回去吧。”
李淑妃发了话,这奴才们自然赶紧做事。不消一会儿,就见一个小太监不知从哪里抱出来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儿,那男孩儿哭闹不止,一看见了刘老伯就扑到他怀里哭。
李淑妃听了这孩子哭闹,眉头一皱一皱,几个小太监立马就领着爷孙俩赶紧离开。
刘老伯抱着他们刘家的五代单传的一根独苗,心肝心肝的叫着。
刘老伯一边哄着孙子,一边抽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一个口技者,本就是街头卖艺的。谁知道竟然会来皇宫里,伪装皇上在场,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若不是李淑妃让人带走了他的孙儿,刘老伯打死也不会蹚这趟浑水的。
唉,如今事情解决了就好。大孙子没事,爱什么都好。刘老伯抱着孙子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慢悠悠的离去了。
宁府。
“相爷,相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宁家的管家宁伯急急的禀告道。
“宁伯,这急急忙忙到底是所谓何事啊。慢慢说来,别急。”宁丞相一脸气定神闲的看着宁管家说道。
宁管家想要禀告的事,宁丞相的心里有数,说起来此事他还帮衬了几分呢。
“相爷,昨日夫人一夜未归,今日大街上就闹了起来。说敬远伯昨夜玷污长公主,皇上一怒之下把敬远伯全府抄家问斩!如今大街上人人都在讨论这长公主给相爷戴了多少绿帽子呢,唉。相爷,你怎么没有反应啊。”宁管家急匆匆的说完,发现宁丞相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宁伯,我跟长公主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知晓她心里另有其人,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敬远伯,着实让我太失望了。”宁丞相摇着头说道。
“说起来此事也是长公主做的不妥,她好端端的去什么敬远伯府啊,还主持什么三小姐的及笄礼,毁了县主的清白不说,自己也马失前蹄,让人抓了个正着。老奴听人说敬远伯的嫡长子当夜一发现敬远伯跟长公主有了肌肤之亲,立马就进了皇宫求见皇上,替父负荆请罪。”宁管家悄悄的说着小道消息。
之前宁管家还口头称菱蓉长公主为夫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别说是叫她夫人了,现在菱蓉长公主进宁府的门,他都觉得膈应的慌。
“宁伯,此事我毫不意外。只是我与长公主的婚事是皇上做主的,这赐婚如果没有皇上点头,我也不能休妻。如今,就看皇上如何处理这件事了。不就是绿帽子嘛,这些年绯烟母子因为长公主受了多少委屈,我现在受这么一点,也不算什么。”宁丞相不在意的说道。
只是他打心眼儿里却没打算放过菱蓉长公主母女,哼,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害得他妻离子散,他千刀万剐了她都觉得轻!
“相爷心里有主张就行,老奴也就不掺和什么了。对了相爷,县主昨夜也没回府,老奴是不是要去哪儿找找她?”宁管家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宁丞相冷笑了几声,开口道:“她母亲在哪里,她自然在哪里。说来也是可笑,长公主一回来就慌忙进宫求见皇上,怕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自己重要,自己的女儿也不过是筹码罢了。宁伯若是去寻县主,就去敬远伯府看看吧,人得好好的,过几日还有大戏要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