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尊贵又如何,淑妃那贱人还不是个妾!生下的也是个庶子!据传闻说长孙皇后所生的嫡子还尚在人世,那才是皇兄的正统血脉!!!三皇子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与长孙皇后生的嫡子相比较?”菱蓉长公主一想起来那位嫡皇子尚在人世间的消息,嘴角不由自主浮出一抹笑意来。
就算三皇子继承皇上的大统又如何,还不是有长孙皇后的嫡皇子在世,只要他在世上一日,三皇子就永远只是个庶子。论嫡论长,长孙皇后所出的大皇子才是正统!
“你这是嫉妒我家娘娘,就算是长孙皇后在世时,我家娘娘也能在皇上跟前讨得宠爱。妾又如何,长公主,你爱了皇上一辈子,为皇上生儿育女,都没有一个名分,你可有后悔过?”李嬷嬷一脸怜悯的看着菱蓉长公主说道。
因着菱蓉长公主所说言语涉及皇家秘闻,所以这昭阳宫内只有李嬷嬷和李淑妃的一个心腹丫头,其余奴婢都在宫外侯着呢。
那个李淑妃的心腹丫头叫萃枝,去御膳房喊了李淑妃回养心殿,这又随李嬷嬷关押菱蓉长公主。萃枝虽然是李淑妃的心腹,可毕竟是个年方十六的小丫头,听了如此秘闻,脸色吓得发白。
菱蓉长公主竟然爱慕皇上,还为皇上生儿育女。而菱蓉长公主膝下只有一女,那便是淳芷县主。淳芷县主备受皇上宠爱,甚至破例封为县主,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啊。
淳芷县主本是皇上的私生女,本该是公主之尊,只因长公主身份特殊,所以才养于长公主膝下。
萃枝还听闻这皇宫里的芸贵人是长公主的远房表妹,相貌与长公主有七分相似,皇上宠爱芸贵人,怕也只是对不能与长公主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寄托。
“你!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污蔑本宫和皇上!”菱蓉长公主脸色一变,万万没有想到此事李嬷嬷竟然知晓如此隐秘之事,李淑妃还真是不把李嬷嬷当外人啊!
“老奴有没有胡说八道长公主殿下心里清楚,我家娘娘心里也清楚,而如今皇上心里更是清楚。可惜啊可惜,长公主千错万错也罢,只是不该跟那敬远伯行那苟且之事。嗬,不如长公主猜一下,皇上到底是为何气病的。左右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萃枝最为稳妥必不敢乱言。”李嬷嬷笑眯眯的瞅着菱蓉长公主,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这是在诬陷本宫,皇上龙体欠安,本宫也是今日刚知晓的。就算是如此,你们也不能平白的把罪名推到本宫的身上。本宫可不是旁人,本宫可是皇上的胞妹……”菱蓉长公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简直泣不成声。
李嬷嬷虽然嘴毒,可是有一句话却没有说错。她是嫉妒李淑妃嫉妒的发疯,她虽为皇上生下了淳芷,可到底也是个没有名分的。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偏就是如此她才苟且偷生的数年。若非这份感情超脱了世俗伦常,她必然不会执着于此。
明知不可为而为知,最为愚蠢,她当年无比聪慧,可为了一腔爱意,活生生要把自己烧没了。
“长公主,老奴就让你死在明白,皇上因为公主与敬远伯发生了苟且,所以现下才气病了。皇上昏迷前嘱咐我家娘娘查淳芷县主到底是否为皇家血脉,若是不是就……”李嬷嬷笑眯眯的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菱蓉长公主脸色发白,她万万没有料到皇上竟然会怀疑淳芷的来历,她更没有料到皇上竟然让死对头李淑妃来查,这不是明摆着要逼自己死吗?
不行,她一定要见皇上一面,否则她们母女在李淑妃的手里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的,皇上对本宫不会如此绝情的。你切莫忘了,本宫好歹替皇上生下了孩子。多少对本宫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这定然是李淑妃那个贱人的离间计对不对?放本宫出去,本宫要见皇上,贱婢,本宫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放了本宫,本宫要去面见圣上!”菱蓉长公主急急的说道。
“长公主想要面见皇上,可是忘了我家娘娘的吩咐?长公主去了失了心智,还是莫要乱走动,且再这昭阳宫里,待到皇上驾崩吧。”李嬷嬷得意的看着菱蓉长公主说道。
“待到皇上驾……驾崩……李淑妃那个贱人果然是对皇兄下了药吗?那是当今圣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三皇子若是知晓此事,必然不会饶恕李淑妃的,李嬷嬷,你帮本宫一个忙,帮本宫给三皇子去一封信,只要你能帮本宫办的到,本宫余下时日就安生待在这昭阳宫如何?”菱蓉长公主现下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也不会依靠着李嬷嬷来成事。
她是想到了皇上被李淑妃下毒了,可是没有想到却是要让皇上驾崩!那个恶心肠的贱人,他一早就跟皇上说过,李淑妃心肠歹毒,心机颇深。皇上倒怪自己小家子气,不识大体。可如今呢,呵呵呵呵,这李淑妃的心里只有她儿子的龙座,对皇上半分真情也无了。
李嬷嬷看到菱蓉长公主又哭又笑,神色慌张,心下很是满意。只是脸上却佯装怒气道:“长公主怕是求错了人,长公主莫要忘了老奴是淑妃娘娘的人。淑妃娘娘不希望发生的事,老奴断然不会去做。萃枝,把鞭子蘸些盐水来,我倒是要好好会一会这得了失心疯的长公主。”
萃枝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李嬷嬷,再看看一脸惶恐和茫然的菱蓉长公主,也觉得暂时出不了什么事,于是很快的便下去了。
萃枝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李嬷嬷就走近菱蓉长公主,神色平静道:“长公主还是快些准备着吧,萃枝一会儿便会回来。若是有什么书信带给旁人,请长话短说,速速写来。”
“你……”菱蓉长公主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嬷嬷,对于她的突然出手,很是纳闷。可是这个时候更多的却是感激,她撕下裙边,咬破手指写了简短的血书,交由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