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郴见徐太医看的如此开,也没有再劝他。反正他已经做了决定,定然是要救徐太医的。
到了午时,竹郴和徐太医进了城,随意用了些午饭,又开始赶路,到了晚上才找了个小客栈住一夜,不是住不起大客栈,而是住不得。
他们二人突然失踪,李淑妃必然动用全部的眼线寻找他们两人,大客栈容易暴露,而且跟他们进城卖菜的农夫身份不符合。
如此安稳度过了两日,离京城越来越近了,他们二人都无恙。竹郴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一直在警惕四周的动静。终于,离京城还有五里的距离,过了前面那个小山就是京城的北门了。
“如此地方,适合埋伏,暗杀,小心。”竹郴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却是在示意徐太医注意四周的动静。
“嗬,竹郴很是好警觉!不错,尔等就是守在此处等着你们二人的。”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林中窜出,看着竹郴和徐太医,就如同看着猎物的豹子。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的名讳!”竹郴神色冰冷的说道。
“在下不才,一直仰慕竹郴你,所以前来领教你的高招,还请赐教。”虽然那为首的黑衣人如此之说,可是语气强横,却是半点也没有讨教的意思。
“哼,尔等宵小,配不上我的一句赐教。动手吧,一起上。”竹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把那几十的死士带上来,先用这些死士磨磨竹郴的长剑,等你热了身我再与你讨教。”为首的黑衣人张狂的说道。
“死士又如何,你难不成忘了我从杀城里杀了城主,一人出逃毫发无损的事迹了么。哼,前来讨教竟然连我的底细都不打探清楚,你们就等着死于我这飞龙剑下吧!”竹郴豪气冲天的说道。
“想取我的项上人头,且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那杀城之事只是传闻,到底掺了几分水分今日一试便知。来人,好好招待招待竹意。”那为首的黑衣男子得意的说道。
“护好徐太医!”竹郴看着那些武功极高的死士,也不免咋舌。李淑妃这次下的都是大本钱,三十个死士,五个一品高手,其余的竟然都是二品高手,真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个时候,竹郴也不好托大了。他一个人对付这三十个死士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徐太医一个年迈老者,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刚才竹郴的话却是在跟他身后仅存的那几个暗卫所说的。
竹郴的话音一落,那些暗卫立马便现出身形团团围住徐太医。
死士兵分两路,主要是想先杀了竹郴,剩下一个的徐太医和几个一品暗卫,不足为惧。
竹郴看了一眼被团团护住的徐太医,于是纵身跃入那几十个死士中大开杀戒。竹郴杀红了眼,一口气杀了一个一品高手十个二品高手,都是一招毙命。
那为首的人见势不妙,于是附耳跟手下嘀咕了几句。然后那剩下的死士,就变了战术,可是没过多久,又被竹郴解决了。竹郴飞龙剑剑尖上的鲜血不断滴下,浸透了那周边的干涸土地。再看去,一地的尸体,鲜血肆意流淌,血流成河不过如此。
不过竹郴身上却也受了伤,胳膊,后腰,不过都不是一招致命的伤口。
那边徐太医身边的暗卫也解决了那几个围上来的死士,只可惜,那些暗卫身上都受了重伤,怕是也撑不了多少时候。只是徐太医如今脸色苍白,身子却无碍。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却笑了起来,三十个死士让竹郴受了几处伤,又让那几个护着徐太医的暗卫深受重伤,命不久矣。这个收获已经让他很开心了,毕竟他还有人手没有用上呢。
看着竹郴一身鲜血,那为首的黑衣人,突然笑了笑道:“竹郴,如今我就来向你讨教一番。”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杀了你五层功力就够了。”竹郴一脸冷漠的说道。
“好大的口气,如此我便来讨教你的高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的项上人头我取定了!”竹郴豪气万丈的说道。
竹郴与那黑衣人过招的时候行动有些迟缓,躲避不及就让那黑衣人伤了几刀。
那黑衣人看到竹郴身上的伤口却是无比的开心,甚至颇为欠揍的说道:“怎么,你也被我伤着了?说好的杀了杀城城主的杀手呢,就这么点功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黑衣首领将长剑插入竹郴的左心,竹郴一脸惊诧的看着那黑衣人。
“怎么,你很诧异?你觉得你不会死在我手里。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些死士的刀剑上下了药。”
“你竟然下毒?卑鄙!”竹郴质问道。
“呵呵,下毒倒不至于,下毒你会死的太快。我想让你死在我手中,江湖上有名的林公子死在我的手上,这感觉不错。”那黑衣人笑呵呵的说道。
竹郴惨白着脸色,听了此话竟然身形一歪倒在地上,似是不堪打击。
那黑衣人踩着竹郴的受伤的胸口,竹郴猛的吐出一口血水来。
黑衣人还在喋喋不休,竹郴却猛的动了一下袖子,飞出一把暗器正中那黑衣首领的胸口。结果那黑衣人竟然连眼都没闭上,就这么被一个暗器杀了。
而竹郴也因此力竭而死,那边黑衣人见自家首领和竹郴已死,对徐太医也是赶尽杀绝。徐太医被一击毙命,死不瞑目。
因为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近,这里的动静太大会引来巡逻的士兵的。巡逻的金统领不是个好得罪了,那些黑衣人一收到金统领在往此处赶了。便急匆匆的离去了,那黑衣人首领的尸体竟也没有带走。
没一会儿巡逻到这边的金统领见到这血流成河的一幕,立马就是眉头一皱,他本以为这只是江湖争斗呢。
可是当他十分不凑巧的看到了那黑衣人首领胸口露出的一根金线时眉头一皱。扯着那根金线,竟然扯出来一个玉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