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识他开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叶容辰情绪失控的时候,苏念茵的心里也是异常欣喜。她,终于要嫁她为妻了。
这三年来,她在京城开了一家成衣店和一个首饰铺子。她待人和善,打理起生意来也有头脑,所以经营了成衣店和首饰铺子倒也有声有色的。
苏念茵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开铺子起初是为了不靠着叶家度日,后来铺子的名声越来越大,她竟也没有开什么分店。只是店铺依旧还是一个,倒是装修翻新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更让人喜欢了。
日子如同流水般过去了,叶容辰眼巴巴的等着下个月十六号。只是盯着先皇丧期结束的人可并非只有这东陆的权贵,更有甚着西越和南诏的人都打了主意。
西越。
御书房里西越国君程嘉兴和惠妃坐在上首,宫里最为受宠的岚月公主程语柔一脸端庄的坐在一侧,看着父皇欲言又止的神情,程语柔的心里咯噔一下,似是又不好的预感。
不知沉寂了多久,程嘉兴缓缓开口道:“柔儿,后宫这么多公主皇子孤最喜欢就是你,可是眼下父皇有一事要求你。”西越国君程兴嘉一脸悲戚的说道。
程语柔心思活络,可思及近日来并无什么大事,怎的今日惠妃和父皇一脸慎重。但程语柔惯是会察言观色,一见西越国君如此模样,自然是一副乖巧女儿愿为父分忧的模样。
“父皇严重了,语柔是父皇的女儿,既然父皇有忧,作为女儿柔儿必然会义不容辞的为父分忧,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女儿。”程语柔乖巧的开口道。
“柔儿,西越早年败于东陆,现下又逢南诏挑衅,如今朝野一片颓败之势,若不是此事孤可解我西越危急,孤万万不会让你前去和亲。”西越国君程嘉兴一脸忧伤的开口道。
程语柔听到西越国君的话,心里一个咯噔,心下立马便是一惊,道:“和亲?”
“不错,如今我西越若能与东陆和亲,与西越联盟,那南诏必然不敢动。和亲之事孤与朝臣商议过了。你是孤的掌上明珠,天下皆知,送你去和亲,足以彰显我西越的诚意。不仅如此,我西越愿割边陲两座城池一并作为你出嫁的嫁妆,定然能保你一世无忧。”
西越国君程嘉兴也是真正疼爱这个女儿的,柔儿是他与心爱之人的爱情结晶。若非西越真是遇到了国难,他岂会送她去和亲。她生母一出生便遭人所害,多年来一直他一直尽心尽力的弥补这个孩子。
程语柔乖巧懂事,很是得西越国君的宠爱。就算是如今遭遇国难,西越国君也是思虑好她的安全和后半生的生活,经此一事对程语柔会更加的愧疚。
程语柔听到西越国君的话,几个喘息间在心里便有了对策。东陆,是那个人在的地方。她若是前去东陆和亲,不入皇上后宫,便是嫁给皇族王爷,再不济也得个受重用的皇室宗亲。
可她程语柔自从听到叶容辰的事迹和画像,便一见倾心,无法自拔。她爱慕叶容辰多年却不曾让人知晓分毫,可见也是个谨慎的主儿。
毕竟东陆和西越誓不两立,几年前西越已败,她痴慕东陆战神的消息若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她在西必然会失去父皇的宠爱。程语柔知晓自己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自然是丝毫不敢含糊。多年来除了她的心腹丫头知晓她爱慕叶容辰,其余人等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在静贵妃去世后,惠妃便入了宫,因为容貌跟已逝的静贵妃有五分相似,皇上怜爱便封了嫔。因为惠嫔对年幼的程语柔十分疼爱,日子久了皇上见其心意,便封了惠嫔为惠妃。惠妃这一辈子都属意那个皇后的位置,可惜西越国君怎么也迈不过去静贵妃的那道坎儿。
如果不是静贵妃早逝,以她为皇上诞下儿女的功劳封后那是必然的事。西越国君与静贵妃那是两情相悦,只可惜未能白头。就是因为如此,西越这么多年来后宫里后位空悬,暂执凤印的便是这位忍辱负重的惠妃。
惠妃到惠贵妃她爬了十年,还是没能爬到这个位置,那皇后之位无异于是痴心妄想。可哪怕是痴心妄想惠妃也想试上一试,她不信她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
惠妃看到程语柔思索的模样,眸子立马一暗。这小蹄子越发的精明了,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才极力撺掇着西越国君要把程语柔送去和亲。
程语柔思及那个俊美如神的男子,不卑不亢的给西越国君磕了几个响头,乖巧懂事的说道:“柔儿愿意为父皇分忧解难,柔儿身份皇室公主,生来锦衣玉食,如今和亲也是柔儿的使命。父皇,这是柔儿心甘情愿的!”
“好!好!好!这才是孤的好女儿,惠妃你把柔儿教导的很不错,如此深明大义,若是你母妃还在世,恐怕会十分欣慰。”西越国君老泪纵横道。
泪一落下,西越国君又颇为自责的开口道:“是孤无能,若非如此,孤最疼爱的女儿便不会去和亲了。”
惠妃见西越国君如此自责,立马开口劝道:“陛下,岚月公主深明大义,陛下应该高兴才是。若是贵妃姐姐还在世,定然也会支持陛下今日的决定的。陛下这是为了西越万千子民着想,岚月公主心里理解的。”
惠妃说着还颇为疼爱的看了一眼程语柔,接着开口道:“岚月公主自幼养在臣妾膝下,也尊臣妾一声惠母妃,臣妾见岚月去东陆和亲这心里也是十分心疼,恨不能以身替之。现下岚月和亲已成定局,若岚月有什么要求,我和陛下必然倾全国之力也要满足你。”
见惠妃如此之说,程语柔在心里骂了一句贱人,但是脸上依旧是乖巧令人怜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