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祁家。
董丽君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漂亮的裙子,化了个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美极了。
走到祁家的客厅后,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裤,他的白衬衫打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他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的鼻梁高耸,嘴唇削薄,侧脸的轮廓明朗,他的短发乌黑而精炼,此刻,他一手拿着白色陶瓷杯,一手拿着财经杂志,正看得认真。
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是帅,不,他不能用帅来形容了,这样太肤浅,但是,紧张的董丽君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他。
也许是正发觉着有人在盯着他看,祁长亭将头转了个过去,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祁长亭在心里否定了一下,这个人,他似乎见过一次,但是,忘记在哪里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看。
董丽君局促地往后退了一步,祁家的主人是要等她先开口,表明她的来意。于是,董丽君清了清嗓子,说,“祁先生,您好。”
“嗯,”祁长亭淡淡地说,“你是谁?”他显然已经忘记了她。
“哦……我是晚蝉的同学,她有事不能来家教了,所以,就拜托我过来代替她……您之前见过我,在商场,钱包丢了……”董丽君不知为何,她不敢直视祁长亭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手忙脚乱地解释着。
“嗯,她什么事?”祁长亭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董丽君说。
“她为什么来不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董丽君说,“可能是有事情忙吧~”
“我知道了。”祁长亭点了点头。
之后,他沉默地继续盯着杂志,只是再也没看进去了。
“那么……”董丽君觉得她很尴尬,说,“我可以上去给北北讲课了吗?北北他很可爱……”
“不必了。”祁长亭直接拒绝了她,说,“我今天要带北北去滑雪,你不必来了。”
他说的不是‘今天’不必来了,而是说,不必来了。
“这样啊……”董丽君咬了咬嘴唇,说,“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嗯。”祁长亭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又瞒着他搞些什么呢!祁长亭皱紧了眉头,他怎么感觉在她眼里,他祁家就跟个客栈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有必要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既来之则安之的正确含义。
祁长亭将杂志和杯子放到桌子上,再也没心思看下去了。
好容易今天休息,原本想带着她和北北一起出去玩一天,没想到竟换了人!这个小女人,还真是随便。
最气愤的是,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
祁长亭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李秘书,今天晚上的聚会取消。”
“取消?祁总,今天晚上是很重要的商业伙伴,在一周前就约好了。”
“取消。”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可是……”
“不要再犹豫了。”说完,祁长亭就挂了电话,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拿着外套,便往公司赶去。
*
晚上。
晚蝉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累的筋疲力尽,不过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彭自信对她不再排斥,开始认真听她讲课,这一切都归功于北北。
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祁长亭和北北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说实话,她的心里还是极为想念的。
彭自信家的小区离R大不是很远,晚蝉便步行回学校,此时已然是春天,天气变得温暖起来,走在路上像是浸泡在温柔的水中一般,晚蝉享受此刻的宁静。
在她快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从对面飞速驶来一辆汽车,汽车打着远光灯,闪得她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那辆车在距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汽车的主人关闭了灯光,晚蝉这才睁开眼睛,这辆车……
路虎揽胜。
祁长亭正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来。
晚蝉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出现,太突然了,丝毫没有给她整理情绪的余地。
两人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
祁长亭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她跟前,他比她高近一头,可以轻而易举地俯视她。
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他细长的眼眸,已经变得柔和起来,他淡淡地说,“颜老师,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啊?”晚蝉抬着头看他,说,“什么啊……”
“你说呢?”
“我……”晚蝉知道他是指什么,她不再去祁家当家教,且没有通知他,所以,他才会来兴师问罪吧。
“对不起。”她说。
“为什么说对不起?”
“是我不对,”她低着头,愧疚地说,“我应该告诉你的,祁先生。”
“为什么又突然不来了?”祁长亭问,他的唇角略带戏谑,“难道是颜老师又找了个新男朋友么?”
“不是的,”晚蝉向他解释,“是因为我的朋友她需要这份工作,我就还给她了,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机会,我不能一直霸占着不放。”
原来是这样。
祁长亭冷淡地说,“我已经把她辞退了。”
“什么……”晚蝉感到非常吃惊,“为什么?”
原因还不简单么?北北现在并不需要家教了,而是妈妈。
他并未这么说,而是说,“不适合。”
“不适合?”她反问,“为什么不适合?”
祁长亭皱了皱眉头,说,“颜老师,你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晚蝉知趣地闭上了嘴。
他耐心地解释,“北北不喜欢她,他说,她再来,就绝食。”
其实,祁北北同学只是说不喜欢这个老师,并没有说绝食这种话,民以食为天,他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那,北北现在还好吗?”晚蝉担心地问道。
“嗯,还算好。”他说,眉头皱得很紧。
“什么叫还算好……”晚蝉嘀咕了一句。
“颜老师,”祁长亭向前迈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他抬起好看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说,“以后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嗯?”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他的呼吸可以喷到她的脸颊上,晚蝉感到一阵瘙痒。
她又开始莫名的紧张,她木讷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祁长亭这才将视线从她脸颊上抽离,转而打开了后车门,说,“请吧,颜老师。”
“干,干嘛?”她眨了眨眼睛。
“上车。”他简练地说。
她看了他英挺而有型的脸,不再问原因,上了车。
她刚上去,祁长亭便从另一边上了车,随后,锁住了车门。
此刻,两人都在后座上,所有的窗户都关闭着,车上开着暖气,吹得晚蝉的脸颊红彤彤的。
空气中散发着清香的气味和祁长亭身上好闻的,性感的味道。
“怎,怎么了?”晚蝉有点局促地看着他,长睫毛忽闪着,像是两只黑蝴蝶般。
祁长亭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脱下了西装,一把扔到前座上,下一个瞬间,便抱住了她盈盈可握的小腰,将她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动作一气呵成。
晚蝉压根说不出话,她紧紧闭着眼睛,攥着他胸前的衬衣。
他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随后,含住了她白嫩的耳垂。
晚蝉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声音嘶哑而性感,“惩罚你。”
惩罚你的不辞而别,惩罚你再一次的为了别人抛弃他们父子俩,惩罚你一副无辜的小白兔的样子。
祁长亭开始亲吻她的嘴唇。
这个女人还真是美,她的脸颊白嫩里透着粉红,连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到,她的眉形长得恰到好处,眼睛很大,黑眼珠像黑珍珠一般明亮,她的眼睫毛浓密而卷翘,尤其是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她的唇珠显得她清纯而可爱,简直让他爱不舍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坐起身,帮她整理好衣服,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晚蝉抱着他坚实的胳膊,她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晚蝉,”祁长亭叫了她一声。
“嗯?”
“以后不要再不辞而别了。”
“好……”晚蝉说,“其实,是我的朋友她想去兼职了,而她把我安排给另一家做家教。本来,这就是她的工作机会,我一直霸占着,也不太好。”
“有些东西,是注定的。”祁长亭说,“下周继续过来吧。”
“嗯,好,”她说,“那我需要先告诉彭自信的妈妈。”
“彭自信?”
“就是我家教的小孩,她是北北的同班同学呢。”
“这样。”
“对啊,她好像还挺喜欢北北的。”
“嗯,”他点了点头,说,“要不要去吃饭?”
听他这么说,晚蝉也有点饿了,她说,“好,我们带着北北一起去吧。”
“不用了,”祁长亭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李阿姨应该早就给他准备好晚饭了。而且,”他停顿了一下。
晚蝉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你脖子上的草莓,少儿不宜看到。”
晚蝉脸红了,她咬了咬嘴唇,嗔道,“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