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理的手断了。
送去医院却不能接骨,只能做包扎。
“滚, 顾泽,你个混蛋!有命拿钱孤家寡人,你他妈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顾理狠狠骂,顾泽面 不改色,“自己作死!”
顾泽不管他了,也就在住院卡里给他留了刚好的医药费。
“妈的,没心没肺!你等着!”
他推翻了桌上的饭菜,目光毒辣尽是恨。
只要顾泽早点给他钱,他的手根本不会被砍掉!于然那个小贱人要是不带他去赌,他也根本不会欠那么多钱!
于然坐在卧室叹气,行李箱已经打包好。
这个家,死的死,跑的跑。顾泽早拿着钱不知道去哪风花雪月,而她呢……
镜子里的自己,额角淤青还没散。
门外,有人踹开了房门。
她心里一喜,又随之一惊。
“小,小叔?”她轻蔑瞥去,随之懒得再多看一眼,拉开抽屉提起化妆包塞到行李箱,“现在好了,你那侄子不管你死活,那些钱你以为一只手就抵消了?他们还会再找来的,没钱,你的小命都危险!”
她冷嘲热讽,丝毫没注意到阴沉靠近的顾理。
“你干什么!”
忽然被顾理抓到了手,于然挣扎着,一支针筒扎在了她手背上。
“贱人,我告诉你,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于然被他欺身而上,针筒里的血液注入了她身体里。
“于小姐,很遗憾,你的血样检测报告显示,你感染了HIV,我建议隔离治疗。”
夜幕四沉,于然双眼无神的坐在床头,已经两天没合过眼。
HIV!
艾滋病!
她快死了!!
她不能死,她才二十多岁,刚摆脱了顾泽那个吸血鬼,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她!
满脑子都是这念头,忽然房门被踹开。
是顾理吗?
他回来看她过得多凄惨吗?!
于然随手抓了把剪刀在手里,拉开门却被人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浓烈酒气,耳畔伴着喃喃呓语:“然然啊,还是你好,那些人只喜欢我的钱!”
“顾……顾泽?”于然图睁大眼,温热的亲吻落在了她脖颈,身体被推着不断后退,压在了床上。
“顾泽,你别……”
话到一半,她双手紧攥床单,将要说的都咽回了肚子里。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盯着天花板,充满幽怨。
他们怎么对她的!
新仇旧恨一起算!
“顾泽,我想你,要我……”她主动宽衣解带,伊人在怀,顾泽如狼似虎扑上前去,恨不得拆骨入腹。
六伏的天,热浪侵袭。
男人穿着短袖,蹲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脚下数不清的烟蒂。
“放心,不就是个包吗?这就带你买去。”
从公寓楼大厅走出来的男人衣装得体,皮鞋一层不染,夹着钱包。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转动着手里的车钥匙,喜上眉梢,完全看不出是两个月前刚死了娘的人。
“尼玛的,顾泽!老子总算看到你滚出来!”顾理猛抽了口烟,烟头丢在地,狠狠碾了一脚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