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只要你不把我扔下去。”我这么说着,却是悄悄的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这种感觉,好像我真的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珍惜的宝贝一样。
他一路将我抱上了楼,直到二楼的卧室中,他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房间内的大床上,低头看着我,淡然的眸光中有隐藏不住的波动。
“记得好好休息,Peter三天之后就会来给你检查的。”骆梓晗说着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给了我坚定的意味。
“我的腿真的能够好起来吗?”思绪被拽回来,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明明是存在的,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一样,这样的人生如果继续下去,就真的没有意义了。
Peter医生的话又被我想起来了,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做手术,能够恢复的概率也就只有百分之十。
按照Peter医生一贯的作风,我觉得可能连百分之十的可能性都没有。
如果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再也压抑不下去,我咬住了嘴唇,李霖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那个男人毁了我的一生,现在还是我挥散不去的噩梦。
如果我站不起来,我绝对不会放过那对狗男女,如果我还能站起来,那我更加不会放过他们!
欠了我的一定得还!抢了我的东西侵占了我的生活,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想什么呢?这么凶。”骆梓晗言语间带着温和的笑意,抬起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
眼前一黑,别的感官效用瞬间就发挥到了极致,我清晰的感觉到了骆梓晗的温度气息和那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什么都没想,你说,如果我的腿好不起来的话,你会怎么样?”我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可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吗?”骆梓晗站直了身子,看了我半晌,忽而一笑,没有打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难道说他因为我这样的问题生气了?还是说自己都没有想好应该怎样回应我的问题?
如此的念头让我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腿好不了究竟要怎么办。
没过多长时间,房门又被推看了,我抬头一看,骆梓晗推着一辆轮椅走了出来。
“走吧,我带你看看这栋庄园,你可能就不会如此的担心了。”
他这么说着,把轮椅停在了我的床边,很是自然的就伸手想要把我抱到轮椅上去。
我连忙往后一躲:“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来。”骆梓晗言语间的坚定不容置疑,我还没回应就被他抱起来放在了轮椅上。
出乎意料的,这轮椅很是适合我,似乎是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问他:“轮椅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当然,我会给你最合适的,这是根据你身材定做的,还是半自动轮椅。”骆梓晗一边说一边推着我往外走,我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好意思。
“你提前做了轮椅,是准备让我的腿一直都恢复不了之后正好使用的吗?”我轻声问了这么一句,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这种类似怀疑的言语以骆梓晗的心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是,只是为了方便而已。”骆梓晗随口应着,看起来并不准备再多说。
我这才算松了口气。
他推着我走出了房门,我这才发现在别墅内竟然是有电梯的,他直接带我去了负一层。
我仔细的观察电梯的情况,发现负一楼是需要特殊的磁卡才能下去的,不然的话,就连负一层的按钮都是按不动的。
我规规矩矩的坐着,电梯很快就到了负一层,等到门打开之后,我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这都是你准备的?”
在我面前出现是一层巨大的房间,之所以这么说,是它的面积相当于一层楼,除了承重墙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被打通的,被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我觉得顶级医院说不定都不会有这么的齐全。
“这个地方,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我瞠目结舌,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别墅的底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壮观的景象。
“这是专门的疗养庄园,你放心,只要是需要的,我一定会帮你弄到,好不好?”骆梓晗言语间有着我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温柔。
“来看看这个。”他推着我走到了一台还盖着布的仪器前面,一把将上面的遮盖掀了下去。
显现出来的是一台看起来像是CT机一样的东西。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有些好奇的问着。
“Peter说你的腿是因为外力的原因,有血块压迫到了神经才导致站不起来的,这台仪器就是专门针对你的情况做治疗的,具体的原理,我并不太清楚,Peter会告诉我的。”骆梓晗这么说着,垂首看着我,眸子深处似乎有光。
我想起来那Peter医生好像曾经说过关于仪器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想到骆梓晗会动作这么快,而且如此的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它多少钱。”我问道。
“与你无关。”骆梓晗听我这么问,瞬间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面色平静的让我觉得有些慌张。
“你还是告诉我吧。”我坚持的说着:“毕竟我们的关系只是一种交易,太过于占你便宜我也觉得有些不忍心。”
“交易?”骆梓晗薄唇紧抿,半晌没有说话,而后推着我大步的离开了。
“要去哪里?”我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明明我说的就是实话而已,一场用来交易的婚姻,在这其中我们两个付出的都不算少。
“没事,你就当作这是一场交易就好,左右我不会让你觉得亏欠。”骆梓晗的声音飘渺在我的头顶,让我忍不住的抬头去看他,正好对上他俯视我的眼神,冷冰冰的,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