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人,你根本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我看你诚心是要把我气死,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权北胤擦了一下额角的鲜血,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定定地看着权正威,一字一句的重复:“把颜颜交出来,不然我绝不离开!”
这话气得权正威一个窝火,一口气吊不上来,差点往后栽去!
韩月彤在旁边看着,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连忙让管家把还在不依不饶踢打权正威的小丫头抱了出去,急匆匆的走到权北胤的面前问道:“儿子,你不会以为是你爸把言心茵给抓走了吧?”
“难道不是么?”权北胤缓缓地说道,语气冰寒。
“这你就真搞错了,上次我们的确太想念芯芯,把她给接回来了,但是言心茵,我们可没有动她一下,你爸这段时间病情复发,在医院里折腾了大半个月,只不过因为你公司事情忙,没有告诉你而已,”
韩月彤迟疑地说道,换来了权正威的一阵怒吼。
“告诉他干什么?他还会来医院看我一眼?我就是死了他都不会来!”
“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小心又把病给气发了!”韩月彤没好气地瞪了权正威一眼,正色对权北胤说道:“总之,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爸绝对没有对言心茵做什么!”
听到这话,权北胤神色掠过一丝踌躇,随后才看向权正威,苍白的唇瓣嗫嚅了一下,问道:“我妈说的是真的?”
权正威正气地厉害,闻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这也算是默认了。
权北胤蹙起了眉头,韩月彤从来没有骗过他,就算是权正威,真的做了这事,也不会抵死不认。
刚刚冲动之下,权北胤丧失了理智,如今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应该是自己误会了权正威。
“如果不是的话,那很抱歉,我现在急着找到颜颜,先走了。”
权北胤草草道歉一句,就打算离开。
“儿子,你的头还在流血,让朱医生给你包扎一下!不然我不放心啊!”韩月彤知道阻止不了儿子,只能忍着心疼退让一步让他先包扎。
但是如今权北胤一心只想尽快找到言心茵,闻言连头都没有回,只淡然摇了摇头,便匆匆离开了。
身后,韩月彤急得跳脚,又狠狠地把权正威骂了一顿!
“死老头子,你为什么对儿子下手那么重?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你是想把他打死吗?”
“你没看到他都疯魔了?为了那个女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再不管管,他就要走火入魔了!”权正威怒气冲冲的吼道。
虽然他也心疼,但是看着权北胤这个样子他就来气!
“你不能好好跟他说吗?儿子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需要你动手教训?我不管他其他的,反正现在你整个公司不都靠着儿子撑着吗?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韩月彤又气又心疼,暗暗地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的警告权正威:
“下不为例,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韩月彤就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权正威扶着心口,先是被权北胤一阵气,又被韩月彤这一顿吼,怒气一时发泄不出来,差点又要被气的住医院了。
“我在这个家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说话的分量?”权正威忽然觉得一阵悲凉,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严重打击了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地位,甚至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觉得,自己现在在这个家里,真的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老爷,您不要这么想,夫人不过是心疼少爷而已,您可以教训少爷,不过下手也不用这么重啊!也难怪夫人心疼!”良管家在一旁安慰着心灵受伤的权正威,温和地说道:“老爷,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少爷的事情,就少管一点好了。”
“你以为我想管,是他不争气!”权正威冷哼。不过权北胤已经不在这里了,他那一腔埋怨也就没继续下去。
墨韵在权北胤的操纵之下,逐渐恢复了运营常态。
这才让许墨白不必担心,专心调查着言心茵的下落。
第二天早上,他便径直来公司找权北胤,没等前台小姐通报,他就大咧咧冲进了权北胤的办公室。
看到权北胤包着纱布的脑袋,许墨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的开始嘲笑起他来。
“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动我们权总啊?这一下打得很重啊,权总居然没有脑震荡吗?”许墨白幸灾乐祸地说道,端着肩膀优哉游哉地走到权北胤的身边:
“你该不会是被权正威打的吧?啧啧,对自己儿子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权北胤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他看了许墨白一眼,又低下头去:“你有什么事吗?”
言下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是因为言心茵的事情有眉目,许墨白就可以走了。
许墨白当然也很明白,他本来也只是想顺势调侃一下权北胤,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他这次来,当然是有正事要办的。
“我告诉你,薇薇安回国了,并且来过A市。”提到这件事,许墨白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
“但是她现在在哪儿,我还没查到。”
许墨白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权北胤的手指一顿,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这和颜颜的事,有什么关系?”
许墨白提起这个薇薇安很多次,但权北胤对这个女人,并不了解。
“难道你不知道?”这回轮到许墨白有些惊讶了:“薇薇安就是心茵口中经常提起的那个安姨。”
说到安姨,权北胤的神色一顿,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薇薇安他不知道,但是安姨他听过曾经的颜颜对他说过很多次,她一直把安姨当作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最为重要的亲人。
颜颜失踪的时候,权北胤疯狂调查,第一个就想找到这个安姨。
只不过他所知道的有效信息太少了,连对方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而人又在意大利,所以他根本查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