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金以宸看看手表,他们已经浪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身旁的女人拽了拽他的衣角,金以宸收回视线,就看见杨潇潇脸色绯红,一双眼迷离的看着金以宸,然后倒在男人的怀里,撒娇道:“你不许东看西看。”
“我知道了。”金以宸皱眉,试图推开杨潇潇,可奈何这个女人喝了太多酒,大多数的力量都压在他的身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时不时的跟别人喝杯酒,笑笑。
金以宸累的够呛,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难伺候的女人,抬眸,岳云婷走过来,心满意足的看看金以宸,然后扶住杨潇潇,冲金以宸抱歉的笑笑:“以宸,真的是特别抱歉。”
“你也知道这个丫头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现在看到你,自然是不愿意撒手。”
“嗯。”金以宸点点头,试图将手从女人的怀里挣脱开来,只是试了半天也没能将手抽出来,杨潇潇就像是个八爪鱼贴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今天的晚宴不仅仅是她的生日宴会,更是公司的晚会,有不少娱乐圈内的朋友。
大多数都是看笑话的样子,杨潇潇也不在乎,就这么固执的抓住金以宸的手,不由分说搂住金以宸的脖子,低声在男人耳边威胁道:“现在你可以公布这个了。”
“什么?”金以宸很快反应过来,黑色的眼冷冷的看着杨潇潇,他特别讨厌有人威胁他,可是没办法,现在杨钟琳就在她的手里,他只能服从。
好半天,金以宸皱眉,不满的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然后推开她,径自站起身,看看前面的众人,大多都是笑意盎然,只是那张伪善的面具底下,是猜不透的肮脏。
“你倒是说呀。”
杨潇潇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趴在男人的身上,黑色的瞳孔复杂的看着前方,眼底有些笑意。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若是金以宸同意,那便真的跟她结婚,若是不同意,她现在就告诉家里人,让人要了杨钟琳的面。
反正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有没有,在不在都不重要。
“你说是不说。”杨潇潇威胁的开口,刚说完,身边的男人一把推开杨潇潇,她不小心撞在地板上,顷刻间,红色的液体从后脑勺流出,杨潇潇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眩晕,她的眼复杂的看着金以宸,金以宸似乎没有料到,皱眉蹲在她的身边,手快速的拿下纸巾,替她包扎,眼眸冷漠。
“你怎么样?”
“不用你假惺惺。”杨潇潇一把推开金以宸,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个白眼狼,自己对她诸多在乎,他视而不见,心心念念惦记着那个狐狸精。
“潇潇,你这是怎么了?”岳云婷老远就看见杨潇潇躺在地上,起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那不断渗出的血迹,岳云婷才急急忙忙的跑过去,跪在杨潇潇的身边,全然没了刚才的气质,“你别吓唬妈。”
上次就因为潇潇住院,岳云婷愧疚了很久,如今她再生病,岳云婷心痛的厉害。
“我没事。”杨潇潇虚弱的握住岳云婷的手,然后看向金以宸,她舔了舔嘴唇,却是笑笑,黑色的眼带着十足的威胁,就这么看着金以宸,缓缓道,“你说是不说?”
良久,男人都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改变,直到杨潇潇咳嗽着起身,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喉结微微动了动,然后低声道:“今天是潇潇的二十二岁生日,上次由于她生病住院,未能举行订婚仪式,等她伤好,我们就举行订婚仪式。”
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特别的清楚,虽然低沉,字字清楚,未有含糊。
杨潇潇听到这儿,才满意的握紧岳云婷的手,然后在女人愕然的眼神中晕了过去。
果然,金以宸是斗不过自己的。
“你醒醒。”金以宸急忙过去,然后抱住杨潇潇,她还没有告诉自己杨钟琳在那里。
“你放心,潇潇不会出事的。”岳云婷以为金以宸是因为太过在乎杨潇潇,叹息着开口道。
“伯母,您知道钟琳被绑架的事情吗?”
“你……”岳云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正常,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从女人的眼底看到了想要的东西。
金以宸将杨潇潇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抬脚准备离开,岳云婷堵在他的面前:“你要去哪儿?”
“钟琳现在生死未卜,我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儿。”金以宸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继续离开,只是还未离开,岳云婷堵在他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说了什么。”金以宸淡淡说完,既然他答应女人的事情已经做到,那就没必要留下来。
“你站住。”岳云婷厉色说完,然后走到金以宸的面前,“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呵……”又是那种低低的嘲讽,金以宸款步离开,岳云婷看着金以宸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地面已经被雨水浸湿,算不上特别大,空气中是淡淡的青草气息,金以宸开了车,准备出去门口,才想起他没有问到杨钟琳的下落,他只知道她现在在别墅,至于确切的位置……金以宸想到这儿,皱眉准备下车,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是杨萧山,背对着光看不到脸上的反应。
只是敲了敲车窗,金以宸将车窗打开,语气冷清:“伯父。”
“钟琳在楼梯底下的隔间。”杨萧山缓缓开口道,他不知道现在对杨钟琳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心疼那个女儿,虽然从小没有照顾过她。
从杨钟琳踏进杨家大门开始,所有的人都当她是晦气鬼,连杨萧山都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杨钟琳,岳云婷就不会更年期提前,他就不会不愿意回家,公司也不会因为舆论受到伤害,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杨萧山固执的认为,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