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你找吧。”金以宸拒绝道,“今晚已经很迟了,你好好休息。”
“等等。”杨潇潇打断男人的话,眼眸冷冷的看着下面的车,想了半天,笑笑,“会不会在车上?”
“没有。”金以宸将车窗关上,心底有些不舒服,只是脸上看不出喜怒,漆黑的瞳孔微凉,冷冷的看着前方,“我要挂电话了。”
“好。”杨潇潇点点头,事情已经到这个份儿上,她再问金以宸不免会让男人觉得厌烦,杨潇潇有些失落的挂了电话,抬头,再看看下面,金以宸已经开车离开,她皱眉,坐在沙发上,半晌听见有门响动,她抬头,然后就看见岳云婷推门而入。
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她看着母亲手里的东西,心情没来由的烦躁,皱眉平躺在沙发上,瓮声瓮气道:“妈,您就别为难我了好吗?”
有的时候她真的要佩服母亲了,说什么美容养颜,她这几天晚上天天喝牛奶,也没见怎么白。
再者说了,她没有晚上喝东西的习惯,喝了就睡不着,连带着这几天的气色都不好。
“我真的很不喜欢喝牛奶。”
“不喜欢喝也要喝。”岳云婷皱眉将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女人拉起来,有些无奈的看着岳云婷道,“你爸已经够让我烦心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烦心。”
这些牛奶都是岳云婷一大早跑到郊区去买的,听说市里的牛奶不正宗,她便想方设法的去郊区农场买,好容易买回来,她这个宝贝女儿还不肯喝。
真的是让她费尽心思了。
“我真的不想喝。”杨潇潇无语的看着岳云婷,要是别人早就已经开骂了,她自己心里清楚母亲是为了她好,可是这东西,真的没办法喜欢。
“那把今晚的喝了,明天不喝好不好?”岳云婷皱眉无奈的开口道,杨潇潇听完,看了眼母亲,再看看桌上的牛奶,有些认命的把牛奶拿起来,将牛奶喝完,岳云婷宠溺的擦干净嘴唇上的奶渍,叹叹气道,“你可不知道,我现在有的就只有你了。”
“爸爸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杨潇潇皱眉,心不在焉的开口道,以前,只要是母亲的话,父亲从来没有不听过,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铁了心的跟她闹别扭,如今算起来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回家了。
除了上个礼拜进行订婚典礼的时候出席,父亲基本上一直都没有回家。
“是。”岳云婷早就已经死心,说起来也无所谓的态度,反正那个老东西现在有娇妻在怀中,更有他杨家唯一的宝贝儿子,自然不会想回家见她这个老太婆。
“其实你……”
“我才不在乎他回不回来呢。”岳云婷不以为意的开口道,“我现在在乎的是你。”
“你今天去金家,怎么样。”岳云婷小心翼翼的问着,看得出来杨潇潇的心情不太好,她这个女儿可是相当的宝贝,如果要是今天晚上出了什么意外,惹得她不高兴,才划不来。
“挺好的。”杨潇潇不以为意的开口道,想了想看看岳云婷,若有所思道,“妈,当初你嫁给我爸的时候我奶奶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什么?”
“比如传家宝之类的东西。”杨潇潇看着岳云婷,像是从女人的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岳云婷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摇摇头,“没有。”
他们当年结婚的时候,杨萧山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是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硬要嫁给他,现在可倒好了,他有了钱就忘了陪他同甘共苦的自己。
要么说男人就是个白眼狼。
“我嫁给你爸的时候,你爸条件可差了,那有什么传家宝。”岳云婷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什么,屁颠屁颠的拉住杨潇潇问个没完,“你的意思是金家老太太送了你一件东西?”
“是。”杨潇潇点点头,然后重新躺回到刚才的位置,一股奶味从口中传出来,说不出的难闻,她忍住作呕的感觉,闭着眼盯着前方,如果说车上真的没有传家宝,那她究竟是在哪儿弄丢的。
前面就是杨家大院,杨潇潇越想越不对劲,直接爬起来,不管不顾的跑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
“潇潇,你找什么呀?”后面传来岳云婷急忙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从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还有她刚才说的传家宝,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钟琳睡得迷迷糊糊,刚才下了一场雨,整个房间闷热的厉害,她开着灯,将阳台上的窗户打开,抱着丫丫睡在躺椅上。
隐约感觉院子里有车开进来,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杨钟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用手遮住光亮打算再睡会儿的时候,手机响起。
她将手伸到阳台上,迷迷糊糊的摸着,然后就听见那头传来金以宸的声音:“睡了吗?”
“嗯。”杨钟琳含糊不清的说着,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有十一点左右,丫丫躺在旁边睡得很安稳,不得不说外面比里面凉快很多。
杨钟琳研究着是不是在阳台上做一个榻榻米,到时候可以和丫丫睡在上面。
“有时间出来吗?”金以宸站在楼下,抬头就能看见亮着的房间,他还记得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每次不管他多晚回家,杨钟琳都会在公寓等着他。
“你现在在哪里?”杨钟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起身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就看见站在车旁,像是个雕塑一般的男人,杨钟琳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跑过去趴在窗户旁边紧紧的盯着下面。
“你觉得我会在哪里?”金以宸笑了笑,抬头对上杨钟琳那双诧异的眼,随后冲她摇了摇手机,指着车,“我在上面等你。”
“可是丫丫……”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金以宸说完挂了电话,他早就知道杨钟琳会拿丫丫当做借口,不过他今天见她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把镯子送给她。
在他眼里,杨钟琳才是唯一有资格戴上这个手镯的女人。
黑暗中,杨萧山看看身边熟睡的容颜,然后叹息着从床上下去,关上门,看看对面卧室的儿子,然后走到窗户旁边,点上烟。
他将近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岳云婷,她似乎比起原来更冷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