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曾经的恩人下手,这点倒是和你很像嘛。”杨潇潇嘲讽的看着杨钟琳,手更加用力的搂住金以宸,“她是对恩人下手,你是对姐夫下手。”
“怪不得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呢。”
“你给我闭嘴。”杨萧山皱眉打断杨潇潇的话,一脸担心的看着林黛,她的脸色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压抑着什么。
“没事的。”林黛摆摆手,靠在杨萧山的怀里,眼睛从上到下的看看杨钟琳,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瞳孔闪烁着复杂的光。
“让你受委屈了。”杨萧山不耐烦的看看面前的众人,也没有吃饭的兴趣,径自带着林黛离开,女人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杨钟琳不知道她最后的那抹微笑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觉得不太舒服。
抬眸,看见岳云婷一脸愤怒的盯着她,杨钟琳尴尬的收回视线,本来放在饭桌上的手松开,然后退了一步:“我先回去了。”
“等等。”岳云婷不耐烦的叫住杨钟琳,刚才被杨萧山欺负的火气刚好没地方撒,现在有了杨钟琳,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我告诉你,我杨家的门可不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岳云婷走到杨钟琳的面前,不由分说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杨钟琳本来还没有恢复好的脸,被一巴掌打下去,高高的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金以宸原本平放的手抬起,最终是没有伸过去,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杨钟琳。
“既然当初跟我们杨家断的干干净净,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不是我愿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杨钟琳捂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嘴唇像是撕裂一般的难受,果然是母女俩,下手的力道都一样。
“谁叫你来的?”
“是我。”不知何时原本离开的杨萧山站在后面,岳云婷也不怕他,无所谓的看着杨萧山,嗤笑道,“怎么,现在同情你这个女儿了?”
“当初在杨家,你可是最不待见她的。”
岳云婷可忘不了当初因为杨钟琳的事情,她没少跟杨萧山闹别扭,也正是因为如此,从小到大,无论她们怎么折磨杨钟琳,杨萧山始终都没有说话,如今这是怎么了?在乎杨钟琳?
只是现在在乎会不会有点迟了?
“不管怎么样,钟琳是我的女儿。”杨萧山皱眉上前站在杨钟琳的面前,看看她脸上的伤口,找了佣人替杨钟琳处理伤口。
而后站在岳云婷的面前,浅褐色的瞳孔内是对她的厌恶,岳云婷被这种眼神刺激到,冷冷的看着杨萧山,不甘示弱:“怎么,现在才承认会不会太迟了。”
“当年她母亲哭着求你的时候,你都能狠心拒绝,现在怎么突然上演慈父情深了。”岳云婷还记得将杨钟琳送回来的时候是个下雨天,她刚从浴室出来,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楼看见跪在地上一脸可怜的女人的时候,杨萧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姜茶,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那个女人求着说话的时候,他才不耐烦的起身,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可怜女人,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解决。”
杨萧山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留下跪在地上无助的两个人离开,岳云婷知道,杨萧山一直在为这个女人欺骗他而耿耿于怀。
而她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女儿。
“我不是上演慈父情深。”杨萧山皱眉,顺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从明天开始,钟琳搬回来住。”
“凭什么?”岳云婷不依不饶,好不容易把那个祸害赶出去,如今竟然回来,她怎么肯。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个女人踏进杨家一步。”岳云婷直接堵在杨萧山的面前,今晚肯让她参加家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再者说了,杨钟琳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那里还有回来的可能性。
“这个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杨萧山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一场好好的家宴被弄得乌烟瘴气,岳云婷气的坐在沙发上叹气,杨潇潇坐在她的对面,手始终紧紧的抓着金以宸,过去好久,她才淡淡道:
“妈,就让她回来吧。”
“反正爸爸的眼里现在只有那个女人重要。”杨潇潇低声道,无论怎样,她即将结婚,杨钟琳回到杨家也无可厚非,到时候有妈偷偷监视她,那个女人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现在整天在金以宸的眼皮子底下,杨潇潇正愁找不到机会折磨她,如今正好有这样的机会,她可不愿意错过。
“不可能。”岳云婷一口拒绝,她辛辛苦苦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才勉强掌握杨家财产大权,眼看着杨萧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迟早公司就是她的,没想到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林黛,那个女人已经够让她头疼了,要是杨钟琳再回来,她的潇潇可怎么办。
“我明白你的想法。”杨潇潇走过去,捏着岳云婷的肩膀,撒娇道,“可是你也知道,你和爸爸的关系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这样只会让林黛看我们的笑话不是吗?”
“就算让她看笑话,我也不会让杨钟琳进来。”岳云婷一脸坚定,上次将她赶出去就费尽心思,她在杨家生活了十几年,也算是仁至义尽。
至于她想要其他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我告诉你,你爸爸现在已经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心智。”岳云婷冷哼着看着杨潇潇,现在杨萧山的眼里只有林黛,而林黛对杨钟琳青睐有加,他就算是为了林黛,也会对杨钟琳另眼相待。
那个女人的手段可谓高明,只生了一个儿子就轻而易举的取代了她在杨家的地位,如果有林黛在后面撑腰,他们母女俩还有什么意思。
早晚有一天会被林黛赶出去的。
“他压根不会帮我们。”岳云婷说到这儿紧紧的抓住杨潇潇的手,声音哽咽道,“我现在有的就只有你了,我当然要为你打算。”
“可是你这样跟爸爸较真,真的没意思。”杨潇潇叹叹气,看向不远处,金以宸对他们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双手插在口袋里,就这么看着外面,笔直的背影挺拔的像个白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