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金以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动作逐渐变得僵硬,杨钟琳懒得去猜,眉头挑了挑,推开身边的男人,“放手。”
“我再说一遍,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私自离开。”金以宸霸道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捏住女人的脖子,过了半晌,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金以宸突然忍不下心,无力的松开手。
眼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滚。”
杨钟琳无力的咽了咽唾沫,漆黑的瞳孔复杂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然后无力的蹲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她无声的靠在墙上。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活的这么失败,明明丫丫是自己的孩子,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杨潇潇搞得鬼,可是她却成了罪人。
暗色的房间内,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想什么东西。
只是一晚上脑子里都是金以宸白天说过的话,杨钟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说他不在乎孩子,为什么要帮自己那么多次,可如果说真的在乎,孩子出生之前,他死活不愿意要他,好不容易生下,基本上都是自己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忙,甚至对丫丫是讨厌的。
可是为什么今天他会对自己说那些话,脑袋说不出的疼,转过身就听见有人推开门,来不及说出口,门口的男人已经到了身边。
然后不顾杨钟琳的挣扎,将她强硬的控制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喘了一口气:“睡觉。”
或许是金以宸的那句话有作用,或许是金以宸有力的心跳,说不出是为什么,杨钟琳就是很听话的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
一夜睡得特别香甜,杨钟琳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转了个脑袋,抬眸就看见金以宸躺在身边,她枕在男人的胳膊上,脸莫名的红了几分,杨钟琳试图将脑袋缩回去,金以宸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你不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吗?”
“什么?”杨钟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金以宸看着她的反应没说话,只是眼眸深沉的看向杨钟琳,用力的将女人搂紧。
“睡觉。”
“可是已经天亮了好吗?”杨钟琳欲哭无泪,她现在整个人被男人紧紧的抱着,连呼吸都没办法,被迫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心里莫名的突然心安。
眼皮像是被强力胶黏住,杨钟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清楚的记得,金以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她便再次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醒来差不多已经是下午,杨钟琳一个激灵,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跑到丫丫的房间,该死,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小家伙。
只是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比较诡异的场景,丫丫被不太熟练的抱在怀里,金以宸不停的逗弄着孩子,听到动静不耐烦的转过头:“干什么?”
“那个……”杨钟琳挠了挠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金以宸,以前看着丫丫是各种嫌弃,恨不能离得越远越好。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仅将孩子抱在怀里,这动作俨然就是奶爸。
“你没事吧?”杨钟琳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没事。”金以宸摆摆手,怀里丫丫抓着他的手,脸上笑的特别可爱。
然后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杨钟琳:“还不打算做饭?”
“我现在就去。”杨钟琳这才反应过来,顶着鸟窝头,可怜兮兮的去给他们父子俩做饭,嘴角是淡淡的微笑,让人兴奋。
这个是不是意味着金以宸的心里有丫丫一丁点儿的位置呢?
郊区的一所废弃的水泥厂内,陶曦有些嫌弃的看着外面,用手捂住鼻子,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钻入鼻孔,想不到,金翔还知道这样的地方。
想到这儿,偏过头,脸上带着不耐烦:“金翔,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打算把这块地皮买下来。”金翔笑着指了指前面,现在公司的生意是越来越好,金以宸处处打压着他,趁他还有点权,赶紧弄点钱才是正道。
“买下来做什么。”陶曦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说这个废弃的工厂能有什么用,就是这离市区这么远,能有什么用。
保不齐到时候输得一败涂地,连养老的钱都给赔进去。
“我说了,先买下来放着。”金翔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以前说什么话都随着自己的心意,现在可倒好,有事没事就给他添堵,要不是看在她有用的份儿上,真的想扔了。
“你总要有点用,才买下来吧。”陶曦听出男人语气中的不耐烦,将手伸过去,从后面抱住金翔,巴结的看着金翔,“现在这世道,做什么都不景气,我这不是害怕你会亏本嘛。”
“行。”金翔一把搂住女人的腰,“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不过你想想,现在郊区开发也不错。”金翔道,“目前是没什么动静,保不齐以后就有用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支持你。”陶曦看他没有放弃的意思,索性随了男人的意,反正浪费的不是她的钱,跟她有什么关系。
大不了就是情人的关系解除而已。
“这才像话嘛。”金翔忍不住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女人抱到车里,不多时,车子剧烈的震动,被芦苇挡住,遮住了一车春光。
杨氏公司门口,杨萧山取下墨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想要离开,想了想还是走过去。
语气透着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我家潇潇。”面前的男人油嘴滑舌,准备冲进去,被杨萧山一把拉住,眼底透着不耐烦,“这里不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