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森屿的话,沈安年忽然错愕的转过了身,她只是不想理会傅森屿了,却没想到傅森屿会和自己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见到沈安年错愕的神情,傅森屿脸都绿了。
这女人是他娘的什么意思?
她不是睡了吗?
咔嚓!
傅森屿的关节忽然发出声响,只差没一拳头就砸在沈安年的脸上。然而一想到沈安年责备的话语,傅森屿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傅森屿不断的提醒自己,沈安年受伤了,沈安年受伤了,自己再忍一忍。
傅森屿死死的瞪着沈安年,一双眼眸中尽是阴霾。
“ 你刚刚说了什么?”沈安年好奇的看着傅森屿,她很难相信这样一番话会从傅森屿的口中说出来。
只是沈安年从始至终也没说傅森屿是故意的,只是在那之前,傅森屿所做的事情真的很过分。
“你坐起来听。”见到沈安年的状态好了很多,傅森屿也不在那么生气了,他缓缓开口说出这句,语气压低了很多。
沈安年吸了吸鼻子,显然没预想到傅森屿的阴谋。
她艰难的坐起身子,每动一下都扯得身子生疼。头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不深,并不是很严重。
然而坐起身的那一刻,傅森屿忽然粗鲁的扣住了沈安年的头,他柔软的唇随之落下来,急切,却又带着几分慌张和小心翼翼。
沈安年对上傅森屿的视线,心中忽然有一丝丝的难过。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森屿,他的难过让她也一阵阵的心疼。
所以傅森屿是在自责吗?他的状态不对,面对宋佳的训斥他一句解释都没有,是因为自责?
因为是他害得她摔下楼梯,傅森屿的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
沈安年的唇很软,面色却依旧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傅森屿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痛楚,随即他松开自己的手,放过了沈安年。
只是这个时候的沈安年忽然就安静了下去,她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傅森屿,这就是傅森屿道歉的方式吗?
沈安年咬了咬唇,不知所措,她的唇上似乎还留着傅森屿的温度。
他的道歉方式似乎不仅仅是这一个吻,而是傅森屿的妥协和温柔。
他的温柔虽然表现的很不明显,可沈安年还是察觉到了,以往的傅森屿吻她,哪会如此轻易地就停下?
“你,刚刚是在和我道歉吗?”
沈安年知道傅森屿是个高傲的人,所以沈安年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亲自道歉的,但傅森屿还是这么做了。
她很诧异。
同时心中也多了几分欣喜。
他似乎真的不是自己最初认识的那个冷血的傅森屿了,他逐渐变得有血有肉,也学会了歉疚。
“沈安年,对不起。”
“沈安年,对不起。”
房间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参杂着一声声的对不起,沈安年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傅森屿,这是什么情况?
咯噔。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沈安年一眼就见了梁洛的身影,梁洛的手中拎着一个奢华的鸟笼,而鸟笼里正放着一只漂亮的鹦鹉。
那句“沈安年,对不起”正是出自它的口。
“沈安年,对不起。”
“沈安年,对不起。”它依旧一遍一遍的说着,不厌其烦。
沈安年愣愣的坐在那里,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她似乎跟不上现在的节奏了。
“赖皮,去见你的新主人。”梁洛忽然打开了鸟笼,那只鹦鹉似乎通灵性一般,直接落到了沈安年面前的被子上。
沈安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鹦鹉,一脑子的问号不断的放大。
傅森屿一脸淡漠,沈安年这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喜欢鸟吗?
“赖皮?”
沈安年很难想象,这么漂亮的鹦鹉竟然被取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她微微抬起手,那鹦鹉这就飞到了沈安年的手上。
赖皮说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表达傅森屿的意思,想必是梁洛教给它的,也会是傅森屿交代下来的。
“沈安年,对不起。”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沈安年忽然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这只肥鸟好蠢啊!
不过沈安年忽然发现,傅森屿的情商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低。
见到沈安年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傅森屿连自己都没意思到他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一脸不屑的站起身,冷冷的留下一句,“一只笨鸟就打发了,还真是蠢的够可以的。”
傅森屿迈着步子要往房间之外走,身后的沈安年暗自嘟囔一声,“这只笨鸟可比你招人疼多了。”
然而下一刻,面前的赖皮又叫了一声,“沈安年,我爱你。”
嘭!
这一声我爱你落下,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燃了起来,傅森屿的脑子忽然又片刻的短路,随后他回过神来,愤怒的走到床边。
沈安年来不及反应,面前的赖皮已经被傅森屿抓到了手里,这样的屁话一定就是梁洛教的。
“放开我,放开我。”
被傅森屿抓着爪子,赖皮扑了扑翅膀,不停的重复着放开我三个字。
鹦鹉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它会说话,似乎像人一样,“放开我,沈安年,我爱你。”
这两句话被它一起说出来,似乎带着一种求救的意思。傅森屿更加愤怒了,这个死鹦鹉还敢和沈安年求救?
“傅森屿,你别伤到它。”
沈安年急忙下了床,对于赖皮的那一声沈安年,她简直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我当然不会伤它,我会直接掐死它。”
不远处的梁洛强憋着笑,听到傅森屿的那一句“顺便也让梁洛陪它一起”时,梁洛的身子忽然就僵住了,什么叫好人没好报?梁洛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他的身子僵了片刻,立刻就转身离开了病房,“你们继续。”
“傅森屿,你何必跟一只鸟计较?”
“掐死它,我还你一只更好的。”傅森屿愤怒的视线落在沈安年的脸上一扫,区区一只鸟也敢说自己爱沈安年?
沈安年慌忙的拦在了傅森屿的面前,傅森屿不悦,冰冷的吐出二字,“让开。”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刚刚不还说这只鸟是给她的,怎么这一会儿就要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