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匆匆上楼的沈安年,傅森屿的眼里多出了几分嫌弃,一回家就洗澡,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闻着她身上的那股油烟味,他嫌弃极了。
沈安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她换上了宽松的鹅黄色睡衣,傅森屿一眼看过去,竟觉得这女人粉粉嫩嫩的。
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清香的沐浴露味儿,很好闻。
沈安年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似乎要从房间离开。
傅森屿坐在沙发上,手中正翻看着一份文件,见到她要离开,傅森屿忽然抬起了一条腿,拦住沈安年的去路,“去哪?”
“把衣服拿去洗。”沈安年很不理解傅森屿,他对自己就像是猫对老鼠,她穿着睡衣还能去哪?
“是吗?”傅森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锐利的视线落在沈安年手中拿着的手机上,“送衣服还需要带着手机去?”
“我……”
沈安年顿了顿,“我就是想,顺便打个电话。”
沈安年抓了抓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你不是说过,我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了,你和我父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所以我又不会吃了你,打电话还需要背着我?”傅森屿的面色有些难看,这女人永远都不清楚什么叫和平共处。
合上手中的文件,傅森屿站起身走到沈安年的身边,下一刻,他忽然抓住沈安年的胳膊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她整个人直接被他扛了起来。
随后傅森屿忽然将她扔在床上。
沈安年的身子一僵,换掉的衣服已经掉在了地上。
她气的咬紧牙关,明知道她要去打电话的……
看着沈安年铁青着的面色,傅森屿恶意的笑着站起身,他大步走到沙发旁,随后忽然拿了一个袋子丢给她,“里面的珠宝每天带一件,不许重复。”
沈安年募得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傅森屿。
这个袋子她太熟悉了,因为回到房间的时候直接就进了浴室,所以沈安年一直都没注意到沙发上的东西。她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自信,错愕的看着傅森屿,“你从哪里找回来的?”
“找点东西能有多难?”
找点东西能有多难?
是的。
对于傅森屿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就像从父亲离开开始,傅森屿就已经开始追寻父亲的身影。
一直到后期,父亲的行踪已经掌握在了傅森屿的手里,可是傅森屿不说。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把别人玩弄于掌心之中。
傅森屿这个男人很可怕,他的想法,是沈安年无法去揣摩的。
“为什么要每天带一件还不许重复?”沈安年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这些东西那么贵,用过了还能丢掉不成?”
“你说对了。”傅森屿瞥了一眼沈安年,不知什么时候,傅森屿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挑了挑眉,回答沈安年的话,“既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作秀给别人看就是必然的,你要经常和我出席一些宴会,所以这些东西,绝对不能重复。”
天知道有多少个记者每天盯着他的行踪,别说是带个女人出去,他傅森屿就算是牵着一条狗出去,记者都能把那只狗生过几个狗宝宝调查清楚。
一次被拍到,两次被拍到,如果沈安年穿的衣服和带着的珠宝都是一样的,丢的还不是他傅森屿的脸?
沈安年撇了撇嘴,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疼痛感依旧存在,沈安年就是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她和傅森屿是生活在一个世界上的两个人。
他实在不理解傅森屿的做法,就算有钱,也不该这么花。
然而第二天一早到了餐厅之后,沈安年彻底理解了傅森屿这样做的原因,傅森屿财大气粗,绝对有财大气粗的资本。
她擦过桌子端过菜,也刷过了厨房盘子,第二天工作的时候,沈安年直接被带到了吧台负责收款。
沈安年是被压在这里还债的,不过那天一早,沈安年清清楚楚的见到了餐厅里前一天的营业额。
餐厅里营业额的数字简直大的惊人,这里是餐厅,不是抢钱的地方……
尽管菜价那么高,可来用餐的客人还是那么多。
吧台交班之后,和沈安年一起工作的是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女人,女人长得好看,她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看惯了傅森屿那深邃的眼眸,沈安年对这双眼睛的忽然格外的有好感。
女人看着沈安年,嘴角挂着一抹好看的笑容,她礼貌的伸出手,和她握手,“你好,我是程夏。”
对于女人友好的自我介绍,沈安年呆滞了几秒,随后她缓过神来,立刻握着她的手,说出自己的名字,“沈安年。”
听到沈安年的话,程夏点了点头,随后她忽然像是一个知道了什么秘密的孩子,凑到了沈安年的身边,低声开口,“我知道的,你是我们的总裁夫人。”
“总裁夫人,你到餐厅是来做管理的吗?”程夏看着沈安年,忽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我不是很明白,总裁夫人你为什么要亲自到这里来?总裁都不怕你辛苦的吗?”
她的话问的沈安年一愣,傅森屿都不怕她辛苦的吗?傅森屿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让她辛苦。
“别叫我夫人,你叫我的名字吧!”沈安年一时间有些尴尬,什么老板夫人,不过是个虚头罢了。
“可是……”
尽管沈安年已经开口了,可程夏还是犹豫了一下。
然而程夏这句话不等说出口,忽然就被一阵慌乱下楼的脚步声打断了。
经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随后走到收银台之前,匆忙开口,“夫人,请立刻通知总裁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