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豆豆,沈安年这才放心了些,虽然不再担心唐豆豆知道自己和傅森屿的关系,可是简墨的事情是个难题。
她清清楚楚的接收到了傅森屿危险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森屿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沈安年下意识的一愣,一时间忍不住背脊发凉……
这男人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就改变了态度,简直可怕。
“简墨该不会是你以前的男人?”傅森屿的嘴脸带着几分嘲讽,怎么就分开了呢?
“你们两个谁甩的甩?”
听着傅森屿的话,沈安年一愣,这男人怎么这么八卦?而且,比起自己的事情,他对简墨的事情似乎更加的好奇。
不过见傅森屿没有生气的意思,沈安年这才放下心来,她走到傅森屿的对面坐下,随后尴尬的咳了一声,“是我被简墨甩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尴尬,不过沈安年不得不承认,她和简墨之间,就是简墨先要离开的,虽然说出那句我凭什么等你的人是她沈安年,可是……
“愚蠢。”对面,傅森屿忽然冷笑一声,这女人被简墨甩了?简直丢脸丢到家了,“除了给爷丢脸,你还会什么?”
傅森屿瞪她一眼,心中多少带着几分不悦。
不过对于沈安年是简墨前女友这一点,傅森屿的心中总是带着隐隐的愤怒,。
“说说,你们两个之间到哪了?”
完全不顾一旁上菜的服务生,傅森屿的视线中带着一种隐隐的杀气,他定定的看着沈安年,如果这女人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一定会掀桌子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沈安年有些头疼,就算如今已经分开了,可每每回忆自己和简墨的事情,她的心都疼得要命,她和简墨之间,拉拉手而已,甚至连接吻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那时候的他们只是情窦初开,除了真心真意的喜欢着对方,她们什么都不会去考虑,那时候的沈安年,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人一辈子的想法。
然而天不尽人意,和简墨分开,也是在那之后不久。
沈安年沉默的低着头,一双大大的眼睛忽然变的暗淡无光起来,简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和任何人提起关于自己和简墨的事情,包括傅森屿也不行。
“不想说?”似乎是看出了沈安年的心思,傅森屿忽然嘲讽一笑,他森冷的视线落在沈安年的身上,缓缓开口,“还是那男人原本就是个性冷淡?”‘
沈安年的嘴角一抽,不敢相信的看着一本正经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的傅森屿,她很想知道傅森屿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也很想提醒他,没有人像他这般龌蹉。
“都没有,只有拉拉手。”沈安年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抬起头,对上了傅森屿的视线,“情侣之间拉拉手很正常不是吗?”
傅森屿的面色难看,眼里忽的一闪而过一丝暴戾,“你说的没错,就像我们是夫妻,那种事情也是理所应当。”傅森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安年的表情,“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和他见面,如果你和他见面,我就打断你的腿。”
傅森屿的话说出口,沈安年下意识的一抖,就连一旁端着菜的服务生眼中都闪过了一抹错愕。
“傅家绝对不会允许傅家的三少奶奶出轨,尽管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如果你想死,可以尽管去试。”
沈安年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她好看的唇勾起来,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傅森屿,你觉得谁生下来是为了去死的?”
你觉得谁生下来就是为了去死的?
这女人还敢顶嘴。
还敢这么问他?
傅森屿瞪她,似乎因为她不乖的顶嘴,他心中的怒气更是蹭蹭上涨,“以后少把你们的事情拿出来丢人现眼,听到没有?”
这一句话,傅森屿几乎是吼出声的,他的面色阴沉下去,再没了之前的那抹幸灾乐祸,沈安年实在很不理解,傅森屿是怎样练到如今这般地步,变脸都能变得这么快的。
“嗯。”沈安年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没有想要提,这次,是傅森屿逼着她说的。
可是沈安年不明白,傅森屿之前面上的那一抹嘲讽来自于何处。
虽然沈安年在慈善晚会那天看出傅森屿和简墨的关系不怎么样,可是沈安年一直觉得,不过是应了那句同行是冤家,但如今看来显然不是的,傅森屿对简墨的意见已经超过了同行是冤家这句话的定义。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在那之后,她们立刻转身离去,似乎多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逗留。
沈安年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因为她也是一样,避傅森屿如瘟神,可她没办法,莫名其妙的,这个瘟神偏偏和她结了婚,成了她名义上的老公。
沈安年握住手中的餐具,一口一口的吃着傅森屿点好的菜。
沈安年不得不说傅森屿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他点的菜各个都价值不菲,各个都好吃的要命。
当然,沈安年也不赖,既然已经成了傅森屿的女人,而且这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她不如接受现实,反正留在傅森屿的身边有吃有喝。
沈安年深呼吸,心情这才平静下去。
只要等傅森屿拿到唐门,她就解放了。
在这之前,沈安年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怀上傅森屿的孩子。
在那以后,她要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然而沈安年想做的事情也是不停变化着的。
比如说最初,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旅游,那么现在,她想一个人去。
一直到服务生离开,他们这一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沈安年一口一口的吃着面前的饭菜,诡异的气氛安静的可怕。
沈安年的余光淡淡的落在傅森屿的身上,他已经拿起了餐具用餐,切着牛排的动作很优雅。
沈安年真的看不懂傅森屿这个男人,或许是她的眼眸太过黑暗深邃,亦或许是傅森屿早在商业圈摸滚打爬了多年,他很懂得如何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