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森屿的心中忽然多了几分微妙的刺痛,沈安年这女人似乎第一次这么聪明。
只是沉默片刻,傅森屿的却忽然回答沈安年说,“没有。”
不管傅昊天是不是反对,那都是傅昊天自己的事情,话他放在那了,不管是沈安年还是唐门,他傅森屿都要。
“真的?”对于傅森屿的话,沈安年最初是不敢相信的。可是沈安年再仔细一想,就觉得傅森屿完全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这样想着,沈安年的面色也就好看了些。
“那你会答应我继续在林毅的剧组工作吗?”沈安年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继续和傅森屿谈条件。
沈安年觉得现在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因为傅森屿并没有打电话给樊叔,没有让樊叔送钥匙来。
“我什么时候反对了?”傅森屿瞪了沈安年一眼,眸光中的冰冷再次转危险,全身上下散发着的可怕气息似乎要将沈安年吞噬一样。
他没有反对沈安年在林毅的剧组拍戏,他所反对的,是沈安年和那个刚刚闹出绯闻的男人一起拍戏。
从事情发生开始,苏叶的经纪人就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到沈安年的身上,说什么难听的勾引,简直是欺人太甚,胆大妄为,那狗屁的苏叶算什么东西?
而且从始至终苏叶一直都没有露面,傅森屿不了解这个男人,更加猜不到这男人的心思。
“你说真的?”沈安年的眼里瞬时就漫上了一种惊喜,然而下一刻,沈安年忽然就对上了傅森屿危险的目光。
不是的……
傅森屿还有别的想法。
没准傅森屿就是想着怎么弄死自己好,而且他是那种完全没必要去烦恼如何毁尸灭迹的人,随便把自己往警察局一丢,然后就可以召开记者发布会说,“傅家三少奶奶暴毙身亡。”
“沈安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下车。”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傅森屿的身上,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胸前的位置显然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就连傅森屿额前的碎发也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傅森屿的脸色有些发白,沈安年看着,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
晒得?
现在室外的温度很可能达到了三十度以上,而且傅森屿就这样毫无遮挡的站在阳光之下。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沈安年再也坐不住了,或许她死会比傅森屿死好一点。
沈安年的心顿时一横,随后拉开车门下车。
沈安年刚刚下车,傅森屿忽然抓住她的胳膊,车门嘭的一声被傅森屿关上,随后整个人被傅森屿往车子上一推,她的后背贴在冰冷的车窗上,下一刻,傅森屿再次一拳砸在了车窗上。
这一下,傅森屿直接将沈安年环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沈安年。”傅森屿叫她的名字,气的咬牙切齿,“你这女人真是胆子大了。”
她敢以死威胁他,还把自己关在车外晒太阳。
看着傅森屿额头上不停留下的汗水,沈安年的心里瞬间涌起了一丝愧疚,随后沈安年尴尬一笑,急忙开口,“傅森屿,晒太阳,补钙……”
补,钙。
傅森屿的面色瞬间更加寒冷起来,危险的气息蠢蠢欲动,下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傅森屿拽着沈安年的手越发的收紧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
“晒太阳,要不要老子把你肉切了晒成人肉干?”
恶毒的话从傅森屿的口中吐出,盛夏的天气,沈安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沈安年的语气忽然就软了下去,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对不起啊,我是真的想去拍这部戏,你知道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而且你说过不敢阻止我继续拍戏的,可是……”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反悔了。
虽然在傅森屿这个男人面前,向来没有什么说好了,只要傅森屿想,她就只能没人权,没尊严,没想法的按照傅森屿说的做。
可是如果一定要这样,那么傅森屿为什么不去随便找个女人?
沈安年的心中隐隐多出了几分心疼,难过,不知所措。
募得,沈安年看到傅森屿的领带,他的领带上正夹着一个精致的领带夹。下一刻,沈安年的嘴角忽然就扬起了一抹笑意,“你带着这个很好看。”
“沈安年,别以为一个领带夹就能把我打发了,一码归一码,你让爷飚车追你,还让爷晒太阳,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你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代价?
沈安年头疼了,在此之前,沈安年从未想过后果。
这是沈安年最大意的一件事情,这也是个教训,从此之后她做事或说话,一定会让后果在自己的脑子里转三圈再决定要不要做。
“对不起。”
对于傅森屿被太阳狂晒这件事情,沈安年的心里是愧疚不已的。
这段时间虽然不是特别久,但也有个十分钟左右,现在沈安年刚刚下车,她就已经煎熬难耐。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看天上的太阳,却忽然发现傅森屿高大的身躯正拦在自己的面前,他遮住了沈安年的视线,毅然也遮住了照在她身上的阳光。
募得,沈安年的心中一阵抽痛,疼的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来不及再去思考太多,沈安年直接开口道歉,随后她慌忙的转身要去拉开车门,胳膊却再次被傅森屿抓住了。
“你还想跑?”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然而在他傅森屿的世界里,一次错误都不许出现。
沈安年有个特权,就是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傅森屿会强迫自己原谅她。但如果现在这女人还敢逃,傅森屿发誓,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不是的。”沈安年摇头,大大的眼睛里已经镀上了一层水雾,“你在这里我还怎么逃,你先松开。”
傅森屿好看的眉头拧了拧,确实,先不说这女人车技不如自己,而且就连腿也比自己短,根本跑不过他。
傅森屿思索片刻才松开自己的手,从松开手开始,傅森屿一刻都不松懈的紧盯着沈安年,观察着沈安年的一举一动。
沈安年从车子里抽出了纸巾,随后给傅森屿擦着额头的汗,也就是这一个动作,募得就让傅森屿顿住了。
傅森屿握着拳头的手微微一抖,心中忽然多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沈安年这女人,究竟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