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傅昊天冷笑一声,他的身上依旧散发着一种压人的傲气,若是以前,沈安年一定被吓得腿都软了,可是今天没有,今天的沈安年,誓要让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子知道什么叫做人。
“你还不是一样?”傅昊天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你那不争气的父亲偷了钱,你不过是抵债留在傅森屿身边的,如果不是你怀着孕,你以为我傅家会接受你?”
傅昊天的话越来越难听,说起沈安年的时候,傅森屿的面色忽然就难看了下去。
下一刻,傅森屿忽然拦在了沈安年的面前,与傅昊天对峙起来,沈安年被傅森屿护在身后,傅森屿冷漠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警告,“我的女人轮不到你说。”
女人是自己的,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还算什么男人?
傅昊天和沈安年因为苏柔的事情争吵,这确实和他傅森屿没有什么关系,但他说沈安年就不行。
傅森屿一直在容忍傅昊天,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父子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至少也不要发展到仇人的地步。
但是傅森屿一直都清楚,傅昊天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让他去孝顺,他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过分到从傅森屿出生开始,就不能原谅这个男人。
“哼……”见到傅森屿站出来为沈安年说话,傅昊天愤怒的冷哼一声。
不久,沈安年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哟,我看看是谁对着我儿媳妇乱吼乱叫呢?”
沈安年的身子一僵,错愕的转过身,这就将唐婉踩着一双高跟鞋笃笃笃的走了过来,一时间,沈安年的眼中忽然就多出了几分欣喜。
唐婉直接走到沈安年的面前停住脚步,随后抓住沈安年的胳膊看了看,“安年,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傅家的事情唐婉刚刚听说,这就赶到了医院,只是唐婉没想到,她刚到这里就见到了傅昊天这副模样,还真是为老不尊,而且这男人似乎比当年更不要脸了。
沈安年摇了摇头,随后扯出嘴角,尽量露出一抹让唐婉放心的笑容,“妈我没事,就是傅森屿他……”
沈安年看了看身边的傅森屿,傅森屿被傅子轩打了一拳,嘴角明显挂着几处淤青,傅森屿自己似乎根本就不以为然,但是沈安年看着可一阵阵心疼。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算什么?不管他,你没事就行。”
唐婉拉着沈安年的手,只是这一句话刚刚落下,沈安年忽然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安年的手依旧是红红的一片,那是之前拿手机的时候烫的,见到这一幕,唐婉的面色瞬间就黑了下去,“安年,怎么弄的?”
“是我不小心被汤烫到了,没什么的。”
沈安年从小开始就不是个很尊贵的孩子,小打小碰还是有的,所以这点疼痛在沈安年的眼里也根本不算什么。
“呵!”听着沈安年的话,唐婉冷笑一声,随后她愤怒的视线落在傅昊天的脸上,话语中带着几分警告,“如果是他弄得,我就拆了他重组。”
“拆就拆了,重组就没必要了。”
傅森屿的声音传进唐婉的耳朵,唐婉的心里忍不住给傅森屿竖了个大拇指,就算森屿很小的时候就被傅昊天接走抚养,可傅森屿依旧是和她这个母亲站在一边的。
下一刻,傅森屿直接上前拉住沈安年的另一只手,开口,“我带她去处理一下烫伤。”
沈安年被傅森屿拉着拐过走廊,临走的时候,沈安年还极其不放心的看了唐婉一眼,留他们两个在这里,不会有事吗?
沈安年记得蓉姨和自己说过,傅昊天和唐婉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唐婉自己有了家室,所以那时候的唐婉是被傅昊天欺骗的,在那之后,唐婉更是生下了傅森屿。
唐婉和傅森屿对傅昊天的恨意,沈安年是看得出来的。
沈安年跟着傅森屿到了处理室,周围的环境这才安静下来,沈安年刚刚气得不轻,就算是现在,她的心跳也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
“苏柔就没有自己的家人吗?”
医生给沈安年处理伤口的时候,沈安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嫁给傅子轩不久就去世了。”傅森屿语气漠然的回答沈安年的话,沈安年似乎很同情那个女人。
她不比自己,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刚从学校毕业不久,而他已经在事业上打拼了多少年,所以人心比人心,显然他更硬一些。
沈安年点了点头,“那,为什么说她是傅家买来的?”
沈安年本想问傅昊天为什么这么说的,可是傅昊天三个字到了嘴边,沈安年还是觉得不太好。
父亲她叫不出口……
“当时她父亲确实要了一笔不少的彩礼,和卖也没什么区别的。”
医生给沈安年擦着药,沈安年微微一动,手就很疼。
傅森屿一直注意着沈安年的表情变化,见她的面色一变,傅森屿的面色瞬间一黑,“你慢点。”
这三个字傅森屿几乎是吼出声的,那医生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好伺候的病人。
沈安年面色尴尬,这下就算是疼也不敢说出一个字了,她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急忙解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全身是血的苏柔,“也不知道苏柔怎么样了。”
她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什么生命气息,不过医生一直都在抢救,到现在都没有结果,然而如今对沈安年来说,没有结果也就是最好的结果。
“今天的事情已经报了警了,这次他们应该可以离婚了吧?”
法院一定会判他们离婚,沈安年想着,心中忽然就欣慰了些。
傅森屿的面色依旧冷漠,离不离婚又怎样?
傅子轩被警察带走之前,他说他用花瓶砸了苏柔的头,苏柔倒下去的时候,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这两下下去,她就失去了直觉好一会儿。
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视线就很木讷,傅森屿一直在想,她会不会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