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沈安年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啜泣,就算当年李双燕和父亲分开,沈安年都不见父亲这么难过。
“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傅森屿淡淡的回答沈安年的话,不管沈恒曾经做了什么糊涂事,沈安年毕竟是他的女儿。
而且当时沈安年为了沈恒,还不是宁愿陪着自己。
傅森屿说着,拉着沈安年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的更紧了几分。
宣布誓词之后,傅森屿负责招待宾客,沈安年无聊的看着远方,不久之后,沈安年忽然在人群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女孩大概叫小羽,是简墨的未婚妻。
她来了,那简墨呢?
沈安年有些好奇。
小羽的视线也一直落在沈安年的脸上,僵持了几秒之后,那女孩冲着沈安年找了招手,沈安年愣了一会儿,随后走过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沈安年疑惑的开口问道。
不等沈安年回答,那女孩直接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沈安年的面前。
沈安年看到那个盒子时,心中忽然就咯噔一下,这个盒子她见过,而且极其的印象深刻,那是她送给简墨的第一件礼物,里面是一个手表。
沈安年买不起名贵物品,那时候,就连送去的手表都是价位很低的那种。
后来简墨一直带着,很多人都说,说这个手表配不上简墨的身份,可简墨始终乐此不疲的带着,他说,“你送的就是最好的。”
“他说希望你能幸福。”小羽将那个孩子塞到沈安年的怀里,随后她说,“这个手表还给你,也代表你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以后我会照顾他。”小羽的话语中多少带着几分宣布主权的意思,沈安年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听着小羽的话,沈安年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丝的不舒服。
随后,沈安年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盒子,打开,里面的手表依旧如新,这么多年,简墨一直都留着,并且保存的很好。
沈安年的心里带着一丝丝的酸楚,随后她牵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他的祝福,也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们会幸福的。”小羽笑着回答沈安年的话,笑容中带着几分微妙的挑衅,沈安年理解小羽这样的做法,毕竟每个前女友都是现任女友的公众情敌。
“你对我的敌意完全是没必要的。”沈安年指了指不远处的唐婉,唐婉的怀里还抱着傅星辰,“我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
小羽顺着沈安年的视线落在那孩子的身上,随后她撇了撇嘴巴,“简墨哥哥不是不想来,他是有事情来不了。”
“我走了。”说完这句话,小羽转身就走。
只是走出会场,小羽忽然就哭了,简墨哥哥生着病还执意要来祝福沈安年,他是真的忘不掉这个女人。
小羽坚持替他来了,她是想说,“简墨哥哥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对他,趁早死心吧!”
可是听到沈安年的话时,小羽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极其的可笑,沈安年对简墨哥哥似乎真的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而且她已经有宝宝了啊!
既然确定了沈安年不会缠着简墨哥哥,那以后,是不是就只需要靠她自己的努力了?她自己努力,努力去让简墨接受自己?
看着小羽的背影,沈安年深吸一口气,下一刻,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过你会舍不得简墨那个男人,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连简墨的女人都舍不得。”
“他送你的?”傅森屿的视线落在沈安年手中的盒子上,随后趁着沈安年反应不及,直接将沈安年手中的盒子夺了过去。
沈安年的面色暗了暗,忽然就一阵头疼。
傅森屿打开盒子,随后忽然冷笑一声,“简墨就送你这种廉价的手表?”
“情谊是不能用礼物的价格来衡量的好吗?”沈安年撇撇嘴,在傅森屿的眼里,就只有贵贱之分吗?这个恶劣的臭男人,什么时候能改改他的人生观?
“怎么?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情谊?”傅森屿挑了挑眉,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他扬了扬手中的手表,信不信爷现在就把这东西扔掉。”
傅森屿的话语冰冷,带着浓浓的醋意,“别以为结了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傅森屿一手搭在深谙年度肩上,一手拿着那块手表打量,“这块手表还是个旧的。”
“这是我的。”沈安年急了。
“我知道是你的,还是简墨送你的。”傅森屿那叫一个不爽,他高举手,作势要把手中的手表扔出去。
沈安年急了,她急急忙忙的抓住傅森屿的手,随后和他说,“不是简墨送我的,是他还回来的。”
傅森屿微微一顿,随后他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当年送给他的,他现在还回来不过是想断了和我的联系,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沈安年眨巴眨巴大眼睛,她的话确实让傅森屿心动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没错。
傅森屿这才把手放下来,可就算如此,他依旧不打算把手表还给沈安年,“你这女人和简墨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是懂得浪漫,可是和我在一起之后,你什么都不买给我。”
傅森屿开始抱怨,沈安年心急的不行。
“不是的,我有买过礼物给你,你忘记了?”沈安年的视线落在手表上,随后说道,“而且我不只是买了礼物给你,我还给你生了孩子,这还不行吗?”
“伶牙俐齿。”傅森屿眯着眼睛打量着沈安年,对于傅森屿来说,傅星辰确实是最好的礼物没错。
“不过你烧着借口,没给就是没给,我也要个手表。”
“好,我明天就买给你。”沈安年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后她的视线落在傅森屿的手腕上一扫,傅森屿还带着个好好的名牌手表呢!
“明天?”他抬手在她脸上一掐,带着几分不爽和宠溺。
“今天。”沈安年一脸无奈,“那这个怎么办?”
傅森屿的这么一个手表,分分钟就是多少人一年多的工资。
“捐了。”
“我知道了,这个能先还给我吗?”沈安年指了指傅森屿手中的手表。
“要么扔掉,要么藏好,如果下次被我见到你睹物思人,我把你和手表一块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