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文而言,我只是他家人从小圈养在他身边的一只宠物,他有权利任意伤害,虐待,侮辱我。
他可以轻蔑我到随便伸手放到我胸上,全世界那么多人只有我不用被他们尊重。
这些观念都是师家人灌输给他的,根深蒂固了,跟爱情永远无关。
两行冰冷的眼泪滑落下来,我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他,“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才算是逃出了你们师家的五指山?”
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眉头深锁,又似乎嘴角带笑,那双手开始了肆意的揉捏。
我没有再挣扎,就这么死了一般任由他摆布,就算拿走了我的身体那又如何,并不代表他就是我心和灵魂的归属者。
终于,他表露了他的目的。
是,翻手是云,覆手是风的师家大少,要什么没有,更何况是我这样的女人,我越是让他得不到,他越不甘心,他要的不是我,而是面子和满足他占有欲。
这么多年了,他落下心病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回答,不过三秒他便果断的说了一个字,“好。”
我心口一抽,果然,我只欠他一个初夜,作为他所谓的小半辈子的等待。
他出了卧室,很快,楼下的门开了,然后又关上了。
我猛地坐起来扑到窗前,黑夜中那个身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心,怎么样的世界?”我捶打着膝盖放声痛哭起来,为什么难过,因为自己受了侮辱和轻蔑,还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寻不到一个真正能够疼爱自己的人?
我抱着枕头哭了半宿,枕头和被子上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香香的男人味道,却那么陌生,注定根本不属于我。
第二天一早,警察敲门惊醒了我,他们让我签字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其实我知道这个案子调查来调查去不过都是走个过场,师家牵制我才是真的。
所以,一定是师家那边松口,所以我才得以解除了嫌疑犯身份。
我收拾了东西当天下午就坐上了去元家庄的车,一刻也不想在这座复杂的城市逗留。
我正寻思着重新回到元家庄调查那个案子,该如何跟赵龙和胡院长他们周旋,钱万里忽然打来了电话,我告诉他我在车上,他顿住了几秒,沉声说了一句,“那我微信跟你说。”
我心立刻沉了下去,出事了!
很快,钱万里的微信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关键词,我整个人都凉透了。
东方医院又出了命案,财政局局长的老爹因为腰伤,前天住进了医院,昨天夜里被挖走了心脏,案情跟张金凤老人的很相似。
又一个人丢了心脏!
我甚至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很快还会有人的心脏被挖走。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医院里戒备森严,两个警察在门口站岗,但凡是进入医院的人必须要经过认真的核查。
另外还有几个警察轮流在医院前前后后巡逻,之前钱万里微信里说了,今天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包括病患都已经受了三次调查询问了。
钱万里不当班,他在门口等我,几天不见他脸上的愁容更深了。
“现在什么情况?”我皱眉问道。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带你上去看看再说吧!”说完他便径直走向了医院大厅,我快步跟了上去。
安检可以说是很严了,连钱万里进去都还要登记,记录进入的时间和目的。
钱万里写的是探望亲戚,他确实够拼的,为了自己方便查案子,居然说服了自己的老丈人以头晕为“病因”住院观察,这样他出入医院就理所当然得多,毕竟目前他依旧被赵龙视为重点监察对象。
听起来有些扯,但他确实是一个很可敬也很可爱的人民警察。
局长的老爹生前住的病房在三楼,左边第三间,此时整个左边的病房都被停止使用,在走廊入口拉上了警戒线。
当前没有警察在巡逻,钱万里拉起警戒线,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上前钻了过去。
推开第三间病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混合的怪味,我很敏感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