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
阙清歌浑身湿透,季凉川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全然不在乎,握着阙清歌的手臂似乎要将纤细的手腕给捏碎了一般。
他紧紧的握着,生怕下一刻她就真的逃了。
“嘶——你放开我,好疼!”
忍不下去的阙清歌,终于眼眶含着泪的喊出了声。
季凉川总算双眸冰冷的看向她,下颚绷的紧紧的,看的阙清歌瞬间就熄了声。
她害怕,这样的季凉川让她太过害怕。
不敢和他对视,阙清歌习惯性的要低下头,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捏住,被迫的抬头看向他。
阙清歌因为疼痛微微皱眉,额前细碎的头发被打湿全贴在了脸上,眼中盈盈泪花,看着有种别样的妩媚。
昏暗温暖的车厢里,两人的衣服都湿哒哒的贴在了身上。
暧昧的气息一点点攀升,季凉川的黑色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欲望。
阙清歌跟了他那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这种眼神代表的含义。
一个激灵,阙清歌立刻挣脱了束缚立刻挪了挪位置,离的季凉川更远了些。
“别动!”
她一切细微的举动都被季凉川尽收眼底,男人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可那只大手,却一直紧紧的握住阙清歌的手腕,不肯松一点劲儿。
回到季凉川住的别墅,其实要不了多久,可阙清歌却觉得如坐针毡,头皮发麻。
她知道自己该先和季凉川解释,好好的谈一谈。
但一看到这个男人,她就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更别说先开口说话。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下,季凉川几乎是用抱着的,将阙清歌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连一句话都没留下,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阙清歌正想着该怎么办时,便有人敲了敲房间的门。
门一打开,有个佣人将干净的衣物递给她,示意她去洗澡。
她一身湿透也确实难受极了,连忙点头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穿着浴袍了季凉川。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浴袍的前襟松松夸夸的挂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胸膛微微露出,看的阙清歌耳根子一红。
她比谁都清楚,这男人的身材好成什么样子。
阙清歌,都什么时候了,她脑子里还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凉川看了她一会,才冲着她招了招手。
然而,阙清歌却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
“季……总,我今天是想跟你解释,关于季夫人的事情。”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会主动在你面前消失永不出现,但季夫人误会……”
“永远消失?”
季凉川听到这话,语气又冷了一层。
阙清歌愣了,这难道不是季凉川想听到的话么?
深吸一口气,阙清歌想了想又说:“季总,我知道你因为她才恨我的,借此在我身上找到报复的快感。”
“但是,季总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说着说着,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哭腔。
季凉川曾经说过,要让她对阙雪莹做过的一切遭到报应。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从头到尾都是阙雪莹的自导自演。
在季凉川眼中,她从来都是任人践踏的,没有信任,没有爱……
现在她看开了,认清了!
也终于愿意放弃自己那份无望的爱意,为什么季凉川还是不肯放过她?
季凉川开口,声音都比平时压低了不少。
“你就这么急着想要离开我?”
带着压迫性的质问,落在阙清歌的耳中犹如一记重雷。
她不明白,季凉川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难道,季凉川真的厌恶她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她再怎么委曲求全也不愿意放过她了么!
阙清歌轻轻摇头,红着眼眶想要辩解,却别季凉川步步紧逼,直到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壁上。
“你说,要我放过你?”季凉川眼眸半垂,目光微凉的流连在她的脸上。
阙清歌不敢接话,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顿时,季凉川又想起刚在在雨中的那一幕。
闲乘月将她抱在怀里,她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而现在,他稍微离得近了些,阙清歌就怕的全身发抖。
无名之火越少越烈,季凉川忽然一把将她腾空抱起,直接将人丢在了沙发上。
阙清歌吓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惊恐的看着季凉川走过来,吓的语无伦次。
“你……你要干嘛,离我远点!”
男人俯下身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堵上了她的唇。
阙清歌挣扎着,可两只手再用力,也别季凉川一只手噙的死死的。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绝望,对命运的绝望。
她不想就这样成为一个玩物!
只要季凉川愿意,有大把的女人愿意抢着往他的床上爬,为什么他就是要这样折磨她……
良久,阙清歌被吻得喘不过来气,季凉川才松开了她的唇。
“咳咳……”好不容易呼吸上空气,阙清歌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手冲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回响在偌大的房间里,季凉川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身下的女人眼眶红了脸颊红了,眼里的倔强更是亮的惊人。
阙清歌瞪着他,那只抽过巴掌的手还是抖着的,可她连害怕都忘了,就这样梗着脖子的瞪着他。
“季凉川,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她话音刚落,一滴泪就顺着眼尾落了下来,落在了季凉川眼里,心里跟被尖细的针戳了一下的疼。
抿着唇,季凉川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阙清歌忍耐了许久终于爆发,她一句一句根本停不下来。
“从头到尾我一直在跟你解释,你从来不相信我的话。”
“因为爱你,所以我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可是季凉川,现在我累了,不敢爱了,求求你放过我!”
看着她声嘶力竭,季凉川心头一震。
他从来都没看过这样的阙清歌,以前的喜形于色。
现在这幅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坏掉一般,脆弱的让人心疼。
季凉川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还没等他说话,阙清歌突然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连嘴唇都渐渐没了血色。
瞬间,像是溺水的人在抢住最后一根稻草般,额头上更是冷汗连连。
“阙清歌,你怎么了!?”季凉川这才惊慌的问着,神色担忧。
“我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