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冷哼一声,表示他的不满。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都能叫他一声闲乘月,而我这样一个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却要叫我季先生,这是个什么道理?”
阙清歌觉得好笑,季凉川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起这些来了。
所以她毫不客气的反讽:“恐怕如果我叫你凉川的话你会觉得恶心吧?”
想起以前这个男人一次次羞辱她,她就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怎么会经历了那些羞辱后还死心塌地跟着他,想起这些,她就越发觉得自己现在清醒了真好。
“你给我好好说话!”
季凉川看不得阙清歌现在这幅阴阳怪气的样子。
“既然听不惯就请季先生你赶快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阙清歌作出“请”的姿势,朝着门外,示意季凉川离开。
季凉川气得不行,便狠狠摔门而去。
闲乘月担忧地看着阙清歌,却见她神色自若,不见半分受影响的样子。
“你这样与他针锋相对怕是不好,万一把他惹急了怎么办?”
想起那天这个男人竟然疯狂到挟持余老爷子,他便觉得心有余悸。
“所以我不能再继续留下了,得找个机会离开这里。”
阙清歌神情淡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那你计划怎么做?我陪你一起走。”
闲乘月生怕阙清歌会一声不吭离开,连自己都再也见不到她。
阙清歌走到沙发旁坐下,闲乘月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倒了杯水给她。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闲乘月很是担忧清歌的身体状况。
“没事,我就是一时站久了缓不过来。”
阙清歌接过闲乘月手里的水杯轻轻的喝了几口。
脸色苍白,眼神犹豫:“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离开,这一时半会的肯定不容易。”
闲乘月也知道这个道理,这几天季凉川虽然没有强制阙清歌的行动,却也在她旁边安排了大量的保镖。
在清歌所到之处都会有季凉川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想离开根本就不可能。
闲乘月郑重其事的说道:“也许嫁给我,就能解决这件事情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这样,季凉川这个疯子,他真的拿不准他是怎么想的,会怎么做。
阙清歌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了:“那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就算是犯罪也不会让我和你扯上关系的。”
想起那天他居然要拿余老爷子的性命威胁她,她就觉得季凉川已经是个疯子了。
只有疯子才会这样不计后果去做那样的事情!
闲乘月的眼神挣扎,他不想再连累余家,却也不甘心处处受季凉川限制。
“那天是我疏忽了,才给了他可乘之机,再说,他那天的行为也彻底得罪了我们余家。”
“我相信,我父母会支持我的,他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害怕季凉川的威胁。”
闲乘月想让阙清歌安心,可阙清歌又何尝不想让自己安心。
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即使他们愿意,可我不愿意,我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你。”
似乎是怕闲乘月误会,她继续解释道:“不想拖累你,是因为你是我这世上仅剩的在乎我的人了。”
“我不想让你面临危险,更不能让你的家人为难。”
闲乘月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知道清歌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不想让清歌为难。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看着阙清歌的眼睛说道:“那么,让我陪你走,这总归是可以的吧。”
“只要我们走了,他便无可奈何,也威胁不到我们了。”
“至于我家里,你放心好了,季凉川还没有这么傻,不会一次次胡搅蛮缠的。”
可是怎么走,这成了最大的问题,季凉川的眼线太多了。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发现,又怎么可能逃到国外,恐怕到了国外也会被发现。
正在纠结间,阙清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阙清歌看着手机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最近已经太久没接到过别人的电话。
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接,恍惚间屏幕暗了下去。
她松了口气,手机却又“叮咚”的一声响了起来。
拿了手机来看,竟然是季凉川妈妈的短信,约她出去谈判。
闲乘月见阙清歌脸色苍白,恍惚间挣扎着什么,他面有担忧地问她。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阙清歌不想瞒着他,便直接将手机丢给他看,闲乘月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但更多的是愤怒和隐忍。
“简直欺人太甚!”
闲乘月恨恨的骂了一声,不用说,这短信的内容肯定是不堪入目的。
但阙清歌却笑了,其实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如果可以成功,她一定能顺利离开国内。
她把心里的计划告诉闲乘月,眼神中透露着自信。
闲乘月诧异的看着她,最近的阙清歌变化太大了,连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的。”
阙清歌出声安慰他,闲乘月思考再三还是同意了。
隔天的见面,不止阙清歌去了,连闲乘月也去了,身后照样跟着季凉川的人。
但是没什么特殊的吩咐,他们是不会做什么的,只负责跟着随时汇报情况就好。
季母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一个高端的会所,为的就是震慑阙清歌。
还没等季母开口,阙清歌就抢先说话了。
“伯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闲乘月。”
季母冷哼一声:“什么好朋友,我看是狗男女才对!”
阙清歌摘下墨镜:“如果伯母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态度极其傲慢,一点也不把季母放在眼里,季母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便冷着脸训斥她:“不要叫我伯母,我担不起!”
阙清歌缓缓笑了:“那季夫人,你可以说了,你今天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季母被她堵得想发脾气,但想到接下来的谈判又生生压了下去。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就行。”
季母看似在问阙清歌,眼神却是放在闲乘月身上的,她想这样做可能会让阙清歌心虚。
本以为阙清歌会抵死不承认孩子是闲乘月的。
季母甚至想到了阙清歌会怎么样做,企图让她相信孩子是季凉川的。
却没想到,闲乘月主动开口:“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