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歌吃痛,伸手去抓那个老男人,在那老男人手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迹。
“啪!”老男人恼羞成怒,又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男人的脸上都是凶狠,他紧紧捏住阙清歌的脸:“我看你不止属狗,还属猫吧?敢咬我?还敢挠我?”
阙清歌狠狠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个老男人。
彻底被激怒的男人,下手起来就不再有所顾忌
突如其来的重击,阙清歌抱住肚子,一声闷哼,疼得浑身发抖。
她必须要保护好这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蜷缩成一团,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
但是男人的力量她又如何能承受,不多时,她便疼得几乎要晕厥。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几乎是要把阙清歌往死里揍
绝望的泪水溢出眼眶,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门外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砰”一声,闲乘月撞开了门,见房内的这一幕,几乎要发狂。
他冲上前去,狠狠的将男人掀翻在地,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顿时间鲜血淋漓。
丢开烟灰缸,他不再看那老男人,脱下外套给阙清歌披上,把阙清歌送到了医院。
等阙清歌在医院床上惊醒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
“清歌别怕,我在!”闲乘月紧紧握住阙清歌的手。
阙清歌这才安心下来,心里的感动和内疚笼罩着她。
熟悉的医院,熟悉的闲乘月,每次挺身而出的都是他,红着眼睛照顾自己的人也是他。
她声音嘶哑:“谢谢你,闲乘月。”
闲乘月心疼的摸着她的头顶:“傻瓜,我们之间不必说谢谢。”
似乎是于心不忍,又有些责怪:“你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说呢?如果不是我刚好看到阙雪萤给小白发的短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阙清歌将头转到另外一边,不想看他眼里的难受。
“还是你在生我的气?气我之前说要娶你又没有做到。”
闲乘月看她不肯看自己,以为她生气了,不停地询问。
“没有,怎么会呢,我谢你都来不及,每次都是你在帮我,感觉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
阙清歌低垂着头,心中充满感激。
从两人重逢开始,她就一直在给他找麻烦。
对于结婚,她更是内疚。
她不想让闲乘月为了她付出这么多,两家联姻没成功,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从一开始,她知道闲乘月对她的心意,越是这样她越是心中难安,生怕会让他误会。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情,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养大我的孩子,所以你,还是放下吧。”
闲乘月哪里听得进这些:“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心意我是不会改变的。”
“倒是你,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些事情,我在你旁边的话还会更好,不是么,让我陪着你吧!”
阙清歌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阙雪萤在门外讥笑:“好一出精彩的戏啊,可惜人家不领你的情。”
她这话,是跟闲乘月说的。
闲乘月抬起头,瞪着阙雪萤,冷笑道:“我这戏再精彩,也比不过你自导自演的桥段。”
阙清歌盯着走进来的阙雪萤,质问道:“都是你做的吧?在我房间里装了监控,还把那些东西卖给别人。”
阙雪萤被点破阴谋却不恼怒,甚至笑得更开心:“是啊,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我告诉你,像那样的东西我多得是,所以你最好乖乖参加之后的宴席,听爸爸的话,找一个合适的人家,也断了对季凉川的念想……”
她将视线落在闲乘月紧握的拳头上,继续笑着说。
“至于余家,你就不要再想了,我可听说余家父母很不喜欢你。”
“所以,你还是找个老头子吧,没有父母的阻拦,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闲乘月浑身散发着冰气:“滚出去!我可不是不打女人的男人,你把我惹急了我照打不误!”
阙雪萤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更加得意:“别急啊,我马上就走了。”
“我来这一趟也只是通知一下我亲爱的妹妹,让她别忘了宴会的事情。”
阙清歌紧紧抠着手心,却不得不冷笑着答应:“我会来参加的,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把那些东西流出去。”
“哈哈哈……那你可能还得把孩子打掉,不然我怕我做不到你的这些要求。”
阙雪萤笑得花枝乱颤的,全然失去了在季凉川面前那一副单纯乖巧的样子。
“你!”阙清歌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她现在被阙雪萤握着那么大的威胁,可不能轻举妄动。
闲乘月倒是淡定了下来:“你说,你这面具只带给季凉川看是不是太危险了?我还真不信我拿不到你的证据。”
阙雪萤根本不把闲乘月放在眼里,又或者是她手机握着的王牌太大,她相信闲乘月为了阙清歌也不敢轻举妄动。
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的阙清歌。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恐慌当中。
她真的不想参加什么宴会,单一个家宴就扯出了这么多事情。
要是真去参加那个特意为她弄的宴席,岂不是会更严重。
闲乘月把她的担心都看在了眼里,心疼她的孤立无援,也气愤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他本来是想安慰阙清歌,结果阙清歌却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就只是个宴会而已,只要我注意点,就不会有事的。”
紧接着阙清歌我心里充满无奈的说道:“闲乘月,你不要这样为我付出,不值得!”
闲乘月抿了抿唇,苦笑一声并未接话。
看着故作坚强的他,心里对她的怜惜更甚,心中暗自发誓,要变得更加强大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