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逢场作戏
低眉流光2018-11-12 12:133,324

  暗暗地叹了口气,肯还是不肯,轻淡地笑:“初雪是宫女,任由主子调遣。”

  “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好吧,你要回去,就先下去吧。”她挥挥手。

  我点退下,十七皇子还睁着黑白分明的眼,似在不舍地看着我。

  我轻轻地朝他一笑,退到门边。

  宁妃又和十七皇子说话,那声音中,含着得意,含着母亲的骄傲。

  我低低地叹着气,从廊边走,再到梅林吧,去那里构思一下我的香雪海了。

  宁妃是值得高兴的,她一路过来,甚是不易啊。

  这身子,伤了那么久,怀个孩子是太难了,她得好好地护着她的楼破雪,这样子,她下半子才有个依靠。

  前段时间,我也听说了皇上病了,其实,也不是太年老,可是纵情于声色中,倒是显老了。

  也许觉得宁妃腻了,又到了梨香的梨花宫。

  在转廊的尽头,我听到了轻微的呻吟声。

  有惊吓,这有个窗子,很高很高,便是从那里传了出来的。

  这也是宁妃的一个角落啊,有人在哭。

  我轻轻地敲着墙,“有人在里面吗。”

  呜呜的哭声,越发的凄怆。

  然后,我听见里面的声音,很大声地骂着:“你以为你还是司记吗?姓林的,你找死。”

  我没敢出声,这里面,不会是林司记吧。

  别人对我一分好,我还十分,反之,也自然如此。

  好一个反应啊,林司记我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眼,可是,她也不曾如何去陷害过宁妃娘娘啊。

  我心恻恻然,却不敢多说,快步地离开了这里。

  一旦仇恨的火生了起来,那就无时无刻地想要报复了。

  我也怕啊,我在宫里,得罪了那么多的人,也有一天,受苦之人就换成我吧。

  这是非说不清的地方,怎么会想着要长呆下去呢?

  她们都说,我是七皇子的女人,我还想着出宫吗?

  我轻笑,不可能的,我的出宫,比什么都重要。

  林司记也是举足轻重啊,必是有后台的,宁妃如此罚她,那想必,也不会把那人放在眼里。从冷宫里出来,她不是那个可怜的人,她满腹心机,算着,她满腔的恨,燃烧着。

  爱恨情仇啊,怎么不一笑泯之呢?

  呵呵,笑着看天,天亦看我。我说别人,我又怎么说我自己呢?我还是无法和七皇子再回到从前,他越是待我好,我越是怕啊。

  有些事,是拢不住,不说,也慢慢地有了知觉。

  我不是愚笨之人,我不想去想,就当作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层纱欲捅透,我坚持的是会什么呢?我摇摇头,长叹着,走在那幽静的湖边,望着天色,大雁是该往南飞了吧。

  回到崇阁宫,七皇子已在。

  让人给他穿上厚厚的衣衣,看我一眼,淡淡地说:“准备一下,出宫打猎。”

  我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叫我吗?

  “还不去。”月公公呵斥着我。

  我立着手,“奴婢没有什么准备的。”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那眸中,有些伤痛在流着。

  为什么,又带着我出宫呢?我已不想和他多关连。

  他穿着月牙白的衣服,戴着毛毛的帽子,一双美丽的眼睛,如流动的水,透亮着。此刻的他,尊贵的无比,这等光采,岂有人能及得上。

  在马车上,一颠一颠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出了宫,我又听到了那热闹的叫卖之声,如隔世一般,也是那一次出宫,然后,说好,成为朋友,这一次,却是完全变了。

  因为那个脱轨的吻,是我太残忍了吗?眯着眼睛。

  心里挣扎着,终究还是说:“对不起。”

  他看我一眼,淡淡地说:“说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这样的。”我自嘲地笑:“七皇子,你喝醉了酒,那天晚上的事,当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是我太小气了,你只是喝醉了。”

  要忘了,或者是,把它当成了小狗一般就好了。

  小时候,家里养着那小狗,只要一蹲下,还不是,就乱亲着。

  他眼神如水色,一沉,就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怒焰。

  “我是宫女啊,而且,七皇子这般对我好,我不能这样子的。”不仅是身份上的压迫,还是从一种恩惠出发,我这般,是真的不对的。“我这样子,觉得很对不起你。”

  他冷笑:“你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可以吗?”

  我点头“可以,你不提,我不提,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的。”

  “你是怕他知道了吗?那懦夫。”他冷哼。

  我睁大眼摇头:“他才不是懦夫,那他是,你们呢?你们是什么?”

  “不要再争这些,逃,是懦夫的行为。”他还是不屑的眼神。

  我吸了一口气,“那请问,尊贵的七皇子,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呢?你会挺身而出吗?”他不是也拒婚了吗,还喝了酒回来。

  “我会反抗,我会拒绝。”他冷淡地说着。

  我轻笑,眼里好是不屑,“反抗有用吗?拒绝有效吗?”

  他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说:“倪初雪,你心里在挣扎在难过是吧,发生过的事,抹灭不了,我宁愿,你就残忍一些,那也证明,你是有感觉的。”

  他还如此说,我气恨地转过头去。

  我根本就是自讨骂来着,再跟他提起这件事,我倪初雪,就倒过来写。

  残忍一些,我就是不想这样,这样的话,反而是我和他之间,暧昧不清,看到彼此,就会想到那个吻。

  抓着手,指甲掐在手心里,也不觉得生痛。

  我还是当着他的面,探出头去看,看那上官药铺,为什么还不急于开门。上官雩的母亲,天凤公主也不担心吗?

  街上人来人往,走了这群人,又垭那群人,人来人往中,我没有记住一张脸孔。

  为什么我不敢去见上官雩呢?我是不是心虚,还是害怕。

  过了街,直朝西边而去,那里有一个皇家的大猎场,供皇家子弟打猎。

  吃喝玩乐的花招,还真是不少呢,劳民伤财。这些繁华的外表下,一旦揭开,是什么样的面目呢?

  西风猎场,有着御林军把守,下了马车,七皇子又换上一身的骑装,再披上那月牙白色的大衣,在马上,威风凌凌,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不会骑马,我也不知道他带着我来干什么的,反正,来了就来了。

  坐在一边休息,实在看不出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好打的。

  没多久,猎场边又跑进了几匹马,为首之人,就是那耶律重。

  我明白了,又是带着我来作戏的。

  说了一个谎,就要再说十个来圆那谎一样。

  那耶律重马上的英姿也是引人注目,七皇子骑马过去和他说说话,然后,几十个人就奔驰起来了。

  这真是讲究啊,快如箭一般,双方都是马上的好手,微弯着腰,不多久,就不见人影了,只留下灰蒙蒙的尘还没有落下。

  这耶律重那 么频繁地接近七皇子,而且,皇上,大臣。

  难道真的以为七皇子做皇上会是更好一些,那太子呢?他也很努力啊。

  我真是服了太子,若风这样的人,也能爱上。

  我真是怕她了,陷在她的柔情里,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啊。

  太子也是不安的,所以,他宁愿找我说说话儿,也不去玉贞公主那里找若风。

  说也奇怪啊,为什么若风不住在东宫呢?而玉贞公主对她可真好中了。名为宫女,一身无什么阶职,可是,在宫里,一提起她,总是敛言。

  我坐在那里,几乎要睡着,最后的天子是谁,已不是我能担心的。

  天数,自有它的变化,皇上如此之急,只怕,也是料到了自己身体不佳了吧。

  好久,才听到马蹄声又响起,我睁开眼,那不相上下的七皇子和耶律重,一个转眼,就到了这里。

  潇洒地跳下马,我站了起来。

  “没想到七皇子这般地好身手啊,一点也不输过我大辽的马背英雄。”耶律重雄浑的声音不虚伪地赞着。

  七皇子吐着气,白气在他脸上飞窜,迷蒙蒙的甚是好看。

  一不小心,就会为他的假相所迷惑了,他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三王子也没有落下啊?”

  “初雪,”耶律重开心地朝我打招呼。

  我轻点头:“见过三王子。”这人,我一见他,总是觉得他不怀好意一样,眼神亮得让人不敢正视。

  他正要一掌拍上我的肩,七皇子一手抱住我的腰,往他身边一带,亲昵地说:“我的初雪可真乖,坐在这里等坏了吧,来,给你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还真是够假的,这般地做戏,这么地自在,像是真的一般。

  他一挥手,一公公抱着一只白色的免子上来。

  他一手揪着免子的耳朵,“这是送你垢礼物,喜欢吗?”

  我能说不喜欢吗?心里暗暗地咬牙,又轻笑着说:“喜欢。”

  他将兔子塞在我的怀里,倾下身,在我惊愕之时,又印在我的额上一个轻轻的吻。

  一手固着我的腰,眼里带着一些深情,非常轻柔地说:“想我了吧。”

  又是作戏吗?还是想怎么样,他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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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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