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让他知道他堂堂一个市长不是好惹的,这个订婚不是严翰宇说了算,上面也有长辈的。
精明的严翰宇怎会不懂他的手段,但在他手上,也掌握了不少乔剑峰的受贿证据,所以这场仗,严翰宇必定会赢,之前说乔沁有了她的孩子多少还有点顾虑,这毕竟是严家的骨肉,非同小可。
现在看来,这一切简单多了。
肖湘在拿到钥匙的第二天,就搬去了白可倪的公寓,这里很干净很整洁,一进来就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现在的她,一心牵引着爸爸的事,怎会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
可惜好几天过去了,翟元熙并没有任何结果,这让肖湘彻底着急了。
严氏集团。
“严总,找到了,这个地址。”池孝天拿了几张照片,放在严翰宇面前,继续说道。
“少奶奶这几天就是住在这里。”池孝天带来了消息。
照片上是严氏旗下的高档公寓,她怎么会住在这里。
严翰宇看着照片,眼睛里的瞳孔慢慢缩小变成一个焦距。
“这房子是谁的名下?”他低声问道。
“是白家千金白可倪。”不能不说池孝天的办事效率,快狠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离家出走,是要造反了,严翰宇心里揪得紧紧的。
肖湘有她这么一个好闺蜜,让人很欣慰。
“嗯!”严翰宇收起深远的眸光,淡淡说道。
“严总,还有一件事,少奶奶早两天在医院有去过妇产科,似乎……”
池孝天语言而止,呼吸有些沉。
“废话真多。”严翰宇不耐烦。
“昨天少奶奶去医院的时候去过妇产科了解,她想把孩子打掉。”
池孝天说道,跟随严翰宇那么多年,心里还是可以揣摩几分的,这个孩子对他稳定地位是太重要了。
所以为这么一直要把消息封锁,现在倒好,外界的压力还没有抵抗掉,少奶奶竟然 想去把孩子打掉。
严翰宇俊眉一拧,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她要把孩子打掉,然后把自己的肾跟他爸爸交换吗?严翰宇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严翰宇手里的拳头一次比一次握得更紧,他若有所思从落地窗外望出去,眼眸幽深。
“你去黑市看看。”严翰宇冷漠说道,他知道肖湘的想法,这个死蠢的女人,要是敢把孩子打掉,就不会放过她。
池孝天礼貌点头退了出去。
严翰宇心里被沉沉落空了一下,拿起手包直径往医院方向走去。
季宛英病情一直都不见好转,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从前的尊贵高雅荡然无存。
这时,严国邦带着她的母亲墨香走进来,后面尾随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还没有时间去找他,她反倒找上门了,来得也是时候,好好问问他干的好事。
墨香走到病房,抿嘴一笑,“哟,翰宇也在啊。”
一张精致的小脸再配上一双丹凤眼,岁月即使留下痕迹,但一看就知道她当年就是个美人胚子。
严翰宇淡淡看了严国邦,这笔帐,要好好跟他算一下了。
他转过眼,“墨姨。”该有的礼貌他还是有的。
很显然这次他们光明正大的来是想看一下季宛英是什么情况。
墨香往病床旁一坐,看了一眼季宛英,脸上的神情突然就凝重了。
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季姐啊,当年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你如今这样,哎,岁月不饶人啊。“
这种套路的开场白,让严翰宇打从心里觉得恶心。
当初目睹他们争宠争权,什么肮脏的手段不都想出来了,时隔那么多年,虽然现在是严翰宇掌权,但严国邦对这个位置早已经虎视眈眈。
严翰宇并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严国邦,眼神藏着锋芒。
两人直视着,用眼睛在打架,气氛一下子变的凝固了。
严翰宇走到严国邦面前,特意压低嗓子说。
“出去聊两句?”
他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严国邦并不畏惧。不管明争还是暗斗,他都是挑明着来,他是严家二少爷,继承严家的财产是理所当然。
两个达成一定的默契走了出去,留下墨香在房里。
刚走到门口,病房的门刚关上,严翰宇一记拳头挥过去。
“砰——”
重重打到严国邦脸上。
”嘶——”
严国邦发出一丝冷哼。
“你干什么!”他动怒到了,低声怒斥。
“我干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我不把你给打废都算给你面子了。”
严翰宇低沉又接近爆发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严国邦一手抹过嘴角,有丝丝血腥味渗透出来。
他一双剑眉狠狠挑着,瞪着严翰宇,两人的势气都不可小看,对峙着,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好阴冷。
严翰宇冷着脸逼近他,这副愤怒的眼神,让严国邦感到一阵心虚。
“是不是你派人来动的手脚?”严翰宇满脸阴沉。
“哼,你有证据吗?”严国邦冷哼,十分不屑,他今天能来这里,肯定是有备而来。
果然,还要拿什么证据,他就是证据!
严翰宇扭动手腕关节,一副很想打架的样子,“我警告你,别让我找到你什么证据,到时我不会给你留情面的。”
一句话直逼人心,严国邦心里小小惊了下,没想到严翰宇心里早已有数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严国邦心虚说了一句。
他不懂严翰宇掌握了多少东西。
“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好心提醒你,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被我发现你有做什么事情影响到公司名誉的,我绝不会手软。”
这是严翰宇赤裸裸的警告,要不是还看在他是严家的人份上,他真想一枪毙了他。
严国邦这个人,擦边球生意做的太多,心术不正,又特别好胜,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那晚在帝豪国际酒店,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严翰宇眉头紧紧锁着,想起那晚的一切,怒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