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反天了!
平日里不声不响,安静沉默的少奶奶竟然把乔沁给打了。
乔沁一下子给发懵圈了,一动不动站着,眼里金星直冒,气炸了天,长那么大,别说给打,手指头都没被人碰过。
今天倒好,给肖湘当着那么多人面给打了,她一个堂堂市长千金,竟给打了,这口气,她怎能咽得下。
她满脸通红,怒气冲天,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花瓶扬起,就要往肖湘头上砸去。
“住手!”严翰宇在一旁厉声喝道,没想到才迟了几分钟回来,第三次世界大战都要引爆了。
看见严翰宇站在门口,乔沁才慌张把手上的花瓶放下,一双红眼哭喊着,“翰宇,这女人她打我。”
严翰宇一脸冷静走过去,这些女人,真是一堆麻烦的女人。
“乔沁,你刚刚这样说肖湘是不是也过分了点?”
严翰宇对事不对人直接说道,再说了,肖湘再不好,也是他严翰宇玩过的女人,怎么就成了贱货了呢。
看到严翰宇护着她,乔沁心里更加不爽,大声嚎哭起来,“她就是一个贱货,就是烂货,翰宇哥,你太偏心了,她打了我,你还这样袒护她。呜呜呜……”
肖湘被她一句句伤人的话气的冒烟,她那个脾气哪里受得住别人这么骂,她的手不停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扯住乔沁的手说,“好,你说我贱,我烂是吧,那我今天就要把这一切都说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更贱。”
说到这里,肖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声嘶力竭吼着。
“钟叔,你上去把兰姨叫下来。我今天要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更坏。”
钟叔怔了一下,一下子没过滤好肖湘说的话。
“你放开我!”乔沁从小就是娇生惯养,这样被捉着生疼,听到要叫兰姨出来,乔沁就急中生乱,而且更乱了。
她猛的甩开肖湘,狠狠推了她一把,一个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娘腔摔倒在地上。
突然,巨大的疼痛从身体翻天覆地袭来,她红着眼,咬着牙。
一旁的严翰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一声闷响。
这时,兰姨颤抖的双腿站在大家面前,紧张又哭红的眼。
“对……对不起。”她哆嗦着,知道这次怎么也逃不掉了。
正在哭泣的乔沁一下子停止了,清醒过来,她低声喝着,“兰姨,你不要乱说话,难道你不要你儿子了吗?”
被这样恐吓的兰姨一个哆嗦,看看严翰宇,又看看乔沁,她忏悔低下头,把那天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她说她没有看见少奶奶推少夫人,只看见少奶奶摔下楼时,乔小姐一动不动在上面站着,反倒少奶奶直接冲下楼去扶住她。
“兰姨,你血口喷人。”乔沁脸色泛白,咬牙切齿说道。
其实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肖湘之后也想起来,只不过今天她想借助这次机会让乔沁一次死心。
“翰宇。”乔沁哭着走过去环绕住他的腰,撒着娇,不停解释,“翰宇,你听我说,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严翰宇面如冰霜,他很快拉下紧紧缠着腰间的双手,把乔沁带到旁边沙发上坐下来。
“乔沁,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我妈一直把你当女儿看,你为什么要这样?”严翰宇面无表情,一丝感情都没附带。
“翰宇,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你和我的婚姻是约好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出现,就不会变这样。”乔沁歇斯底里的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可怜巴巴的样子。
严翰宇把所有人都叫出去,客厅里只剩下他和乔沁,为了给她留最后的尊严。
“明天你搬走吧,这里容不下你。”严翰宇眼里的瞳孔慢慢缩小,寒意逼近。
“我不要,我不要搬走,翰宇,你怎么那么狠心,我肚子可是有了你的孩子啊。”
这一刻,乔沁心灰意冷,恍然。
还敢跟他提这个孩子!
严翰宇眼里的光渗着人,“乔沁,这个孩子是谁的,你比我更清楚,那晚有没有跟我发生关系,你自己心里更清楚不过。”
一瞬间犹如天崩地裂,乔沁最后的王牌终于垮了。
她喃喃自语,“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应该知道,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你明天收拾下搬出去。”
严翰宇冷冷的眸光,一下子让乔沁陌生了。
“翰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我爸可是市长,你还想在这个城市立足下去吗?”
乔沁哭巴着眼睛说,眼神空洞了。
这一切,已经不可以挽回了。
严翰宇沉默了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离开,没有把最后的话摊开,留给乔沁最后一丝尊严。
他往卧室走去,空空如也,楼下也是空无一人。
“钟叔,少奶奶呢?”他心里拂过不详的预感。
“少爷,少奶奶不是在楼上的吗?”钟叔赶忙说道。“刚刚还见她走上楼了。”
可是没见楼上有人,刚刚看她脸色一直不太好,不会是有什么事了吧。
“快!去找!”
严翰宇一声令下,整个严氏的工人里里外外掀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
严翰宇随手拨通了肖湘的电话,没有人接听,这该死的女人,就一会儿的功夫,她跑去哪里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满心气恼。
楼顶!
严翰宇的眼神突然慌张起来,只有楼顶他没有去找过,他抬脚就往楼上跑去。
果然,肖湘纤瘦的背影在屋顶,伴随冷风,萧条凄美。
每次望着她的身影,心是被揪着走的。
严翰宇身上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这女人是要疯了!他在身后唤道。
“跟我下楼。”语气带着温柔,又夹着不可抗拒。
肖湘没有转身,她的世界注定没有明天,满脑子都是爸爸,还有无尽的落寞。
“我想一个人静静。”肖湘淡淡说道。
“你跟我下去,这里风大。”严翰宇低声说,一种情绪在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