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疲累,我努力的抑制住自已困乏的感觉,我还不想睡,我一定要走到尽头,说不定到了,我就能找到了班布尔善呢。
他是笨啊,被人下了毒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这地道越走越是狭窄,也仅能容一人通过而已,我无法施展我的凤薇步,我只能慢慢的前行,好在我有太多的时间了。
只是我这样到了这里,不知道燕儿要怎么才能找到我,她也一样以为我不过就是来见班布尔善罢了。却不想班布尔善早已失踪了。
人经历的越是多,遇到事情时也就越是淡定。我不慌乱,只是一边走一边在猜测这地道的尽头到底是何处。
人心的险恶总是在无形之中,让你不得不去防着啊。
我这样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时间早已不在重要,前面越走越是开阔,而我也已经猜到就要到了。
转一个弯,远远的有一片亮光,这里没有机关,直接就看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无人把守,只有阴冷的气息从山洞里飘出来,与外面的盛夏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啊。
悄悄的行,真怕遇上不该遇到的人,却是已无退路了。
突然间,眼间豁然开朗,一片片的大红的轻纱悬挂在山洞内,我仰头看向那洞顶,一条条的绳子横挂在上面,而轻纱正是缚在上面的,这一系列的布置倒是极精心的。
眼前有一个大红的喜字,我一惊,是有人要在这里大婚吗?
小心翼翼的,我一点一点的向那声音移去。
山洞里的凉意让我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丛林里,过了这丛林,再翻两座山就到了雪山脚下了,原来自己离着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尔善,我真希望你没什么事,让我把你带走,再让你结束那一场可笑的战争。
这一幕已经让我看得心惊了。
原来她的鞋底依旧还是挂上了那细细的刀片。
伴随拉拉倒地的声音还有一声她来不及大喊出口的惊叫,虽是低低的,却是让我听了清清楚楚,我依旧躲在石柱后,凭着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随从的,所以我还是要小心从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郡主,你还好吧?”那声音有些抖,我猜想一定是这侍女怕打扰了拉拉的好事而被迁怒吧。
想了一想,忍着笑,我学着拉拉的跋扈声音厉声道:“没事。”
“是。”侍女低应了一声是,便再也无声音了。
我走出来,
我不回头,两只手指向后一点,随即点了他的两处穴道,可是这也只是暂解他心里那个火热的毒虫子了,真要除毒,除非灵蛇草与千年雪莲的花蕊,可是眼下这两样我一样也没有。
轻飘飘飞起,随手一扯,那大红的轻纱已抓在了手中,轻轻一甩,让层层的轻纱覆在班布尔善的身上。
我回首,终于可以面对他了,他睡了,那一点睡穴足可以让他睡上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后,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他带离这里。
山洞里很安静,我才一进来就遇上了拉拉的到来,所以这山洞里我并没有仔细的走过。
可是直觉里我就是觉得在黑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也看着班布尔善,也不知除了拉拉,除了班布尔善这里还有其它人吗?
为了解除心里的疑惑,我再次飞身而起,借助着洞顶上片片轻扬的红纱,转眼间已将这山洞勘察了一遍,却没有再发现半个人影,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吗?
他很重也很高大,让我背起来真的很吃力,可是咬了咬牙,我还是坚持着,一步一步的向刚刚侍女说话的方向走去,轻轻的,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到了,再找机会出去吧,总不能在从地道里回去,那样窄的空间根本容不得我背着他一起行走,我想那一定是拉拉偷偷潜到班布尔善帐下的密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