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刚才在众多宾客之中,慕云徵是最不希望出风头的一人,她本身就不喜欢在众人之前展露自己,成为高度的关注点,而是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不比那些未嫁女子希望大展才艺,吸引如意郎君,可偏偏这个蓝月妃,就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眷之中点中了穿着素淡衣装的她,让她想要猜错都难!
这个蓝月妃就是贵顺郡主!
而那天她在雪地里看到的熟悉的影子,也一定是她。在那个时候起,贵顺郡主就改不了本性地开始关注于她了。
萧元璟眯了一双奢靡流丽的眸子,瞳光掠过蓝月妃那张面容,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抚过玲珑酒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武帝则微挑了眉头,抚了抚发青的,刮的干净的下巴,“蓝月妃挑的是我国的世子妃,朕也从未听说过世子妃抚琴,今日便切磋一番吧。”
他说的是无比的阔气,然则眼底那微微的不悦还是泄露了情绪,没有听到慕云徵会抚琴,若是这一下丢了脸,恐怕是一时难以挽回。
可武帝看到慕云徵的那张面容时,心内不由又生了信心,当年漪兰可是才艺精绝,甚至连皇后都比不过她,与她生的相似的慕云徵,再怎么也要有她三分才艺吧。
慕云徵一听,站起来朝着武帝行礼,“那佳琼就不辜负蓝月妃的一片厚爱,献丑了!”
在场的官员从未听说过这商人出身的女子,会什么琴棋书画,不过又想起上次武帝寿宴,慕云徵所献上的那副离岳锦绣图,功底非凡,立意非凡,又不像无才无能的女子。
再看武帝竟是毫不拒绝,想来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否则也不会得到靖王世子的青睐了。
蓝月妃对着慕云徵敬了个礼,面容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旋即两人分别坐在了两架刚刚由人准备好的古琴之上。
只听金殿之中,琴音乍起,玲珑如雪,声音如流水袭来,婉转流传,一时间众人仿佛置身在春日里空旷的山海之间,那里琼花朵朵,小溪清澈,鸟儿鸣叫处处,青翠幽点之间,说不尽的优美和畅意。
忽而那点点如星的花苞就在眼前绽放开来,重叠如云的花瓣像是锦缎一般在众人面前展开,让人心头生出繁华似锦之感,只叹夏夜绵绵,骄阳似火,不料那欢快的琴音还徐徐在耳,转而之间,又化作了秋叶瑟瑟,清凉如水,轻拢慢拨之间,曲意淡淡,无声落寞……
那蓝月妃见众人皆露出一分欣赏之意,嘴角的笑容徐徐勾起,露出了一分刚才完全不同的冷意,余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坐上魅凝美邪的男子望去,见他面色淡淡,不见半分的赞誉之意,完全不似众人那般,赞赏有加,侧耳倾听,心中陡然生出不快之感……
就在这个时候哦,一行悠扬的琴音,枉若一场低沉而绵绵的细雨开始纷纷落在了大殿之中,仿若插进了刚才秋风萧瑟里,黑沉沉的天空之上,那琴声细细密密,淅淅沥沥的落下,显示一点点,一丝丝,随着那风声欲为萧瑟,雨声也大滴小滴落下,若打在芭蕉宽大的翠叶之上,滴答之中宛若又含着绵绵的思苦之意。
众人的目光再也不看蓝月妃,而是望向那素颜雅面的女子,纤细的手指轻压在琴弦之上,飞跃在殿中廊下。
天地之间仿若变得无比的辽阔,雨后的乌云之下,有月破云而出,露出萧萧孤寂之隐,在场的人听的入了迷,只觉得琴声如夜风,呜咽婉转,穿过重重夜色之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凄苦。
那是曾经跪在骆家门前,苦苦求援而得不得援助的吐血而苦,那是不惜下堂为妾,只为家人能够换来一线生机却换来雪上杖刑之苦,那是看着宛若姐妹的人,当着面笑的肆意又邪恶的苦。
在这雪夜里,仿佛一切都铺面而来,那是尘世间所有人避之不得,又无法救得的苦,它像是顺着耳朵钻进心底的情虫,勾起了无数人心内深藏的愁思。
而另外那雪茫茫,风高扬,玲珑剔透雪裹妆的琴声淹没在这一片琴音之中,再没人能体会。
蓝月妃见此,余光迅速地朝着傅峻王看去,见他脸色似乎也被琴音所吸引,急的双眸微紧,手下更快,可琴音本来就讲究清心和意境,再如此,那琴音便有了急促之感,失去了她原本四季芬芳的美意。
一曲了,而众人心中的触动不是一时半会才能散去。心中都有所思,那些曾经百看慕云徵不起的小姐夫人,除了眼中有赞赏之意外,似乎能从这琴音里感受出什么。
一个商人之女,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京中屡屡的轻视和刁难之中,安然无恙又如此清华高若,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里面所遇到的艰辛和阻拦,才能早就她弹出如此悲怆的曲调来。
慕云徵缓缓收回了手,淡淡的一笑。
琴棋书画,一直都是她会的东西,上一世那些空虚无聊的时间,就是靠这些东西打发的,但是这一世,到底她将主要的精力集中到了书棋两样之上,琴更是放下许久未弹,方才一起手,她就知道,蓝月妃的功力绝对不低。
当初贵顺郡主便是琴棋书画样样出色,到了现在,似乎更好了,她所弹奏的《夏月冬雪》已经是非常具有水平,所以慕云徵一开始并没有弹奏,而是听她的曲子。
要想在同一水平上取胜,那就要用人们记忆十分深刻的东西。人有一个本性,记苦不记乐,思愁不思欢,大部分人都会为苦愁而夜不能寐,很少人因为高兴而失眠。而且愁苦的事情,能在他们的记忆里存在许多年,甚至能刻在骨髓里,难以磨去。
介于她上一世所经历的那些,再结合她的指法,用最为拨动人的低沉乐曲,配合着贵顺郡主那秋风萧萧之,从琴音一起,就以巧计夺了先机。
两重琴音之下,人们的思绪想要不变都难,到最后便只闻慕云徵琴声之苦,而不听蓝月妃琴音之美了。
就在众人还在兀自品味这段琴音之时,暗自感叹之时,那傅峻王已经站了起来,小辫子上的珠宝簌簌发响,面上带着十分高兴的笑容,朗声喊道:“大祈国土广盛,人才辈出,随意指出一个都是如此了得,实在让博文钦佩。大祈皇帝陛下,我十分中意这个弹琴的女子,就请陛下将她赏赐给我吧!”
一语出,而满场惊,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姿态轻狂,言语无礼的傅峻王。
他要娶的是靖王世子妃?若是其他千金闺秀也就罢了,那都是未婚女子,求娶也是正常的,为了两国往来,和亲之事见的也不少了。可是刚才弹琴的佳琼郡主,那可是嫁人了的啊!
连本来听琴后,一脸笑意的武帝脸色都微微一顿,提醒道:“傅峻王,你可知道,刚才弹琴的女子可是我国的靖王世子妃,她已经是嫁为人妇了啊!”
慕云徵皱眉看向蓝月妃,她此时又站回了傅峻王的身后,一脸温婉的样子,实在是让她觉得怪异的很,可此时,她仿佛知道了,傅峻王和蓝月妃要来的目的了。
听到武帝的话,傅峻王一点也不惊讶,他挑起两道深棕色的长眉,棕色的皮肤在金殿的烛光之下闪闪发亮,“不用皇帝陛下你提醒,我自然是知道她是嫁了的妇人,但是刚才她出色的琴艺,还有美丽的容颜都让我对她一见钟情,刚才皇帝陛下不是说了吗,若是我看中了谁,就把她赏赐给我,以做两国恢复互市的诚意吗?”
这……武帝之前确实说过要将他看中的女子赏赐于他,可是武帝那时候说的是宫中的舞姬。
武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朕要赏赐给你的,也是我大祈云英未嫁的姑娘,如果朕把她赏赐给你,她的丈夫会责怪于朕的!”
岂止是责怪,靖王是皇家血脉,慕云徵也是皇家的媳妇,哪里有把自家的媳妇赐给外国人去的,这种事情除了那种实力太弱的不得不为之的国家,以今日大祈的地位做出来,不仅丢了天子的威信,还会失去朝臣的心。
哪知傅峻王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既然嫁了人,把她抢走自然是不对的,为了弥补她丈夫的损失,我愿意以我的蓝月妃,和他交换,将他的妻子和我的妻子互换,这样,他也不吃亏了吧!”
姜嫚闻言,一双美眸里利光暗闪,怒道:“傅峻王,换一妻此事,实在是背绝礼仪,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
傅峻王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那个头戴金色流苏的女子打扮的尊贵美丽,但是坐的位置一看便知道是武帝的妃子,他皱起眉头,满脸不屑。
在他们兰宣国里,女子没有身份,特别是宫廷里的女子,说得好听就叫个妃子,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个女奴,他坐着,她们就得站着,没有命令就不许坐下来,伺候在一旁,随时供人亵玩而已。所以他看到姜嫚坐在那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不喜,此时还听她出言教训,更是不爽。
“你一个妃子而已,竟然敢在殿上随便对我这个贵客出言不逊,大祈皇帝陛下,若是你们觉得这位世子妃很是矜贵,那我愿意以蓝月妃和一百匹上等的骏马来和你们交换,你看如何!”
武帝真是气怒难言,这个傅峻王好生狂妄,曦妃是他的宠妃,又是一国的妃嫔,自然能对这种悖于礼道的事情开口!
若不是多年的涵养好,他好真是想把杯子摔到地上泄恨!就在这时,只听一人的身边从身后传来,“傅峻王,你那个蓝月妃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呢!”
懒懒悦耳的声音自殿上传来,含着一股冰冷的锐利,傅峻王哗地转过身来,望着站立在殿中衣饰华贵的翩翩贵公子。
那公子穿着一身刺绣有精致花纹的白色紫边貂皮立领锦袍,披着玄色狐裘大氅,一张精致的面容上,斜飞入云的浓眉下狭眸长而清艳如月,瞳眸淡转之间宛若星辰斗变,山峰般挺立的鼻梁之下,那抹浅淡的笑意像是将春光潋滟在那唇畔,一张玉容敛尽了世间的风光,比起刚才弹琴的女子来,两人可以称得上是人间双壁。
从刚才的话里,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估计就是世子妃的丈夫,眸子里的狂意遮掩了下来,换上一副亲和的嘴脸,“你就是靖王世子是不是,果然是英雄少年郎啊,我的蓝月妃若是入不了你的眼,我还可以用我兰宣国的美人来与你交换,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妻子,她是那样的美丽,就像天上的云霞,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和我提吧!”
这个傅峻王真是好生猖狂,仿佛看不到旁边大臣的脸色,也感觉不出周围人的怒意,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犯了大祈人的大忌。
他出使大祈,不可能不知道大祈的风俗,虽然在他们那里,女人是货物,谁最强壮,谁就可以抢走别人的妻子,还可以以货物换之,可是到了大祈,这样的举动便是十分的失礼!
萧元璟看他那副嘴脸,凤目眯成了弯月,谁不晓得爷我对阿云是多么的宝贝,你装亲和,爷就会觉得你丫可爱吗?!他忽然一笑,乍然如日光茂盛,阔步走到慕云徵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轻柔在手背印下一吻,侧头斜睨着傅峻王,瞳眸像是吞噬了烛光,汇聚成明耀一点。
“傅峻王,你能来我国请求相互互市,我作为皇族世子,对你表示欢迎。但是,无论你拿什么来交换,我也不会把妻子当做货物。
这天底下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不如我妻子的一笑。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她,我妻子她是多么的爱我,若是离开我,她会哭的。在我心底,她的眼泪比起你兰宣国的红宝石还要珍贵,我一滴也不允许她流下!”
他看着傅峻王,口中的话儿就像诗歌一样流畅而出,令全场的人都吃了一大惊,这哪里是在拒绝傅峻王,听起来就像是表白一样,在萧元璟的身边呆得久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慕云徵都觉得习惯,可是今日这般,她还是觉得有些惊世骇俗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什么离开萧元璟就会哭的,说着她多么的离不开他,多么的爱他……这个人真是,慕云徵用指甲抠萧元璟的手心,表示自己的不满。
萧元璟眨了眨华丽的眼眸,阿云,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慕云徵被那他毫不掩饰的肉麻眼神弄的全身发麻,嘴角又抑不住勾起,嗯,话是说的没错,可是萧元璟可不可以不要自信呢,弄得她都没有成就感。
那傅峻王一怔,虽说话语是肉麻的紧,可萧元璟那样的语气,绝对不是在和傅峻王开玩笑,他全身散发着的神采,都说明他的认真。
他随即望向慕云徵,见她牡丹般雍容华贵的面容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那双凤眸像是黑色的珍珠,每一个角度都有不一样的光泽,特别是刚才她弹琴时候那种沉淀的芳华,这是他二十多个妃子都没有的美丽,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能收在自己的宫廷里,那才叫乐事啊。
他朝着慕云徵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具有男子汉气质的爽朗笑容,打量着慕云徵身上的装束,语气里藏着轻视。
“这位夫人,我兰宣国有美丽的草原,还有绚丽的宝石,无数的金银财宝,若是你能嫁给我,我会让你过上金山银堆里的日子,给你穿最美丽的衣裳,戴最漂亮的首饰,而不用穿的像你身上这么的素淡,我保证你每天都会过的很开心,绝对不会流泪的。”
这是改变战术了吗?这个傅峻王倒是很会在别人的话语里找机会,萧元璟说不喜欢她流泪,他就来哄着自己说会开心。
若是她还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听到这番话,定然会有一点虚荣心的,再不济这个傅峻王也是一国的君王。
可是现在,她睨了一眼傅峻王,面色十分的淡薄,语气浅浅,“我穿的素淡,是因为我还在王妃的孝期,按照礼仪,不能穿戴得过分招摇,你不懂我可以跟你解释。但是你说的那些珠宝首饰,我并不喜爱,而且这些东西,我丈夫都能给我,但是他能给我的尊重和爱护,是你给不了的。”
傅峻王是兰宣国的国王,国内的女子看到他,无不是讨好追求,还有人自动献上门来的,此时看慕云徵连正眼看他的兴趣都没有,心中恼怒,作为男人的征服上来,又哈哈大笑,深绿色的眼中闪烁着冷光。
“夫人,那是你没有跟我在一起,若是与我在一起,也许你就不会再喜欢你现在的丈夫了!”
萧元璟虽然是生的好,但是在傅峻王的眼里,男人就应该像他这样,脸型方正,眉目粗犷,身材魁梧,如此才显男儿气慨。
像萧元璟这样长得精致华美的,看着就是弱不禁风似的,哪里有他这么吸引女子呢!
所以说,每个地区,每个人的欣赏观点都不一样,像傅峻王这种满头辫子的中年男子,大祈的千金们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
一个个相互交头接耳,不平了起来,要是让她们选,她们也选世子啊,世子多么的俊美无双,身子颀长,不胖不瘦,气质优雅而高贵,谁要选这么一个满头珠子,花花绿绿的粗鲁野蛮的家伙!
傅峻王自己越笑越觉得有意思,对着蓝月妃唤道:“来,你过来,告诉这位夫人,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幸福,是不是比别的男人要好很多!”
这话问的就太露骨了,夫人们纷纷将自家的女儿遮住,一面用目光瞪着那傅峻王。不少夫人有些不解,用帕子遮了口唇,却在想,这嫁人了,不是嫁给一个男人吗,怎么还会有什么比较的,只跟着自己丈夫有鱼水之欢,又何来好与不好,又不是青楼女子,悦人无数。
慕云徵瞧着那蓝月妃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容是温婉的,然而她敏锐的发现,蓝月妃那袖子底下的手却紧紧握紧,指节白到发青,两颊因为克制咬紧牙根而变得绷紧。
她微微一笑,眼底充满了薄凉冷漠的光,有的人也许不知道,在兰宣国的女子,就像是货物,在家里也就是待估价的货物,嫁出去就是丈夫的货物。
就算是傅峻王的妃子,听起来身份十分高贵,但是和大祈的妃嫔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只要高兴,有时候群臣酒宴,喝到兴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这些妃嫔被拉着伺候一个臣子,或者几个臣子,那都是丝毫不奇怪的事情。
她倒是很想知道,贵顺郡主想要逃脱嫁给赫连拓泽的命运,不去做堂堂西戎的太子妃,结果却落得到兰宣国里做个畜生不如的蓝月妃,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很有兴趣。
尊贵的贵顺郡主,就算在这一年被傅峻王训练得不得不收敛了脾气,可到底在自己曾经的亲人面前,在慕云徵这个情敌的面前,她觉得被侮辱了,还是露出了那深藏的戾气,一步步走到了傅峻王的旁边。
“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告诉夫人,我……如何!”傅峻王一把将蓝月妃扯了过来,手指紧紧的掐住她的玉臂,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目光中都是残暴的光芒,然转头望着慕云徵的时候,倒是装模作样的很是情深。
蓝月妃吃痛地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却不敢忤逆傅峻王,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禽兽,收拾起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留情过,对待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她偷偷睨了萧元璟一眼,看着他拉着慕云徵的手,目光中百般柔肠,情丝如网,心中痛的不可简直是如有刀在搅动。
她这一迟疑,傅峻王更为暴虐的捏紧她的手臂,连声道:“是的,只要跟过王的女子,哪里还会思量其他的男人呢,这天底下没有男人能比王更好了!”
她那一副憧憬娇媚的模样,看的慕云徵都牙酸的紧,这模样真的是接受不能啊。
傅峻王很满意这句赞词,哈哈一笑,用他那深绿色的眼眸如同盯住猎物一般的望着慕云徵,“听到了没,你的丈夫定然没我英勇!”他说完,转身朝着龙座上的武帝看去,“陛下,开始说赏赐与我的话是你说的,如今你们又推三阻四,说话一点都不干脆,莫非是说话不作数!”
武帝脸色明显的不悦,双目里透出的目光肃穆阴沉,他朝着萧元璟望过去,今日这傅峻王完全就是要给他大祈一个下马威看,死搅蛮缠,毫不讲理,若是他不给其颜色来看,当他大祈无人。
“元璟,佳琼是你爱妻,你就用兰宣国的规矩,和傅峻王来上一回!”
兰宣国的规矩,若是两个男人看中一个女子,那便用实力说话,得胜的那一方便能拿到主话权!
这是武帝被惹恼了以后,终于正式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