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那就确认没错了,果然是这家伙。
萧元璟搂着慕云徵,趴在她的身上,一对凤目亮晶晶的望着慕云徵带着晕红的脸颊,笑眯眯道:“我已经帮你跟闻老头请假了,今天可以不去,他还说,咱们小别胜新婚,可以休息三天!”说着,还竖起三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慕云徵面前晃了一晃。
其实是闻老医正心疼慕云徵这些天太过疲累,趁着萧元璟到了,给她休息的机会。
慕云徵想了一想,虽然那边需要人,可她确实是爬不起来了,若是手拿不好针,精神不集中,不能救人,反而害人,不如休息一下。其实,她内心里,也想和萧元璟呆上几天,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说不想,那都是昨晚赌气的话。
想到这里,她也莞尔一笑,伸出手臂在萧元璟的脸颊上摸了摸,“你是从兰宣国直接来青州的么?”
萧元璟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一吻,然后起来将外套脱下,也钻进了被窝里,侧过身和慕云徵面对面的说话。
“嗯,我听说你在青州,从兰宣国回来之后,就直接过来,刚巧陛下给了我一个密令,让我顺道一起调查了。”
既然说了是密令,慕云徵也不追问。
她不用问兰宣国的事,也知道萧元璟定然处理得好,否则不可能会安心的来到青州。这四个月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百二十天,更像是一百二十年。
“看什么呢?”萧元璟瞧着她那一副样子,轻声问道。
慕云徵又将手移到了他的鼻梁一点点沿着曲线往下画,“看你。”
这种带着温情和亲密的小动作令萧元璟眉目柔和,像浸了一层蜜样的光,他点了点慕云徵的额头,“傻阿云,以后还有一辈子,让你看个够。”
他的手指摸在脸上,慕云徵觉得有些痒,“老了以后就没现在这么好看了。”
萧元璟顿了一顿,睨了慕云徵一眼,一下子翻到她的身上,挠她的痒痒,“胡说,我就是老了,也就帅气的老爷爷,一定是老爷爷里面最英俊的,不许诋毁我!”
“太自恋了,老爷爷哪里还英俊,乱说!唉——萧元璟,你给我下来,下来……痒死了……”慕云徵拼命的避开他的狼爪,嘴里仍旧不停的打击这个自恋狂。
“老爷爷怎么不可以英俊了,若是我不英俊了,那你到时候也是丑丑的老太婆!”萧元璟哪里肯放手,手指左挠挠,右挠挠,就是让慕云徵避不开。
慕云徵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拍打着他的手,“你才丑呢,不行了,你还不放开,我就要断气了……”
打着闹着,挠着喊着,不知道最后,怎么又滚到了一起,地上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到处凌乱的丢着,只有弱不禁风的木板床,颠簸的好似狂风里的破船……
当萧元璟终于撤回了出来,摸着身下汗流浃背的软绵身躯,微眯着眼,呼吸紊乱的低语道:“阿云,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这个时候的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美人窟,英雄冢了,有哪个英雄可以敌得过爱人的温软诱惑啊……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沈大夫这一休息,三天都没有出过门,至于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都从第三天,从里面换出来的散架了的木板床猜出了端倪,暗叹世子高强的战斗力……
第四天慕云徵出去就医的时候,那些百姓个个都朝着她笑,有些老婆婆还盯着她问什么时候生孩子。
天知道她有多尴尬,萧元璟这个家伙,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人现在是处于守孝时期呢,虽然远在京都,五皇子和闻老医正不在乎,可是其他人也会知道啊。
当她把这话告诉萧元璟的时候,萧元璟非常恬不知耻的对着其他人说,他们两人是夫妻吵架,他吵的太激烈了一点,一下动武把床给砸烂了。
闻老医正当然是清楚那床烂掉的真正原因,不过为了维护小徒弟的名誉,他也点头说是。
闻家人在百姓人心中那是什么地位,神医!这些天闻老医正救活了不少人,早就相当的有信誉,他随口这么一说,百姓们都相信了,矛头又都指向萧元璟,说他有这么好的妻子,还吵架,真不是个好男人。
甚至有那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暗地里跟人说,若是有这般美丽温柔贤惠的妻子跟着他,他就是不分日夜做苦力,也不会说妻子一分不是。
当然,他们是不敢当面说的,萧元璟那醋坛子,慕云徵走到哪,他就跟在哪里,一双眼睛不时的对着周围“觊觎”阿云的人嗖嗖的发射冷镖,在他风华绝代的外表,强大的身份,和这种强烈的占有气息下,所有爱慕云徵的小伙子也只能将内心的想法默默地藏起来。
谁让自己长得不如靖王世子好,身份也不如人家高,下手不如人家快呢,所以说,聪明,漂亮的女子都被优秀的男人占了去啊。
也为了避免这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不管萧元璟怎么保证,慕云徵整整七天,没有再让萧某狼,再上她的新木床……
到了第八天的夜晚,萧某狼对天嚎了一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确认风度翩翩,迷人心魄,徐徐地走到慕云徵的屋子前,颇有风度的敲敲门。
“是谁?”温柔的嗓音从内屋传来,萧元璟立刻答道:“阿云,是我。”
“晚上不许过来,回你自己屋里歇着。”慕云徵正洗了青丝在晾干,等着要睡觉,听到萧元璟的声音,顿时没好气。
想着明明妻子在面前,晚上却连抱都不能抱一下,萧元璟可怜兮兮地靠着门,软声道:“阿云,乖啦,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外面好冷!”
慕云徵不为所动,看了一眼门口,坚定道:“冷的话你就回自己屋里去,那里也有被子。”
萧元璟不放弃地在外面继续求饶,“我不,我不要去那里,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你,我不去,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在外头呆着,这么冷的天,我感冒你一定心疼的。”
慕云徵喝着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轻轻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你就呆着吧,反正我医术也还可以,给你开上两个方子,再重的感冒也会好了,还可以求的两日的安静了!”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一阵类似于跌倒的声音,萧元璟最后决定不用苦情战术,声音忽然转的一本正经,“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要跟你说,那张纸上画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了!”
纸?什么纸?慕云徵一怔,随后眸光一亮,这些天忙的她差点忘记了,从外祖父的遗书里找出来的那张诡异纸片,那上面的秘密,萧元璟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