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地宫的武岚殿上灯火通明,魔尊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大殿内丝竹声悦耳,大一群舞姬正在翩翩起舞,舞姿妖娆,魔尊享受的半眯着眼睛,食指轻轻地敲在椅子上打着拍子。
一个黑衣男子走进大殿,面无表情。
魔尊抬起右手,止住管弦之声:“你们先下去吧!”一众舞姬屈膝行礼退了下去,走到黑衣男子旁边时,也屈膝行礼,看得出黑衣男子在魔界的身份不低。
魔尊伸手揉揉太阳穴:“想好了?”
黑衣男子眼神空洞:“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我有一个条件!请你劝我母亲收手,不要再伤害她!”
魔尊勾起嘴角笑了:“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更何况,她要救的是你的父亲!本尊不想管,也管不了!”水飞戟霍然出现,二话不说就朝黑衣男子掠来,周身黑气翻滚,黑衣男子咬咬牙,拔出赤月剑迎了上去,两件法宝不停的碰撞,招招致命电光火石间已交手上百回合。
黑衣男子的手臂和腹部被划出深浅不一的口子,鲜血不住的往外渗,魔尊的衣襟也被划破了,却未伤及皮肉,两人都十分专注。
水飞戟与赤月剑的再次碰撞后,二人都被强大的法术震了开去,魔尊落在椅子上:“这一久,进步很快!再来!”右手攥紧水飞戟,左脚发力再次向黑衣男子发起进攻!
“听说你最近在人间认识了一位姑娘!还喜欢上了她!”
闻言,黑衣男子握住剑的手微微一怔,魔尊突然变换招式,水飞戟不偏不倚的刺进了黑衣男子的右肩,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下来,黑衣男子依然面无表情,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魔尊轻蔑的笑着:“你本可以避开这一招的,可你分心了!你母亲既然选中她来救你父亲,那就得以命换命!”
黑衣男子险险接下一招:“我知道!”
“我猜你来找我也是为了她?”
“是的!”
魔尊突然收回水飞戟:“不打了,没意思了!”
黑衣男子也收回赤月剑:“舅舅可是答应了?”
魔尊冷笑一声:“你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她,再打下去已经没意思了!”
黑衣男子焦急地单膝跪地:“尊主……”
魔尊冷冷的说:“我不会插手你母亲的事情!你走吧!你已经没有资格替我去做那件事了!” 黑衣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右手紧握着赤月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魔尊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要想保住她的命,就去找婆婆,她也许会有办法!”
黑衣男子高兴的说:“多谢尊主!”抬手擦擦嘴角的血渍,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地宫。
观月楼里灯火依旧,我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看到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赶紧跳下床。
慕卿浑身是伤的趴在桌子上,正盘算着要不要叫醒他,他却抬起了头,两只眼睛红红的,一把将我拉到怀里:“对不起,君迁,对不起……”
我的手碰到了他身上还未干的血液,粘粘的:“你受伤了,我去找薇瑶给你看看!”慕卿却不肯松手:“不要走,君迁,不要走,就在这儿陪着我!”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是刚刚还在一起吃晚饭的嘛!大晚上的不睡觉……不禁打了个哈欠,慕卿放开我:“你去睡吧!我保证不会吵醒你的!”
“都伤成这样了,别逞强了,就是不让薇瑶来看也得先处理一下,流那么多血,不知道疼啊?”
慕卿“嘿嘿……”的笑了,抓住我的手放到心口上:“真正疼的是这里啊!”
我摆摆手:“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直接扒开了他的外套,看到往外翻起的皮肉,不由得浑身一个机灵,锁骨下被直接刺穿,我找来止血散、纱布,给他上药,生气的念叨着,像个老太婆:“你这人不知道对自己好些吗?受伤了不知道要看大夫!”
慕卿笑笑:“你就是我的治病良药!”
我打了个哈欠:“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将药粉直接撒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用力的点点头:“杀完了好去睡觉,现在可是晚上!”小心翼翼的缠上纱布。
我准备收工,慕卿抬起右手:“还有一处呢!”我耷拉着脑袋,眼睛半睁半闭的往上面撒药粉胡乱将纱布缠上,摆摆手:“你自己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慕卿看着熟睡的君迁,露出幸福的微笑,无赖的爬上床,钻进被窝,噙着一抹微笑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