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将军样的人起身来到我旁边,一剑划开了缠在我身上的蜘蛛网,我扯掉蜘蛛网,只听得将军样的人问道:“你是谁,怎会一个人在树林里,不知道树林里很危险吗?”
我丢掉最后一缕蜘蛛丝,拍拍手说:“我是外地来的,而且是空降,根本不知道你们这儿有那么可怕的生物!”绽放出一脸灿烂的微笑:“刚才多谢将军了!”
将军样的人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勉强挤出一脸微笑:“将军还有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先走了!”飞快的移动着脚步,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那人在叫我。
“等等!”
我迈出去的右脚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将军样的人背着手走到我旁边:“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才将脚放下去,还是踩着地面踏实啊!笑着说:“君迁!嘿嘿……”
将军样的人嘴角含着一丝微笑,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看你胆子不小!”
我赶紧笑着奉承道:“我胆子挺小的,就是碰上只毛毛虫都会吓得半死的!还不知将军贵姓,改日君迁定当登门拜访,登门拜访!嘿嘿……”
将军样的人不好气的说:“你说你怎么那么不称职呢?作为一个细作,竟然不知道敌国振国大将军的名字!”
我一听下巴都快掉了:“你居然把我当做奸细?我不是!”
将军样的人拿着一块布擦了擦手里的青铜宝剑:“说吧,这次又有什么花招?”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一把青铜剑直接架在我的脖子上。
“不说,本将军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说:“我们大王说了,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呀,不就因为有你这个振国大将军嘛!所以直接把你解决了,你们夏之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于是,我们大王就派了一队精锐的杀手,分成几个小队,一路潜伏,暗杀你!”说着就往边上挪了挪,离这把破剑越远越好,看着将军样的人陷入了沉思,我再次清清嗓子说:“所以,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伪装的杀手,他们在找你的破绽,在等待时机……”说着又往边上挪了挪:“只要你一个不注意,吃口饭,喝口汤都可能被毒死;睡个觉可能被闷死;洗澡可能被淹死……死亡无处不在,所以,现在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身边的人那个不对劲,排除各种危险因素,保障自身的安全……”
趁着他发呆想事情,我撒腿就跑,可跑了没几步就人被像拎小鸡一样拎到半空中,那人瞪大了双眼,不好气的说:“本将军把身边的人全部排查了一遍,就觉得你最有问题,完全符合你说的一切条件!”随即大声喊道:“把她给我带走,严加看管!”树林里突然窜出另外两个人来。
我不好气的指着他骂道:“姓高的,你别得意!我可是会法术的,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施法把你变成小狗!汪汪……”
高将军更加好奇了:“装不下去了吧?还敢装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指着他腰间的令牌说:“那么大的字儿,瞎子都能看见了,我看就你这得瑟样,都恨不得在自己脑门上也写上一个‘高’字了!”刚刚的英雄形象到现在彻底没有了!
高君禹一把将我丢在地上,冷冷的说:“带走!”两个小士兵毫不留情的将我拖出了树林,丢到那一群可怜巴巴的人堆里。
我看着他们的惨样,揉揉被摔疼的胳膊,不禁暗暗想到:这家伙该不会是人贩子吧,抓了那么多人!
一个小姑娘蹭到我旁边低声问:“姑娘,你怎么被抓了?”
我一脸愤怒的说:“这个姓高的就是个疯子!我在树林里迷路了,他就把我给逮了!硬说我是什么细作!”看了她一眼:“你们呢?你们怎么这样的装扮?”
小姑娘摇摇头:“我们都是镇南王欧漉辛的子女,国王收到消息说我父亲通敌叛国,就派振国大将军前来剿灭叛党,父亲畏罪自杀,我们一众兄弟姐妹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就要被送到帝都,永生永世做国王的奴隶!”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佩服:天呐,这镇南王也太能生了吧!这已经有十一个了,还有逃走的!
小姑娘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补充说:“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我点点头,笑着问:“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姑娘也笑了笑:“我叫欧娜,你呢?看着不像本地人!”
我笑着说:“终于有个聪明人了!我叫君迁,从很远很远的外地来的!”
我抱怨道:“这个姓高的就是有病,没事儿跑到林子里瞎转悠!吃饱了撑的!”
小姑娘摇摇头:“不是的,他在找我二哥!只要二哥逃进了树林,高将军就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他!可这林子里常有怪兽出没,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疑惑的看了欧娜一眼:“那你为什么不逃呢?”
欧娜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我一个女孩子能逃到哪儿去啊!再说了,就算逃出去,我要怎么生活?还有,我的母亲还被囚禁在王府中,如果我逃了,他们会杀了我母亲的!”
我都有点同情她了,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当真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我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岔开话题:“那你二哥怎么就敢逃了?”
欧娜低下头说:“二哥的母亲早就没了,前几天刚和菲姐姐订了婚,所以他一定要回去的!”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飞鸟落在我手里,看着它秃秃的背,我就忍不住想笑,摸摸它的脑袋:“我以为你又打算丢下我一个人逃了呢!现在看来你还是很讲义气的,哈哈……”
欧娜好奇的看着飞鸟:“你在和它说话!”
我点点头:“是啊!”
欧娜笑了笑:“它能听懂吗?”
我仔细想了想,严肃的说道:“以前能听懂,现在应该也没问题吧!”低头问飞鸟:“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