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久,终于甩掉了身后的追兵,黑衣人勒住了缰绳,我吃力的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落到地上没能站稳,整个人跌了下去,黑衣人赶紧扶住我,不小心碰到了我右手上的伤痕,我倒吸一口凉气:“嘶——”
黑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着我手上一道快要渗出血的伤痕,低下了头。
我勉强挤出一脸微笑,动了动嘴唇说:“谢谢你救了我!”抽出右手拖着疲惫的脚步就准备离开。
黑衣人迅速挡到我前面:“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逞强吗?”
我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高君禹!
他扯了脸上的面巾,拉下一张脸,拉起我的右手:“跟我回将军府吧!”
我歪着脑袋瞟了他一眼:“我要去找小莲!”
高君禹愤怒的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你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一点?别人的生命是生命,你自己的就不是了吗?你现在还不能死,记住,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默默地低下头去,高君禹叹了口气说:“在这儿等我!”说着就走进路边的草丛里。
我朝着高君禹离开的地方踢出一个小石子,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咧着嘴生气的说:“嘶——就你厉害,高君禹!要不是吃了我的两颗宁雪丹,你现在早就死翘翘了,现在还敢还跟我横!”扭头看了一眼背上的伤口,两道长长的血印啊,衣服已经粘在皮肉上,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我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天空:“我的天呐,肥猫,师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君迁就要死在这里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
高君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好气的看着我:“鬼哭狼嚎的干嘛?想把追兵引过来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还不允许我发泄一下情绪咯!”
高君禹板着一张脸走到我前面,将手里的黑色斗篷披到我身上。
我赶紧制止他:“我自己来就好!”
高君禹轻哼一声:“别动!”
我怎么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瞬间开始回忆:“慕卿!”
“走了!”高君禹只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直接把我吓了一个机灵。
高君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赶紧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什么!”
高君禹接着说:“上马!”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过去,摸摸马头,低声说道:“小马,今天谢谢你啦!”那马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响鼻,瞪大了它的马眼睛。
我不会骑马,正看着这高高的马鞍发愁时,高君禹来到我身后,二话不说就将我拎到马背上,自己迅速爬上来,拉上缰绳:“驾——”突然向前,我的整个后脑勺撞在高君禹的下巴上,骨头都裂了,我赶紧低下了头。
只听得高君禹说:“没想到你竟然不会骑马?”
我扭头说:“怎么,会骑马了不起啊?我在家的时候,出门根本不用骑马的!我有专属坐骑,可比骑马快多了!”
高君禹得瑟的说:“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哦,我这匹马名叫追风,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跟着我东征西战,别人连看它一眼都是奢望,你还嫌弃它慢了!”
我咂咂嘴说:“就这速度,在我家乡,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我的飞鸟能带我一日游遍整个西泽大陆!还能赶得上回家吃晚饭!”
高君禹不可置信的问:“飞鸟?西泽大陆?”
我赶紧捂上嘴巴,摇摇头:“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什么也没听见!”
高君禹接着问道:“就那只小红鸟?”
我苦笑着说道:“不是!”
高君禹点点头:“我就说嘛,对了,西泽大陆,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是新崛起的势力吗?”
我左手拍在脑袋上,一脸的无奈:“那是我家乡,既不属于夏之最,也不属于雪之盈,更准确的说,那是另一个空间!”
高君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皱着眉头问:“喂!你能跟我说说你们这儿的基本情况吗?”
高君禹平静的说:“我们夏之最,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分为王室,贵族,平民和奴隶!其中王室也就是女王还有她的若干男宠!当然失宠之后有的成了平民,有的成了奴隶!”
我点点头:“哦!”
高君禹接着说:“去牢房看你的时候,我看见了萧公子,像他这样直接入狱的男宠,这一生算是结束了,不是老死狱中,就是被赏给某个贵族,永无翻身之日!王室则是一些对国家有过突出贡献的家族,爵位世袭!不过很多都分了封地,各自住在自己的辖区,每年定时到帝都朝贡。现如今居住在帝都的王室有慕容家、江家、萧家、林家、蔡家、高家!”
我下巴都快掉了:“江家?”
高君禹点点头:“怎么,你认得江家人?”
我问:“你说的这个江家是不是有七兄弟?还有个江家三爷长得特别好看啊?”
高君禹不可思议的说:“你怎么知道?江家三爷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一般的女子都是比不得的!”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怪不得你们这儿奴隶自由买卖了!”
高君禹凑到我耳边问道:“怎么讲?”
我咂咂嘴说:“江家在帝都是王室,但他们实际就是一群人贩子!特别是那个臭光头,还有那个江家三爷,我就是被他们暗算了,才被拉到奴隶市场,成为奴隶的!”
高君禹听完之后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吃一惊,我不可思议的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高君禹依然平静的说:“这是他们家的职业!”
我支支吾吾的问道:“职业?”
高君禹道:“他们家负责全国的奴隶买卖,同时也在全国给女王寻找年轻俊美的男子!”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为什么?你们女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咳咳……”
高君禹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你怎么样,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