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妖的心里无论怎样对楚枢零还是有几分愧疚的,毕竟楚枢零曾经救过她的命,也正是楚枢零,她才能得以彻底的蜕变。
“你别担心他,他想清楚了就好了,倒是你……云……哦不,该称呼你为三王妃才对吧。”
三王妃?这个称呼似乎变得好久远了,或许曾经她是,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早已不是什么三王妃了,我叫夜染妖,东陵国相国大人的庶女,呵,或许我也不是了,我……早就已经是一个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人了。”
煅烨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自打百里御回了院内,便不断地练剑,根本没有停下来过,这让影很有些担心。
上前一把抗住了他劈下来的剑刃,百里御眸色一紧,狠狠瞪了影一眼。
“滚,连你也要与本王作对吗?”百里御厉声喝道。
影眸色微沉。“属下不敢,只是属下不能再让王爷如此这般下去了,你已经练了三个时辰,早已夜深了。”影提醒道。
百里御微微愣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此时此刻,空中早已布满了星辰。
他无力的收回了剑,两眼空洞的看着那漫天星斗。
“你说,是本王做的还不够吗?本王待她如此的好,为何她还是要处处与本王作对,她是不是来报复本王的?她是想让本王尝尝她曾经所承受的痛苦。”百里御呢喃道。
影一言不发,一挺自小便跟着百里御了,百里御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他与夜染妖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他说一句话就能给百里御解惑的,而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见影不语,百里御无奈的摇摇头,朝着屋内走去,
今夜似乎不仅仅只是一人的不眠夜,在今夜难以入眠的人还有琉璃,琉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一想到明日便要与百里御一同前往东陵国了,她满脑子里便是那日夜染妖对她说过的话,实在是烦闷的很,干脆起身套上了衣服出门,去花园散步。
然而,今夜的花园热闹的很,除了她居然还瞧见了夜雅歌。
夜雅歌这么晚不休息上花园来做什么。
琉璃悄悄的走近,瞧见了夜雅歌正在烧一些纸,分明可以看出纸张的轮廓是一个个小人。
梦见站在一边的琉璃。夜雅歌吓得险些丢了魂,慌慌张张的起来,盯着琉璃。
“这么晚了,你……你上这里来做什么?”夜雅歌慌乱的问道。
琉璃还奇怪她这么晚在这烧什么呢,他居然就先问起来了。
瞟了一眼火盆旁边,分明看到那些小人的身上写着的是夜染妖的名字。
莫不是这便是东陵国特有的一种禁术,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诅咒小人所表示的人物。夜雅歌居然这么狠,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别人。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这些纸片人?”
“没……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画着玩丹青,我怕被人看到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拿来烧掉。”夜雅歌连忙和搪塞的说道,匆匆将脚下少剩下的纸片人往身后推了推。
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琉璃更加怀疑了。
哦了一声准备离开,看夜雅歌那表情,琉璃停了下来,“夜王妃,以我的意见,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就一心一意为他付出,而不是像王妃这样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夜雅歌听着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说她做一些无谓的事情,她与她又有什么分别呢?分明外爷根本就不喜欢他,她却还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自取灭亡。
夜雅歌脸色阴冷了下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琉璃一眼。
“公主的话我谨记在心,只是你在对我说这番话之前,可想过你自己?”夜雅歌的眉宇之间透着一抹微微的笑意。他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的讽刺。
琉璃回眸看了她一眼,她此话何意?
“怎么,公主还看不出来吗?你当真以为王爷他心中有你?你这么唐突的想要嫁给王爷,可却不知,王爷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爱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说起来,你与我有何区别。”
琉璃眉头紧蹙,或许以前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确实知道了,不用她与他解释她也看的清楚。然而,他心情烦闷的原因却并非于此。
琉璃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牵扯了两下,随后便打算告辞,夜雅歌心里顿生一阵不痛快。
明明与她同样是个要被抛弃的女人,凭什么她能装的如此大度和无所谓。
眉头紧蹙,死死的盯着琉璃,“公主,你难道甘心吗?王爷他心里装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染妖那个贱人。”夜雅歌吼道,她把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全都爆发了出来。
百里御为了两国的和平要娶琉璃她认了,可是,为了个夜染妖,他都不惜去伤害公主,也要将夜染妖留在身边,如此的不公平让她心中的妒忌越来越强烈,直至成了满腔的恨意。
“夜染妖那个贱人,之前把三王爷勾引的团团转,现在她有勾搭上了王爷,像她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能得到王爷的宠爱?你贵为公主,就甘心被一个贱人抢走了王爷吗?”
夜雅歌在她面前说着这些,居然她心里头没有半点的感觉,这未免他太奇怪了,那种即便失去了百里御都无所谓的错觉到底是为什么?
见琉璃不应,夜雅歌疾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公主,你可有听到我说的话,你当真甘心?王爷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打算与王爷成婚吗?”夜雅歌蹙眉问道。对于琉璃的沉默,让她感到有些恼怒。
琉璃眉头一拧抬眸看向了眼前的夜雅歌。
“那又如何?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况且……”琉璃欲言又止,心里头猛然间咯噔一下,“至少我不会与你一样,因为嫉妒,变得这般可怕。”
夜雅歌的身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她可怕?简直就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