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歌的脸色少有的苍白，可他却笑着问她，“薇薇，你就真的那么希望我死么？”
“没错，我恨不得你马上就去死！”季蔷薇一愣，她抓住水果刀的手此时更用力了些，“你杀了我第一个孩子，如今又杀了我姐姐，夜长歌，你明明已经答应过我的，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食言，为什么！”
她太激动了。
不久前她也才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攸关的手术。
在她愤怒至极地咆哮出这番话时，抵在夜长歌胸口的那把水果刀，突然间就“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后两眼黑了黑，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去医院！”
夜长歌站起身，不顾她激烈的情绪，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将她送到了医院。检查后，医生只是说她身体太过虚弱，不能有过激的情绪。
“季蔷薇，你给我听着，如果你不乖乖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下一个就是你爸爸！”
他将她带回了夜家。
“你敢！”季蔷薇恨得牙龈直痒。
“若不生下孩子，你看我敢不敢！”夜长歌冷笑。
“孩子？像你这样狠毒的人，难道不应该断子绝孙吗？”季蔷薇气疯了，他居然想要软禁她！
“断子绝孙？”夜长歌勾了勾唇角，他一把将卧室的门关上，然后抓着她的双手禁锢在她的头顶，狠狠地再次压上了她的身体，“为了不断子绝孙，看来，我还是得继续努力才行。”
不顾她的反抗，他如一头发狂的狮子，欺上身来。
“夜长歌，我恨你，我恨你……”
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发狠惩罚时，季蔷薇心中的怨恨终于再次被他激发到了极点。
她用力咬着他的肩膀，直到嘴里布满了血腥味，直到他终于结束，她睁大着眼，脸上从未如此的愤恨。
“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一个月后还没怀孕，我还会再过来！”
完事后，夜长歌起身朝外面走去，他的肩膀上，已经被她咬得全是血。
“夜长歌。”大床上，季蔷薇如同一只被玩坏的木偶，赤身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缩了缩瞳孔，声音很轻却冷到极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原谅你。”
“那就恨一辈子吧。”
夜长歌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他离开以后，安排了七八个护士在她身边。说是照顾，但更像是监视。
季蔷薇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却根本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
他的时间，不多了。
夜长歌坐在书房里，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艰难地拿着笔。
他完全可以用另一种不让她恨自己的方式离开，可是他太了解她了，他不能让她担心，更不能让她好不容易冰冷下来的心再次因为他而做下傻事。
五年前，她已经把眼角膜给了他，他不能再拿走她的东西了。
至于孩子，是他唯一能给她的，也是他欠了她五年的，早就该给的。
也想过以后孩子生下来，她如果还恨着他，不愿意要孩子，他会让孩子跟着他的父母，而她，和他两清以后，不用再见到他，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