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曾经的一个贵妇,变成了如今的这样,已经够惨了,不要,她不要让自己变成那样的瘾君子,瘾君子已经不是人,没人性人了,他们为了毒品什么都会做,而且一般没钱的女人,只会去卖,她不要,不要让自己从曾经的贵妇,变成那样的下场。
那到不如去死。这一辈子她已经输了,输给了柳清月,她不要再变成瘾君子,更不希望自己有天因为没钱买毒品而去卖身。她最后的一丝骄傲与尊严,支撑着她所有的理智。“我输了,我恨,我恨呐,我不要,我不要让她有机会嘲笑我,绝不会。”程若云被体内的药力支控着。那种感觉让她飘飘然,这种感觉像是上了天堂,她仅剩的理智却让她知道,现在越快活,清醒后就会越痛苦。
她要结束,她不要让自己这样的堕落下去。她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走到了窗口。这里是十二层,她爬上了窗口,朝着楼下看去,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虽然这里不是什么高级公寓,却也还不错,沦落到此,她已经够惨了,她不要变成个没有理智的行尸。“柳清雪,柳清月,傅司彦,你们三人,我都会记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身体里的药性,在疯狂的腐蚀着她的理智。她开始出现了幻觉,想到了之前自己做傅太太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美丽的珠宝,还有那些太太们的赞美,这是她一生的追求,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傅司彦这种生来就在富贵家庭的人,怎么会知道夹缝里生存的人,有多么的艰难。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恨恨的一声嘶吼,然后整个人张开了双臂,身体像蝴蝶一样的往下坠落。她今天穿了一身的红裙,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子,也是唯一的一件昂贵的裙子了。程若云在毒品的腐蚀的快乐里,不停的往下掉,带着这样的快活,以及对未来的期待,竟是没有对濒死的害怕。十几层的高度,到落地也不过半秒的时间。
柳清雪刚刚从电梯走到了大门,正伸手捋了捋额边的发丝,眼就有一个黑影掠过,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从天掉下一个人来,正好砸在前面的地上,程若云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嘴边涔着诡异的笑容,脸上没有害怕,反而像是上了天堂一般。
柳清雪吓了一跳,一边的路人,也是吓得直尖叫。柳清雪整个人都吓蒙了,虽是刚刚在她那捋了狠话,,但是看见她掉下来死在眼前,还是十分的惊悚。她瞪着那尸体,程若云整个身体的造型都十分的扭曲,重力的撞击使得她脑浆崩流,血液流下来,渐渐的渗进了地板钻的沟缝之中。
柳清雪拍了拍心口,看着这个女人,心中一时感觉很复杂。这个女人让她讨厌,但是现在死了,看着又挺可悲的。不过看她的表情,死也是死得挺快活的,自己倒是帮了她一把?“你倒是聪明了一回,知道以死解脱。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她抽了抽嘴角,然后跨过了她的尸体离开。
她的死,她可不会有什么害怕,这是她自己的责任,如果没有以前的一切,她也不会走向这一步,没有自己,她自己也会把自己给作死。想到这,她脸上勾起了笑,自己倒是给姐姐报仇了,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姐姐知道,不然,她一定会又叨叨自己。
她刚一离开,警车就赶了过来,程若云被带走,只剩下了地板上的一些血迹。而另一边,傅司彦与商君洛,两人各从两方,带着人朝着白少澜私人的别墅开去。白少润的别墅在郊外,所以开去还要两小时的时间,而路上一直又在堵车,路上两人都快要急死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明明是夏天,可是地下室里却是阴凉阴凉的。柳清月越来越感觉到,身体的难受,脑子里也像要爆炸似的,痛得受不了。她撑不下去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几次想要站起来,身体却无力的软到下去。“司彦,傅司彦……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我撑不下去了……”
她喃喃着,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也看不到,连幻觉都不再出现了,大脑疼得厉害,全身的肌肉也酸疼无力,胃部一阵的痉挛,种种的身体上的不适,都在折磨着她的意志力。她终是到了崩溃的边缘,极度的缺水与饥饿,让她撑了一小时,然后终于再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通往郊外的路上,两队车疯狂的往着目的疾驰而去,半小时之后,终于赶到了那个秘密的别墅地,白少澜的这幛别墅是一片山上,这里形成了 一个小山庄,而且极为的隐密,难怪一般人根本都找不到这里来。一停下车,傅司彦就疯狂的冲开了门,然后跑进了别墅,但是别墅的地方太大了。
“清月,清月你在哪,该死的,你到底在哪里?”他跑了进去,却发现别墅里空无一人,整个人别墅一个人也没有,像是坐死城一般。他跑进了大客厅里,一切都那么的干净,就像是才走了一般。他不甘心,一边嘶吼大叫,一边四处的奔跑,上了二楼三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几分钟之后,商君洛的人也赶了进来,一进了客厅,就听见傅司彦几乎嘶哑的喊叫声。“清月,清月,你回答我啊,你到底在哪里?”傅司彦跑上楼找不到,又跑了下来。商君洛倒是比他冷静得多,见他脸色疯狂的样子,抓住了他,摇了摇,“傅司彦,你给我冷静一点,你这样是找不到人的!”
傅司彦被他一声大喝,整个人也清醒了一些,一边揉着头,“你说得没错我, 应该冷静,我应该冷静一些,那你说,她会在哪里,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很显然,是他们已经将人给挪走了。不然,还能是怎样?”他冷静下来一思考,得出的结论却更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