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之后,立刻笑了起来:“是觉得我折损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还是你觉得我叫的实在是太过亲密,而心中发酸,不喜了?”
“休得胡言。”
单启炎睨了他一眼,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女子的清誉何等重要,我至今都还叫她童姑娘,也是因为如此,我可不想要让你白白伤害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子。”
鸭子嘴硬。
刑部侍郎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笑着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你们家童姑娘就是。”
没有反驳,在灯光摇曳中,单启炎的耳垂微红。
同一时间,童雨婳打了个喷嚏,素白小手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着:“谁在想我?”正巧看到童墨生从门口走过,直接叫住了他:“墨生,我想吃木耳煲鸡汤,你让厨房做一份吧。”
童墨生应了一声,转身便去了厨房,可是一炷香的时间会又转身回来了。
“姐,厨房说木耳现在只有野生的,价格比较高昂,而且数量稀少,所有买的木耳已经完了,你要不要换一道菜?”
木耳都没有?
童雨婳一愣,她明明记得在现代木耳只不过是普通人家桌子上都能够见到的食物啊,态度不动声色的询问着:“一天厨房收上来多少木耳,就没有人人工养殖木耳吗?”
“收多少我不知道。”童墨生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木耳哪儿能够人工养殖啊,都是大早晨便进山采摘的,比较辛苦,所以价格自然比较贵。”
“那有多少人吃木耳的?”童雨婳又抛出来一个问题,这下彻底的将童墨生给问到了,他愣了半天,才呐呐的开口:“姐,这些我都不知道,要不,我帮你将厨房的大厨找过来?”
“这样也行。”
童雨婳摆了摆手,让童墨生赶紧去。
很快,童墨生就带着大厨过来了,大厨身上围着一件围裙,洗的发白,笑的憨厚至极:“童姑娘,您找我啊。”
“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关于木耳的问题,童雨婳全部都说了出来,大厨虽然不清楚童雨婳为何这么问,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了:“木耳在其他菜中的确算是贵的,不过味道好,而且吃了对身体也好,所以就算是一般的人家,也会偶尔买来吃一点,但是不可能买的太多,毕竟这东西不便宜。”
“至于童姑娘说的人工养殖,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也不知道这玩意要怎么养,木耳都是在树林里极为复杂的地方生长的,根本就养不出来。”
童雨婳听了大厨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没有人工养殖木耳的,那这岂不是一个发财的道路?
就在童雨婳筹谋着人工养殖黑木耳的时候,早朝上二皇子便拉出一个被打的气息奄奄的人,声泪俱下的表示之前所有的事都是这个人做的,跟他无关。表示自己没有管理好自己属下的官员,以至于出现之前的惨案,要求皇上知罪。
看着地上被打的看不清面目的人,皇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人犯得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他的家属在哪?”二皇子连忙表示这人无父无母无妻子儿女,兄弟姐妹,孤家寡人一个。皇上闻言,便说道:“如此,那便凌迟出死了吧。”
凌迟是所有刑罚中最严酷的一种,受刑者会被刮下三千三百三十六刀才会断气。受刑过程中,御医就在一边伺候着,刽子手一边动手,御医一边救治,不会让那人晕死过去。一般人听到这样的刑罚吓都吓死了,闻言,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竟然抬起头来,嘴里呜哇呜哇的想要解释什么。
却吐字不清,大家这才发现,这人竟然被人砍去了舌头。看向二皇子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探究。二皇子连忙说道:“父皇,此人言语污賥,为了不让他在大堂上胡言乱语脏了父皇的耳朵,儿臣便让人砍去了他的舌头。”
闻言,单启炎站出来说道:“这人竟已经被二弟折磨的如此不成人样了,受审的过程我们都没有看到,谁知道是不是二弟屈打成招。”二皇子狠狠看一眼单启炎,说道:“我绝对没有屈打成招,此时罪大恶极就算被这么对待也难以弥补他之前所犯的滔天罪恶,还请父皇早日处决了此人。”
皇上边让人把罪犯拖下去,午时三刻行刑。接着皇上又说道:“我记得城北白虎营的兵力一直是你掌管着?”二皇子点点头。皇上又接着说道:“既然你手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白虎营你就不要管了,多花点时间管管你属下的人。”
闻言,二皇子震惊的看着皇上:“可是父皇,”那白虎营有三万兵马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他可是倾注了不少心血在里面,此时皇上竟然要收回白虎营的兵符,二皇子有些不甘心,但是一对上皇上的视线,二皇子接下来的话便说不出口了。皇上眼里暗藏风波,看来之前的奏折的事情,皇上也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他现在拒绝,皇上很有可能让大理寺卿重新调查之前奏折上面的事情。于是二皇子咬咬牙从袖子里拿出白虎营的兵符交给皇上,皇上看了看兵符,收进了自己袖子里面。
二皇子握紧了拳头,一下朝便到了后宫皇贵妃的住所。单启炎也暗暗心惊,皇上竟然把二皇子手里白虎营的兵力给收了,看来这一次是气的不轻。他的那些二皇子的罪证果然没有白收集,至少让二皇子对皇上产生了愤懑之心,而皇上也开始不信任二皇子了。
皇贵妃保养得宜,皮肤白皙身材丰腴,一点也看不出来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二皇子一见到自己的母妃,便气不打一处来:“母妃,那单启炎欺人太甚,你让舅舅把他解决了。”说完拿起皇贵妃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皇贵妃侧身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着腮,另一只手放在婢女面前,正在涂着大红色的丹寇。闻言,皇贵妃支起身子:“皇儿怎的发这样的大火气,现在是刚下早朝,莫非你在朝堂上和你父皇对着干了?”白梦凝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