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绛一股气窝在心中,刚刚的打斗,明明是两个人在打,那成忌来了偏偏只点名道姓的说她不是!她生气,独自走在一方天池边,坐了下来。
那清秀仙人所说的话着实让她气不打一出来,她几百年前爱上了一条蚯蚓,为那蚯蚓做了许多丢脸的事情,不仅将她与鲸族的面子丢了不说,还那蚯蚓狠狠的甩了。这件事情,认识玉绛的几乎都知道,周遭不认识的也对她当年疯狂追求那蚯蚓的事情了解不少,对她也甚是取笑。
这不,来了个不对付的人都知道她希望的那些丑事,实在是令她气氛得很。
这边没有人,她可以自行缓解自己的脾气,揪着旁边的树叶一顿乱洒。
“呦,这是哪位俏美人在此发脾气呀?”
背后一个声音响起,玉绛回头一看,只见又来一个白脸仙人,清秀模样不亚于刚刚与她打架的那个。
她不理,自顾的坐着,也不说话。
“有道是花草也有情,仙子摘的这些草,万一哪一天修成人形了,你这样岂不是阻碍了人家修行?”那人笑了笑,站在一旁,用法术将玉绛揪下的叶子都恢复在树上,倒是一副惜物之样。
玉绛没理,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与人说话,只希望身边不要又这么一个聒噪的人。
“仙子为何生气呀?”那人问道。
玉绛皱了皱眉,不悦:“你有完没完啊,没见本少主心情不好吗?能不能别在本少主眼前晃。”
“呦,本少主?不知仙子是哪里的少主,不知可否告诉小仙?”那人笑着问道,一点也不怕她怒气再升,又问了下去。
玉绛咬了咬牙,刚刚正好没有好好打一场呢,这会正来了个人让她练手。
她二话不说便用掌打去,那人也不慌轻松接住,一脸无辜道:“我只不过是关心关心仙子,仙子动如此大礼?”
“大你个头!”玉绛没心和他说话,一招一式打得极快,那人被打退了数步,一时间应接不过来。
一番短暂的打斗过去,那仙人也无心再打,喘着气摆了摆手,投降认输:“我不过是见你一人在这里独自生气便过来帮你排解排解罢了,怎么还上起手了。”
玉绛没好气的看着他,见他清清秀秀的模样实在是许多刚刚那清秀仙人的样子,心中又气又烦。
“别在本少主面前晃悠,你要是看景去别去看去!”她说完便要赶人,她现在只想清清静静的待着,看见人就烦。
“仙子此话说得不对,怎的让我过去,你踏的可是我的地盘。”那人说道,见玉绛这样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好笑。
“你的地盘?”玉绛疑惑,指了指自己站着的地方。
“自然是。既然仙子不肯自报家门,那我便先说了。”那人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显然一副主人模样,“我便是这一方天池的主人,众人唤我水遇仙倌。”
水遇仙倌?管水的?怪不得一副水盈盈的样子,长得比女子还秀气,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管你是什么仙倌,我此刻不高兴了,想在哪处呆着便在哪处呆着。”玉绛不罢休,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全然不管自己扰了别人的地盘,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啧啧啧,像你这样的仙子定不是天宫的。”水遇说着,还往她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不免有些嫌弃。
“你怎知我不是天宫的?”她问道。
水遇笑了笑:“且不说这天宫的仙子我都见过,就算未曾见过我们天宫也不会有像你这等脾气的仙子。我们天宫的仙子皆如公主仙姒那般的,再好点便是神女如素那般的,可是全然没有你这样的。”他说的是头头是道,脸上不免现出对这些性子的仙子的喜欢,又偏头看了看玉绛,又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行派,玉绛嗤笑了一声,不屑道:“你今日也便见着不同的了,我就是你们天宫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水遇自然是不信她的一番言语,她这身行派断然不是天宫的人。今日祭坛大典,众域仙人齐聚,也不知这位仙人到底是何处的人。
“方才见仙子如此生气,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水遇又问,好奇道。
玉绛这会的怒气不似方才那番严重,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百年前行差踏错做了些错事,不免让人记住了,如今又被人拿出来嘲笑一番,你说我气不气。”
水遇见她这样一说,才知她方才为何如此生气,还拿他的树出气。
“仙子大可莫气,谁人无错,无错之人未见得完美,像你这等经得过错事的才是好的,不至于以后再走错路。不过,我也不喜别人拿自己的痛楚出来玩笑,若是我定会与那人二话不说的打一架。”
听他这样一说,玉绛立马来了精神,像是遇到同道中人一般:“我就说嘛,像那样的人就是要好好的打一架才行!”若不是那个死成忌拦住了她,她定要打个舒服。
“不错不错,我甚烦那些随便嚼舌根的,若是遇到,下次不用自顾的生着闷气,直接打上去便是。”水遇大笑,一张清秀的脸上也不免有些豪气。
“不错嘛,见你这样羸羸弱弱的,与本少主也是脾性相投!”玉绛笑道,已没有了方才的怒气,“这样,既然你已自报了家门。本少主也说一说,我乃鲸族玉绛,幸会。”
水遇立即站了起来,大笑:“不错不错,鲸族的人,玉绛,是个好名字!”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刚刚还打了一架的气势已经全然没有,而是开起玩笑来,像是遇到知己一般,脾性相投。
“我原以为生气了,不曾在这里与人玩笑来了。”一阵声音从背后响起,玉绛回头一看只见成忌走了过来,看着她一副旁若无事的笑着。
见她来,她本笑着的脸立刻挂了下来,别过头去不看他。
“这位是?”水遇看着成忌,有些陌生。
“地海成忌。”成忌说着,随性自然的也坐在石凳上。
“原来是地海九殿下,水遇有礼了。”水遇微微的给成忌行了个礼,成忌也点头回了个礼,两人也并未说话。
“这方天池很是不错,怪不得玉少主在这里待得很是开心。”成忌悠悠的说道,像是真的在欣赏景色一般,感叹道。
玉绛不免在心里白了一眼,没好气道:“原本好好的景色,怎的突然就变得这么难看了,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好呆的了。”她说完,便站了起来准备走开,不免却被成忌一手拉住,她惊住,回头看他。
水遇见此状况,不由得知道了些大概,刚刚那一番言语倒像是两人在置气一般。他识趣,低咳了一声,说道:“祭坛大典可是要开始了,我可是盼了许久,两位慢慢欣赏我这天池景色,水遇先告辞了。”他说完,连忙走了过去,此刻只有玉绛与成忌两人。
玉绛见着自己的手被成忌拉着不让自己走,有些气上心来,想甩又甩不掉,只得用另一只手解开。
“若我想放你便能放开,若我不想放,你觉得你能挣脱吗?”成忌笑着,握着她的手一直也没放开,任凭她怎的解也解不开。
“死龙九,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把我放开。”玉绛气得一掌往他的手上打去。
“我不放,难道就容许别人与你谈笑风生,我便不能与你待在一处吗?”他说道,脸色忽地正经起来。
玉绛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方才可是你在众人面前点名道姓的说我太放肆,怎的,我来这里清净清净,不扰你们不扫地海颜面便是错了?你管我和谁说说笑笑,你有什么资格?”她大气,丝毫不在乎他是什么九殿下,只是发着脾气。
成忌看着她,不曾想她会有这么大的怒气,语气稍加温和了许多:“今日是祭坛大典,又是在九天,若是出什么岔子天君会饶过你吗?我当众说你只不过是想让你住手,若是你的脾气任是谁来也不会停手。”
他知道,玉绛是一个不怕事不怕人,但极怕丢了面子的人,若他不在当时点名制止她,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定是不会让她停下的。况且那鲨族少公子法力在她之上,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她受伤。
玉绛显然是听不下去,她一向与成忌不对付惯了,对他的话也是逆着的。
“你若要劝有的事法子,为何当众扫我面子。若是我爷爷知道我在天宫与人大打出手,你能帮我担着?”
“我能。”成忌说着,神色认真。
她惊讶,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过只是须臾又恢复了过来。
“你与我向来不对付,你的话再我这里也是向来不作数的。”她说道,用力挣开他的手,只是在快要挣脱之际,便又被他握住,一把被他拉进他的怀里。
她诧异、惊恐、不可思议,看着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的人,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放开我!”她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掉。
成忌看着她,神色一如刚刚一般认真,他看着玉绛,眼中似乎是有很多情绪。
须臾,他缓缓道:“我希望,我的话在你心里是能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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