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一直觉得对不住褚墨,前后多次跟陆筱筱提起要跟褚墨好好道歉。陆筱筱就这件事跟褚墨商量过。
褚墨的回复很简单,过去的事情就全部过去,现在的这些人和当初的事情都没有牵扯,他不会对陆老有任何的偏见。
彼时陆筱筱正拉着褚墨的手,看他手臂上渐渐结痂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地往褚墨伤口上吹着气,看褚墨温和如春的表情。
“阿墨,我觉得还是遂了我爷爷的意思吧,他一直跟我说要向你道歉,你就听一下,当是了却他老人家的心愿了。”
褚墨往陆筱筱眼睛里看着,“听你的”
陆筱筱眼角一弯,在褚墨脸上亲了一口,她笑嘻嘻地看着褚墨,“阿墨,我觉得你现在很好说话诶。”
褚墨道:“是吗?我倒是觉得还可以。”他往陆筱筱眼前凑着,眼神中颇有暧昧的神色,“筱筱,现在陆老和洪玫瑰都回来了,你是不是该集中精力了?”
“集中精力什么?”陆筱筱下意识问。
“集中精力跟我生个孩子啊”话没完,褚墨已经将陆筱筱扑倒了。陆筱筱的整个身体都陷在柔软的床里,她红着脸看褚墨,手臂向上伸出,说不上来是婉拒,还是邀请。
褚墨垂着头,温暖的气息将陆筱筱围绕起来。他的眼睛往下,鼻子就贴在陆筱筱的鼻子上。
陆筱筱羞的不行,就算是跟褚墨已经在一起这么久,每当褚墨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害羞。
“阿墨……”陆筱筱小声哼哼。
褚墨贴着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声音,“怎么了?”
陆筱筱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小声道:“我们这样不合适,这不是在家里,这儿有很多人。”
“不合适?”褚墨低低地笑,在陆筱筱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他的眸中噙着一抹笑意,故意问她,“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做的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里有其他人,我怕……”陆筱筱的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她总不能跟褚墨说这里有别的人,所以怕被人听见吧。只怕是话没说出来,她已经羞死了。
褚墨的手臂像是钢筋铁骨,她怎么都推不开。她只能红着脸,尽量镇静着跟他讲道理,“阿墨,你的伤还没好,不适合……”
“不适合?你怕?”褚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看了会儿没忍住低头亲亲她的唇角,“没什么不合适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陆筱筱还待说话,他已经凑近了她的耳朵,用一种魅惑的声音,用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字字缠绵,“筱筱,我想你。”
说完便咬住了陆筱筱的耳朵,陆筱筱身体一僵,没出息地接受了现实。
她跟褚墨在一起这么久,褚墨对她的身体已经极其熟悉,要是他有意撩拨,她肯定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想到这儿,不可避免地就想起另外一件事。陆筱筱问褚墨:“阿墨,我是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如假包换”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我是说……”陆筱筱凑近了褚墨的耳朵,面色绯红地问。
褚墨的眼神随着她的问题稍微变了一下,他似乎在审视着陆筱筱的脸,陆筱筱被看得不好意思,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在心里默念,刚才是自己一下子昏了头,不然怎么能问出那种问题?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问一个男人那种问题?
褚墨再怎么天才也是从小男孩长起来的,他肯定经历过与其他男孩一样的过程。不管是看书还是看视频,他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肯定不是与生俱来的。
她羞的无地可容,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褚墨现在一定幸灾乐祸,陆筱筱不敢看褚墨的表情,可褚墨偏偏不如了她的意。
陆筱筱的手被褚墨扒开,她只见他英俊的面庞之上全是戏谑的神色。
陆筱筱道:“阿墨,你别闹。”
褚墨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刚才不是你问的吗?现在不想听了?”
陆筱筱急忙头,“是,我不想听了,刚才是我昏了头才问那个问题。阿墨你这么聪明,肯定是自……”
褚墨眯着眼问她,“自什么?”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的陆筱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看褚墨的表情,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而她在褚墨面前,偏偏撒不出一点谎。
心一横,陆筱筱往床上一瘫,“阿墨,你都能猜到我想说的是什么了。好吧,你惩罚我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褚墨看她的样子,抿着唇,皱着眉,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他心说这小混蛋,明明就知道我舍不得惩罚她。
不过他依然沉下脸来,“要杀要剐,悉听我便?”
陆筱筱咽了咽唾液,梗着脖子,“是的,悉听你便。”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褚墨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内容,陆筱筱一怔,只觉得自己吃了亏。褚墨肯定早就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他等着的就是这一步。
她想挣扎抗议一下,褚墨完全不给她机会。他吻着她的脖子、口唇,在接吻的间隙里低低地笑,“夫人,是你说的悉听我便,这个时候可不能后悔了。”
陆筱筱晕晕乎乎地推不开他,只觉得满天满世界都是褚墨的影子。她就在褚墨的身影中走不出去。
有时候褚墨是笑着的,有时候是沉着脸的,更多的时候他是面无表情地在工作,眼角眉梢皆是冷硬的神色。
一个小小的褚墨在人后哭泣,眼睛里的倔强和愤怒扎得人眼睛疼。一会儿又是成年的褚墨,他在夜里独自望着天色,孤独寂寞的身影烙印在陆筱筱的心里。
失去母亲的褚墨在黑暗里哭泣,他的拳头在墙上砸出血迹,他整个人都颤抖着,嘴角被自己咬出血迹,眼睛里却一滴泪都没有。
他的眼睛里只有恨,只有愤怒,只有无边无际的大火焚天,可那火也是黑色的,带着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偏执,似乎要将褚墨的这个人焚烧殆尽。
“筱筱?”陆筱筱只听见有人叫她,她费力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湿哒哒的全是水。再看褚墨,他似乎极为心疼,双手环过来将她整个拥住。
“是我太过分了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