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筱筱脸上的神色不变,许乐则是犹豫了片刻后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便是简明安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场景,那副模样仿佛极为疲倦,而陆筱筱见状则是缓缓走了进去,让许乐关上了门,在外面等着她
闹出了这样的动静后,一向睡眠比较浅的简明安也睡不下去了,他缓缓撑起了身子,在看到面前的人时微微一怔。
“陆总?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经过上一次的咖啡厅对峙,简明安对眼前的陆筱筱的感情十分复杂。
他承认被这个女人所吸引,但是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太过于危险,因此就连简明安自己都不知道是要远离还是要靠近。
“我今天过来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方便吗?”
陆筱筱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简明安的心却一下子敲响了警钟。
陆筱筱很少主动找他,更何况是在她知道之前发生过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几乎一瞬间,简明安便确定她这次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方便,你直接说吧。”
这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因此简明安也懒得再去伪装什么,他给陆筱筱倒了一杯温水,随后自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似乎很是不以为然。
哪怕他知道陆筱筱来者不善。
“简先生这段受伤的时间一直在医院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给我丈夫下套,导致他现在受了重伤,这笔账,我可要好好和你清算清算。”
陆筱筱缓缓抬眸,扫了简明安一眼,脸上的神色很是淡漠。
但是那双眸子却染上了层层灵力,眉角眼梢的笑意却让人胆战心惊。
陆筱筱的话音刚落,简明安的手便微不可觉的颤了颤,好半晌后他才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是意外。
“陆总,我之前虽然确实算计过你,但是也不能够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带吧?你这无凭无据的,真是让人伤心,更何况我还给公司筹备了一个项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简明安说得好不可怜,但是陆筱筱偏偏不吃这一套。
她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却让简明安心中的忐忑愈发浓烈。
事情可不能够在他这里败露,不然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如果你要证据的话,现在可以看看你的邮箱了,你所谓的证据,就在里面。”
刚刚在来的路上,陆筱筱已经设置了定时发送的文件,如果时间没有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送过去了。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简明安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看样子陆筱筱是有备而来。
简明安无声叹了一口气,连看都没有看手机一眼,他很清楚眼前的陆筱筱并不是班门弄斧的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
“好吧好吧,我承认,褚墨的车祸是我一手操办的,但是那又怎样?他现在昏迷不醒卧病在床,我也不太相信你能够把我如何。”
哪怕陆筱筱比起一般的女人来说极为优秀也极为凌厉,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就算再怎么样,她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简明安一向对自己的手段很是自信,但是下一秒,自他身后徐徐传出的声音却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昏迷不醒卧病在床了?”
这是褚墨的声音!
陆筱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但是简明安的身子却变得很是僵硬,该死的,又被算计了。
褚墨缓缓走进了办公室,视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陆筱筱,随后把注意力放在了简明安身上。
此时的他西装革履,修长的身材和帅气的脸庞都极为吸引人的眼光,纯黑色的西装更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冷厉,褚墨淡淡扫了简明安一眼,身后还跟着他的专用律师。
“看样子你对于想要谋害我的事情蓄谋已久,刚刚我的律师也都听到你所说的话,我们法庭上见,不用多说。”
褚墨并不喜欢在他人面前多说一句话,做事风格要比陆筱筱狠厉得多,也正是因为这样,从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简明安便被他身上的强大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
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的褚墨,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狠辣。
然而,重头戏还在后头。
“你让我在床上躺了许久,虽然我们会在法庭上见面,但是……该讨的,我总该讨回来。”
话音刚落,褚墨便直接朝着简明安的方向走去,抓住他的领带朝着他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呃……”
简明安被这一拳打得五官都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很是骇人,褚墨却神色淡淡,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而且一下比一下更狠。
陆筱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她的心微微一颤,想要保持冷静却有些无所适从,这样的褚墨……
太过陌生了。
好半晌后,褚墨才缓缓松开简明安的领带,刚刚他先发制人,动作和力道又极为狠辣,因此简明安连想要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了褚墨的支撑,简明安缓缓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捂着腹部,似乎极为痛苦。
而褚墨见状只是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轻嗤了一声后便想要转身离开,却在看到陆筱筱脸上略微难看的脸色时动作微微一顿。
“女人就应该做女人的事情,而不是冲在男人面前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褚墨转身就走,动作没有半分留恋。
而陆筱筱在回过神后立马给简明安叫了救护车,心中久久都不能够平静下来。
她有必要找一天和褚墨好好谈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独独“忘记”她一个人,其他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陆筱筱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样荒唐的借口和理由。
阿墨,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