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的夏晓菲只听见贺母一声惊呼,在抬眼时,已是入目的鲜血红了。
贺母哪里想到自己的精心设计竟然会让自己的儿子受了伤,她又哭又恨!
此时的她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夏晓菲才会发生,如果没有这个女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圆满的,他的儿子也一定可以跟简笙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这么想着,心里是越来越愤怒,在夏晓菲想要上救护车的时候,却被贺母一把推开。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要害我儿子、我也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接着,在所有人的震惊之中,贺母将手中的孩子抛下车外。
夏晓菲几乎是来不及想,就冲上前接住了孩子,可刚庆幸完孩子安全之后,便见救护车已经离开。
心中的担忧一下子涌了上来,随着担忧一并出现的还有夏晓菲不甘心夏晓菲的怨恨。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努力的想要得到贺母的接受,可到头来,仍然换不到她的一番信任。
她打电话给了张柠,将孩子送给了张柠照顾。
待安排好孩子的事情之后,她找到了贺臻所在的医院,并在那里小心翼翼的避开贺母照顾贺臻。
“贺臻他,还好吗?”夏晓菲担忧的询问着护士。
“脑部受了重创,具体还要看患者苏醒之后的情况。”
得到了护士这样的答复,夏晓菲心悬起。
一开始的夏晓菲还在小心的躲避着贺母,到后面,似乎是贺母发现了夏晓菲真心,也就渐渐的放松了一些,开始不再阻拦夏晓菲的照顾。
半个月后,贺臻终于醒了过来。
原先正匀称的身体此刻已经瘦弱了许多。
当夏晓菲因为贺臻醒过来而热泪的时候,当事人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论她怎么说怎么说,可贺臻就是偏生的不记得她了。
她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在故意捉弄她,她苦笑着,无力的笑着。
贺臻出了院,她不再能见到贺臻了。
她顿时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命,命里,她就不该和贺臻在一起。
她每日想要去与贺臻亲近,可贺臻向来只会正眼去看简笙去跟自己的母亲热聊,而对于她,简直是比陌路人还要残酷。
这日,她正照顾着孩子,却接到了里查的电话。
电话里,里查告诉她,有个可以在法国深造的机会,条件待遇都很不错。
眼下的这种境遇,夏晓菲有些动摇。
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柠,张柠很是支持。
夏晓菲心想,至少她还有孩子,于是她便答应了。
就在离开的前一天,夏晓菲决定,还是要再去见一面贺臻,给过去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都做一个结束。
原先她以为贺母跟剑圣不会让她去见贺臻,可谁知道在贺母听见夏晓菲马上就要去国外永远不再回来的时候,竟然喜滋滋的就将人迎了进去。
当夏晓菲走进贺家大门的时候,贺臻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见到来人,他头也不抬道:“是今天来的厨师吗?”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胃口变叼,家里每顿都要做不同口味的菜肴。
夏晓菲一愣,又见贺母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点了点头。
贺臻伸手一指,告诉了她厨房的位置,她走着过去,盯着那些锅碗瓢盆,却忽的想起了贺臻过去最爱吃她做的面,于是便将面拿起,开始坐了起来。
些许是因为马上要走,心中的舍不得,夏晓菲的每一步都做得极其认真仔细,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夏晓菲将面端了出来。
看贺臻蹙着眉头,嫌恶的挑拣她的面,夏晓菲的眼中悲凉一片。
“贺臻,这辈子,我跟你,有缘无分!”
她喃喃说着,接着便扬长而去。
在夏晓菲离开之后,贺臻用筷子试探性的尝了一口那碗中清清白白的面条。
不知道怎么的,味道虽然不是绝美,可就是让他觉得哪里始终有些不太对劲。
他又试着吃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中炸开,脑中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一股气的将面全部吃了下去,这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心中总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似的空虚的要命。
头部传来剧痛的感觉,他紧紧的捂着头部。
零星的一点片段在他的脑袋中炸开,他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臻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贺母担忧的询问,心中甚至想到了是不是夏晓菲给自己的儿子下了药。
贺臻摇了摇头,挣扎着说道:“妈,我没事,上去休息一下。”
话说完,他便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当他到楼上之后,剧烈的头痛让他接连服了好几颗的安眠药,这才稍稍缓和了起来。
一觉睡醒,贺臻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过往的一切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袋之中放映。
他迅速的拨打电话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可传来的竟然是关机。
衣服也顾不上换,贺臻连忙小跑着取车去往那个熟悉的地点,可记忆中熟悉的脸他却始终找寻不到。
他试着找夏晓菲,可找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到夏晓菲的人。
带着一身的戾气,贺臻回到了家中。
可刚回到家里,这比过去鼎盛时期还要暴躁的脾气便被释放了出来。
他询问贺母夏晓菲的下落,可贺母吓坏了也不知道夏晓菲的下落呀!于是贺臻开始安排人去寻找夏晓菲,接连几天,仍然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他回想起过去跟夏晓菲的坎坷,让夏晓菲受的伤在家中装作柔弱模样的简笙让他越看越心烦。
为了惩罚简笙,他给简笙下了药,请来了几个人轮流陪简笙上床,简笙哪里经历过这种折磨,还没到两天,便选择了一头撞死。
而另一处,过去韩江跟骆语清对夏晓菲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因为时间就让贺臻淡忘。
他开始将过去所有的证据全部取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动用了自己的势力去报复折磨骆语清跟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