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怡等闺女上床睡觉了,回房后,先洗了个澡。
梳洗完毕,她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谢淮墨,来,把药吃了。”
谢淮墨闻言,炯炯双眸依然盯着屏幕,张着嘴,等投喂。
唐浅怡无奈地摇摇头,直接将感冒药塞进丈夫嘴里,再喂他水。
谢淮墨咽下后,眉眼弯弯,“老婆,你真好。”
“呵,男人。”
唐浅怡抬手覆上男人的额头,微微蹙眉,“还是有点烧。”
“不要紧了。”
谢淮墨将邮件发送出去,拉下妻子的小手,亲了亲手背,“我还有个会议,你先睡。”
“要开多久?”
“顶多一个小时。开完,我就睡。”
唐浅怡看看时间,“好吧!老公,我相信你!”言外之意,不听话,就是故意让她失望,哼。
“我保证十点前睡觉。没办法呀,老婆可比我的命重要多了。”
“呵,男人。”就会油嘴滑舌。
唐浅怡端着自己那杯水,美滋滋地走了。
坐在温暖的被窝里,唐浅怡翻看已经卷边的数学教材,有道是,“温故而知新”。
看到九点半,闹铃响了,提醒她:“去喊老公洗漱睡觉。”
唐浅怡闭目,捏捏鼻梁,掀被下床。
咚咚。
“请进。”
唐浅怡推开书房门,小脑袋探进去,小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
谢淮墨正戴着耳机,听部门主管们的发言讨论,全神贯注,一分钟后,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从屏幕上方望向门口,和一双冷漠的大眼睛看对眼了……
谢淮墨:“呃。”
“咳咳!”
唐浅怡冷眼看着男人开始清嗓子,心说:“我看你要如何继续作死!”
“我太太正用眼神催促我去睡觉,今晚就先到这里。”
唐浅怡:“……”
历史上某些美人被戴上“祸水殃国”的帽子,也极有可能像她一样,是被冤枉的。QAQ
然而,谢氏的主管们却不是这样想。
他们认为谢总结婚后,就成了一个求生欲非常强烈的男人,一边觉得大老板可爱,一边心生同情。
大老板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又怎么样呢?照样也是个妻管严!
然而,妻管严的男人好啊,不拈花惹草,一心爱家爱老婆,心思就会放在事业上,带领他们奔向更远大稳固的锦绣前程!
谢淮墨乖乖关了电脑,牵着老婆回房睡觉。
唐浅怡躺在被窝里,玩手机,放松辛苦了一天的脑袋。
这一刷就刷到了徐若施的朋友圈动态:
文字:我爱我家,我爱周先生……的美食。
图片:
唐浅怡:“……”
徐若施这个女人怕是个勺子吧!当别人看不出来啊,非要用文字说明,也是够够的了!
好吧,好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没有对比,就没有嫉妒。
看看徐若施的孕期生活,对比她怀彤彤时的情形,她……委屈了。
更过分的是,周表哥也太好说话了吧!
徐若施想吃油条这种不太健康的食物,周表哥也同意了,甚至亲手为她制作健康的家庭油条。
而谢淮墨呢?
白天,她突然想吃香酥烤牌,谢淮墨说外卖脏,让婆婆做给她吃。
然后,婆婆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唐浅怡气鼓鼓地将手机关机。
谢淮墨擦着头发出来,看到老婆变成了一只松鼠,他则是如坠五里雾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婆,你帮我吹头发。”
“自己吹。”
“哦。”
谢淮墨翻出电吹风,三下五除二,将头发吹干。
掀开被子,躺进去,谢淮墨关了灯,将手搭在老婆的腰上,打了个呵欠,“老婆,晚安。”
唐浅怡闷闷地不吭声。
谢淮墨蹭了蹭老婆的头发,“晚安,老婆。”
唐浅怡还是假装没有听到。
谢淮墨打了一个更大的呵欠,“老婆,晚安。”
噗!
“晚安,晚安,晚安!”
谢淮墨笑了声,“好啦,别生气了!我以后都尽量早睡。”
唐浅怡在心里叹了口气,虎着脸说:“做不到的是小狗。”
唉,她生闷气有什么意思。
谢淮墨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而她刚刚对谢淮墨摆脸色,其实也在打脸啪啪啪啊!
因为前几天,她还在生气谢淮墨不够坦诚,想要她帮忙修眉,敷面膜,不开口告诉她,反而阴阳怪气地让她猜猜猜。
她刚刚也在犯这种毛病呀!
她要是想吃谢淮墨亲手做的香酥烤牌,就直接告诉谢淮墨就好了嘛!
没必要生闷气,反而对自己的身体有害。
唐浅怡想通了,转过身,窝到丈夫怀里,心平气和地睡着了。
“这个唐浅怡,真是的,可恶!”
徐若施瞪着手机屏幕,嘴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
周若年倚着一颗抱枕,怀里抱着另一颗,手端着一本《二手时间》,看得全神贯注,对妻子的抱怨,左耳听右耳冒。
徐若施哀怨地凝视男人俊美专注的帅脸。
嗷,认真的男人,果然最有魅力了。
“老公。”
“嗯。”
“老公,都快十点了。”
“嗯。”
周若年将最后两行看完,折个记号,将书放到柜子上。
徐若施看着男人将抱枕放到床尾,乖巧地躺平,她傻眼了。
“老公,你要睡了?”
“嗯。”
徐若施内心OS:她没有!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周若年的理解也蛮正确的。
徐若施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平,小手从男人睡衣的下摆钻进去,“老公~”
周若年打了个呵欠,“嗯。”
“谢谢你带我去看日落。原来,在公园的草地上,就能看到那么美的日落。”
“你喜欢,我们以后经常去。”就是能不能别一边说话,一边调戏他的腹肌……
“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我好想让别人知道哦!”
“没必要。”
突然之间,连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两分钟后,已经快睡着的周若年睁开眼睛,费解地望着娇妻落寞的俏脸,道:“你怎么了。”
徐若施翻过身,背对着此刻好无趣好气人的老公。
周若年盯着娇妻的后脑勺,想了一会,想不明白自己又怎么得罪媳妇了,便闭眼睡觉了。
他现在才体会到了全职主妇是一份很辛苦的职业。
没过多久,徐若施听到男人发出清浅匀长的呼吸声,她轻轻地转过身,就见男人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