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对她做的那些，不是这三个字就能抵消的。
那么多年的伤害……那些都是无时无刻伴随在兰雪衣身边的，那个时候，他只想报复她。
甚至更多的，从来不曾想过！
甚至不曾想过，她会因为这份报复会受到什么样的痛。
那时候，他真的什么也都没想……！
而现在呢？
昨晚在知道那些之后，才发现，雪衣根本就是在为那个老巫婆买单。
原本的一些东西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们之间本来可以好好的，但都因为那个人！
“真的对不起！”想到这些种种的时候，赫连晟的心都在滴血。
过去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在那些时候，他都刻意的去忘记，只因为担心自己会对她心软。
现在，他真的痛恨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被伤害的雪衣，要是多看一点点的话，他们之间可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只是现在想这些的时候，终究还是都晚了。
说什么对不起，也晚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雪衣对于这男人真诚的道歉，更是糊涂了，完全不懂这男人到底在唱什么。
对不起吗？
难道说，他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儿？
赫连晟看着她的样子，几乎要被她给逗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对不起，更好。”宠溺的给她喂了一勺子粥，对于这一点是不想解释的。
毕竟，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去要是解释起来的话，那也真的是太过痛心。
她要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的话也好，不知道……内心也就不会受到伤害！
要是知道了，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赫连晟还真的不知道，而他也真的不想往她想起来。
“说吧，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女人了。”赫连晟越是这样的时候，雪衣就越是觉得有这回事。
赫连晟：“……”这小女人的脑子！
好吧，在女人的思维中还真是这样。
雪衣：“说啊，是不是这样？”
“好了，你不要太激动，不是的。”
“那是什么。”是什么会让一个男人大早上一来就道歉的？
赫连晟：“总之不是那种事儿。”
“难道是找男人？”
“你……！”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
之前就知道这小女人在有些时候是不靠谱的很，但也没想到不靠谱到这个程度！
雪衣：“……”
那到底是什么？
而赫连晟是铁了心的不会告诉她的。
现在这件事不但不会告诉雪衣，而且也希望那些忘记的东西她永远也不会想起来。
是的，永远也不要！
能将一个女人给伤害的恨不得忘记所有，那一段在雪衣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赫连晟这边也是可想而知的。
深吸一口气，道：“乖一点，嗯？”
“不说算了，但要是让我知道你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儿，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真的在乎吗？”
忽然，赫连晟抓住了这个重点！
雪衣：“在乎什么？”
“我找女人的事儿。”
“你真的找了？”
“没有！”
“哦！”
“……”那真的在乎吗？
其实何来昵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这样闹腾的时候就制动，一定是在乎的。
这样，真好！
只要她在乎，其实一切也都不是想的那么难。
忘记了，他们之间也有一份新的感情！至于赫连家和兰家的那件事，也要快点结束。
至少要在雪衣好起来见家人的时候。
兰家，背锅这么多年，在这件事上，肯定也不会轻易罢休。
但不管如何，先这样吧……！
“还吃吗？”雪衣真的是饿了，这几天几乎都是靠营养液，突然尝到食物的味道。
她也是喜欢的很，恨不得能多吃一些。
然而进来的医生听到这话的时候，直接说了一句：“不能继续吃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吃那么多。”
雪衣：“我还想的。”
“等你好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赫连晟就是这样的！
站在她想，和身体的面前，最终会选择后者，所以雪衣的要求其实也就不那么重要。
对此雪衣很恼火！
但偏偏的，在这样的事儿面前，连个反抗的余地也是没有的。
“好吧。”
在男人这句话面前，到底还是妥协下来。
看着她如此乖巧的样子，赫连晟也满意的笑了。
“下次的手术，是什么时候？”
“这个要等看了脸上的伤口再决定的。”
下次的时间，还有定下的手术方案，都是要下次。
赫连晟：“嗯，下去吧。”
“是。”
医生走了！
赫连晟待在雪衣身边，好似恨不得用自己所有的时间，来陪伴在雪衣的身边。
雪衣：“你不去上班吗？”
她手术后，这个男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要知道他可是很忙的。
赫连晟：“等你好起来，一起去。”
“啊？”
“不行？”
“不是，我是担心耽搁你的事。”毕竟自己是手术，这要好起来的话，指不准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出去见阳光呢。
这样的时间长度，真的能行吗？
但是赫连晟现在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想要好好在雪衣的身边，至于更多的，没想。
“放心，不会。”
看着她为自己想的模样，赫连晟更是心酸，以前到底是什么，让他就如此狠心的去伤害她呢？
她那么好，就算那件事真的是和兰家有关，但也不是和她有关。
和大哥一样！
管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谁的家人，只要认定一点是自己的女人就好，至于别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为什么要去管那些问题？
现在越想，赫连晟就越是觉得之前的自己很混账，将雪衣伤害成那样，现在连挽回的余地，也都没有！
自然，要是雪衣现在记得所有的话，他这边想要挽回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也好在忘记了一切。
雪衣现在毕竟是手术过的，所以人也很容易累。
上午的时候，她睡着了！
赫连晟见了赫连野。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坐在一起，脾气都被压了下去，没有以往表面上的那种不合。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怀疑的？”
两人异口同声。
显然，他们在平时的时候对彼此之间也不是很了解。
赫连野：“知道，有半年了吧。”
“半年？”
还真是自己的好大哥啊！
知道了半年，都没告诉自己。
“所以这半年的时间里，赫连城堡那边时常出的事儿，都是你做的？”
“嗯。”
自然是自己做的。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儿，他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好过？
“你呢，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之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怀疑了。”而人啊，一旦有怀疑的因子，就会开始调查。
他只是希望自己和雪衣之间的路好走一些。
“我当时怀疑的是，只是兰家和赫连家的那些恩怨是那个女人添油加醋的。”
只是这调查下来，没想到牵扯出来的事情会这样多。
这也是赫连晟到现在都没想到的。
赫连野点头：“我也是调查那件事的时候发现的。”
“这也是你当时不管不顾的和天恩在一起的原因？”
“是。”
有这样一部分原因，但不全是！
毕竟对天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赫连野心里是清楚的。
赫连晟沉默了。
“这件事你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要是一次就这样弄死了，那还真是不划算。”
这么多年，那个女人把控了赫连家多少年。
那么现在那些掌握在手里的东西，他们会让她一点一点的吐出来，如何吃进去的，如何吐出来。
赫连晟：“我恨不得杀了她！”
之前还想掌握自己和哥哥，原来这世上，就是那个女人最为阴毒。
“死了，又能如何？”
“……”
“你就真的觉得舒服了？”
显然不是这样的！
要是那个女人就这样死了，他们这边才是日子最不好过的。
所有按照赫连野的意思，要一点一点的来，那些人该偿还的，一点也不会少！
最终，赫连晟还是听了自己哥哥的话。
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哥哥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报复的话，赫连晟这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
“他们现在的日子也没收到什么损伤。”
“放心，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转走了，到分钱的时候，就会发现是个空壳子！”
赫连家的产业，多少东西都被赫连野暗中给转移了。
因为一直都是在暗中操作，现在赫连老夫人都还没丝毫察觉，等她知道那一切的时候，也就全部都晚了。
“嗯。”
赫连晟点头！
但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很。
“我和你一样，之前因为她是兰家的人，也没少做伤害她的事儿。”现在天恩还不知道这件事。
要是知道的话，大概也会和自己撕！
所以对于这段时间平静的日子赫连野很是珍惜。
深吸一口气，叹息！
“我和你不一样，你至少是心里爱着她的。”
“难道你就不是？”
“……”不，他也一样！
只是那个时候，不管如何也都在忽略自己内心的那份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她无尽的伤害。
到现在想起来，赫连晟的心都还如刀割一般的在滴血。
“我这些年，伤她很重。”
重到，让她恨不得忘记所有，可见他们之间的那些回忆真的算不上任何美好。
然而赫连野，也一样！
之前还一度的差点要了天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