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嘭!”
以天痕湛金这种无上仙料铸造的神王道器在古神兵面前也没有任何作用,照面便已经碎裂,化为了无数碎片散落了一地。
哪怕是李墨,也暗道了一声可惜,这面镜子要是不碎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洗掉原本的道痕印记,让其重新化为一件无主之兵,然后可以继续祭炼,说不定有机会演化成传世道器的。
毕竟本体的材质是天痕湛金这种极品材料,基础已经有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怪古神兵太强大了,这种兵器才刚刚表现出一点儿敌意,就直接被至强法则给撕碎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李墨来说是惋惜,但在艾麒的眼中,那就是再糟糕不过的局面了。自己以极品材料铸造的道器都如此不堪一击,仅仅是一个照面而已,就碎掉了,这还怎么对抗?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阴阳圣地一定会清算的!”艾麒在嘶吼,他想破了脑袋想要活命,太久没有体验过死神降临的感觉了,他的胆已经被下破了。
“呵……”
李墨在冷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哀求,但却也没有直接将此人给震死,而是对准了他的下半身双腿,神兵一摇,两条大腿便齐齐化为了血雾,进而被无声无息地蒸干,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啊!!”
迟到的疼痛在这一切发生之后的三个呼吸才传来,艾麒被疼得青筋鼓胀,汗水都透了衣襟,他亡魂胆颤,“不!!”
他努力翻了个身子,趴在了地上,双手向前,想要逃跑,要逃离这里,但这样的爬行,跟蜗牛又有什么区别?艾麒不甘心,在李墨的刻意使然下,九州鼎一寸一寸地在粉碎他的肉身,自下而上,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丹田被打穿了。
“你好狠的心,帝劫体,他日,一定也会有人如此对你!”
在劫难逃,艾麒绝望了,开始恶毒的诅咒了起来。
“六年前,想必中州欧阳世家的人也如此祈求过你们,可是你们何曾放过他们?如今仅有的一些幸存者都下落不明,所以,别想着诅咒我,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李墨森然道。
“不是我设计的,六年前的事情,都是你们华夏人设计的,我们只是觉得有利可图,参与了进来而已。”惊慌失措之下,艾麒竟然吐出了当年的辛秘。
“哧!”
一道剑芒猛然落在了艾麒的耳边,深入地下数米,恐怖的杀伐之力,绝对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取走艾麒的头颅。这是李墨打出的,他厉声质问:“是谁?谁设计的?”
“肖家,肖家的家主,都是他主动联络的我们,整个行动计划也是他设计的,为了能够让御天司不阻拦,他提出了六圣围燕京的说法,并且连御天司在燕京城的所有动向,都是他提供给我们的!真的不怪我们啊,你若是换个位置,你也会这么做的!”艾麒为了活命,已经失去了理智,基本是李墨有问必答,不敢有半分的隐瞒。
听到他的回答,李墨眼神寒光乍现,果然是肖天成,他早就有怀疑了,天外的人是怎么知道燕京城的隐藏实力的?
六尊圣者,不多也不少。
谈不上碾压,这样也避免了那些异族圣者因为傲气和轻蔑之心在燕京城外乱来。但也有一定的实力压制,算是一种另类的对峙。
让双方都会变得小心翼翼的,谁都不会随便出手,甚至不会露出一缕圣者波动。
这样恰到好处的胁迫,如果没有深知燕京城防御实力的人提供消息,凭借这些外族人,怎么可能做得如此恰当?放眼全天下,十大世家、十大宗门,除了肖家和欧阳世家之外,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把自己的家族大院放在城内的。
欧阳世家放在城内,是因为人家本身就扎根在城中,是中州那片区域最古老的城镇建设民间扶持方。而肖家呢,纯粹是不想自己多耗费力量来镇守家族地盘。
结果六年前竟然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还是李墨才刚刚知晓的,世人至今都还不曾知晓,只是有所猜测而已。
那这么多年以来,肖家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谁又清楚呢?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要杀我!少侠,你要说话算话!”堂堂神王,千岁强者,如今竟然落魄如斯,改口称呼李墨为少侠了。
“我是想饶过你,但这件兵器不同意啊。”
李墨冷哂,眼中寒芒闪现,九州鼎轰然落下,艾麒猛然瞪大了眼睛,“不!!”他惨叫,可是于事无补,他的身体在迅速的消散。
古神兵的震压下来,气机太强大了,仅仅是瞬间,艾麒便只剩下了一颗头颅,他的眉心裂开,一道紫色的元婴冲出,带着凄厉的尖叫声想要逃走。
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可能,在神兵的禁锢震压下,这道元婴当场炸开,化为了无数紫色光雨洒落在这片沾满了血液的土地上,成为了回馈天地的养分。
名震星空的一代神王,就此陨落!
“又死了一尊神王,天呐,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会引起天下剧变。”远处,匍匐在地上的众人浑身都在发抖,对于古神兵的敬畏之心又多了几分。
平日里高高在上,举手投足便是威严的神王尊者都跟土鸡瓦狗般被镇杀,除了同级数的兵器之外,还有什么能够挡住古神兵的清洗?
终于,外面的敌人都被清洗干净了,剩下的小猫小狗两三只,李墨也没了兴趣去追究了,会有人去对付他们的。
他头顶九州鼎转身看向了那座早已寂静无声的肖家大院,“肖天成,戏看完了,飞上来吧,我们聊一聊。”一声清啸,声音传遍了整个肖家大院。
族院内,肖家被丰锁在这里面的族人早已慌了心神,大门口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
自家家主得罪了这尊杀神,还背上了一个坏的名头,这下真的是没什么退路了,连求饶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