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可以试试!”
前一句,众人还能当做是吹牛,可当李墨再次强调的时候,人们就突然安静了下来,看他那满脸平静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说假话啊。
难道……是真的?
可是,那怎么可能?!
十几年前,那时候他恐怕还没进阶神变境界吧?怎么会有如此的手段?就算他当年是渡劫期巅峰,那也不可能格杀圣者啊。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但那位圣者肯定不是在与你的对决中战死的,你也无需用这种事情来吓唬我等。”
最终,还是十三太保中的一人驾驭着蛮兽走上前来,道出了一句接近真相的话。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圣者的强大,尤其是像自家大哥这种人物进入圣者境界后,更是恐怖,深不可测,绝非渡劫期的修士能够击杀的存在。
“差不多吧,随你们怎么猜测,但我对加入你们没有兴趣,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李墨不知道这所谓的北莽十三太保是恰好对他产生了兴趣,还是与叶清勾结好了的,故意来的这么一出,可不管怎么说,别看这些人现在飞扬跋扈,好像自己敢说个不字就要死了一样,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自己出手。
不过是以势压人,想要看到自己的反抗罢了。
一旦自己敢出言不逊、或者被激怒直接出手,这些人哪怕是当场格杀了自己,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同样的,李墨虽然表现得也很硬气,言辞甚至有些争锋相对,实际上却没有半分的侮辱或者不雅的词汇,没有给对方任何出手的机会。
他相信,这些人现在心里不太好受。
这样,那就足够了。
李墨直白无比的拒绝,的确是令北莽十三太保都没想到,周围的人也感到了惊奇,这人还真是头铁啊。
前些日子面对那巡城兵士和叶清也就算了,毕竟对方修为不算什么,真要动起手来,在没有绝对的战力压制下,谁赢谁输都说不准。
可现在面对两尊圣者都敢如此,谁给他的勇气?难道就不怕这两尊圣者直接发威,将他原地格杀吗?
一旦死了,什么样的规矩都无用了,难道还能指望别人去为一个死人得罪十三尊强大而天赋惊人的修行者么?
“你表现得似乎无所畏惧,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其中一人冷笑,
“你们那两尊圣者或许还有资格说这个话,其他人,就算你们一起上我也无惧。”李墨铿锵一声取出了圣剑,剑锋冷芒闪烁,吞吐着锐利的剑芒,杀气腾腾。
这番话语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觉得,李墨真的太过强了,根本不懂得低头为何物,就这样一人一剑,在面对这么多强大敌手时,竟然都没有半分的避退,实在是……实在是勇气可嘉。
是的,勇气可嘉,这个词语,在大多数时候,都代表着不太好的处境,非常契合人们眼中此时的李墨所作所为。
“虽然天资惊人,也是万古难的一见的特殊血脉,但这样刚强,不明智啊。”
“过刚易折,说不定这个李姓的帝劫体就要到此为止了。”
“十三太保每一个人都不弱,随便一个人应该都可以与他战上一场,几人联手上,他不会有半分机会的。”
周围一片嘈杂之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墨,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番话,让世人惊讶,对于十三太保来说,却不是惊讶,而是一种蔑视了。行走诸天星河,跨越星界而来,所过之处,何曾遭受过这样的轻视。
这是对他们的挑衅!
其中一人当即驱动座下蛮兽往前踏了一步,掌心浮现出了一尊宝瓶,闪烁着乌光,吞吐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他打算直接对李墨出手了。
“十一,回来!”
十三太保中的那位老大,一尊看不出深浅的圣者,察觉到此人的动静后,当即开口,让他退了回来。
他们的确嚣张跋扈,也有足够自傲的资本,但毕竟是来自另外一片星界,纵然是事先得到了城主府小少爷的嘱托,可也没有赋予他们当街杀人的资格。
十条至尊路的规矩大同小异,对于跨界而来的竞逐者而言,尤其需要注意这些规矩,真要是触犯了,那些守护者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城主府的态度,还代表不了守护者的态度,这也是他为什么阻止十一出手的原因。
“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闹市之所,赶紧散开,不要堵塞道路,更不许聚众闹事。”
人群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呼,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迅速将人群给驱散了。让李墨比较意外的是,这次前来的巡城兵士并非是此前那位健翎队长带领了,换了一个队长,士兵好像也换了一队。
“我们走。”十三太保中第二位圣者一直没有说过话,直到此时才轻轻开口,其他人闻言都不再说什么了,跟着他的步伐朝着街道尽头走去。
虽然是城主府的少爷亲自来迎接,却不代表他们能住进城主府内,依然需要他们自己去寻找住所。
人们发现,这十三太保的人员中,似乎对于这第二位圣者充满了敬畏,而此人也是如同那些兵士般,全身都包裹着一层甲胄,连面部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充满了一层神秘感。
让人比较惊讶的是,他坐下的那头蛮兽,似乎等阶比他们老大的坐骑还要高一些,竟然是一头半圣级的蛮兽。
那畜生生有龙角,却是虎头,四肢行走,气息非常压迫人心,是一种非常稀少的洪荒物种,至今都少有人能叫出名字了。
“天呐,半圣级别的坐骑,这,难道我等连一头坐骑都不如么?”
不少年轻修者都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双方根本不是数量级的,跟这样的对手在同一条至尊路上竞逐,真的还有希望吗?
“应该只是修为有那么高,但是修行的时间很久远了吧?不可能是与我们同代的,不然怎么可能甘心做坐骑?”有人小声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