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蓝不确定他自己也会不会受到同样的待遇,此刻都自身难保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仁慈的神明,根本没心思去管那些,现在他只能向幸运女神祈祷可以有一个好运气,自己能够获救就行了。
奥茜维娅在将凯斯殴打到不成人样之后,没有再继续动手,再打下去凯斯的生命可能也应该差不多就走到尽头了。
“准备好去死神那儿报道了么,记住替我向他问声好啊!”奥茜维娅淡淡地道。
她不在打算拖下去了,该出的气也已经出完了,现在也是时候宣判凯斯两人的死刑了。“迟则生变”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再尽快处理完这些事情后,还要解决伊莱的问题。
毕竟伊莱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的生命力一直在不断流失,每拖延一秒就有可能多一个不确定因素,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而凯斯和格蓝在听见奥茜维娅的话之后,即使是刚才一直波澜不惊的格蓝也慌乱了起来,脸上的绝望之色根本就不加掩饰,看来幸运女神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至于凯斯除了眼睛中的懊悔和不甘之色,却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动作了,尤其是他的嘴唇重点被奥茜维娅照顾过,除了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连能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节都是一个问题。
两人虽然恐惧至极,却因为被奥茜维娅定住了身体,根本无力做任何事情,只能缓慢的感受死神的到来。
奥茜维娅手里也没有闲着,只是双手做聚拢状,就轻松捏出了一个能量球,这个能量球被高度凝聚,体积只有两个手掌般大小,但是威力绝对比奥茜维娅之前在和格蓝战斗的时候凝聚的那个还要强上几分。
上面的能量即使在白天里也是异常耀眼,周围的空间也跟着崩裂出一条条小细丝,这要是打在人身上肯定会让那人尸骨无存的。
而现在这个能量球的矛头正是指向凯斯两人的,那种K怖的威势即使看着也感觉到心悸,更别提首当其冲的凯斯有更加直观么感受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可怜无助的乞丐,奥茜维娅此时甜美的笑容在他看来却堪比魔鬼的狞笑,强撑起身体,想要努力躲开,却只能像身体严重残疾的人一样不断蠕动着。
最后也只是在做徒劳功罢了,奥茜维娅这次甚至连咒语都没有念,打了一个响指,那光球就脱手而出,而她也没有再准备第二次攻击,显然是对这一击的威力非常有信心,确信只此一击就可以解决凯斯两人的。
在光球脱手的那一刻,凯斯和格蓝都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唾沫,旋即都闭上了眼睛,他们仿佛看见了死神已经在彼岸向着他们招手一般。
不过他们等待了许久,死亡前的那一瞬间的痛感并没有随之而来,还是凯斯先睁开了眼睛,没有想象中的光球毁天灭地的场景,有的只是一个熟悉的强大的背影。
格蓝也随之睁开了眼,整个人瞬间显得异常激动,又有一些谦卑和敬畏,原本的光球已经被那道人影轻轻捏在了手中,那模样仿佛那光球不是可以瞬间让凯斯两人尸骨无存的可怕存在,而是孩童手里用来玩乐的物品一般。
不置可否的是,凯斯两人获救了。凯斯的眼泪顿时犹如崩堤的洪水一般,格蓝心里也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随时担心生命危险了!”
“爷爷!你来了!”凯斯口齿不清的喊道,已经不成样子的嘴里只能发出大致的音节。
“吉尔伽……”奥茜维娅也咬牙道,不过还是停下了对凯斯两人继续发动攻击的想法,因为她知道有眼前之人的挡着,那样做的效果并不大。
这人就是凯斯口中的爷爷,奥茜维娅也要凝重面对的半神级强者吉尔伽,强绝的实力即使让他在整个曼斯特联邦之中也有很高的地位和权力。
顺着奥茜维娅的目光可以看到,吉尔伽面色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捏着奥茜维娅之前凝聚的能量球,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常人看见绝对不会认为他已经是一名当了爷爷的人。
吉尔伽手里握着能量球只是轻轻捏动,就又化为了能量元素重归自然之内了,其强悍的实力可见一般,最起码也不会比奥茜维娅差之多少了。
“奥茜维娅小姐,或者我应该尊称你为炽天使奥茜维娅,很荣幸我们又见面了。”吉尔伽同凯斯刚开始一样,面露笑容,很有绅士风度,对待奥茜维娅就像对待老朋友一样。
“对我来说可不觉得怎么荣幸,甚至有点儿倒霉呢!今天可真是我的受难日啊!”奥茜维娅丝毫不惧吉尔伽身上强大的气势,直接讽刺讽刺道。
吉尔伽没有在意,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凯斯这才皱了皱眉头,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凯斯一样,旋即随手施展了一个治疗魔法在凯斯的身上,至于格蓝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势,也没有过多理会。
这一切都是他随手而为之,所以很快。他魔力在不运转的时候,俨然很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皮肤给人的感觉保养的非常好,像婴儿的皮肤一样水嫩。
但在魔力运转的时候,气势上一点儿也不输于奥茜维娅,而且非常张扬,具有侵略性。现在的他就属于后一种情况了,整个人的气势外放,和奥茜维娅在暗中不断攀比着。
“奥茜维娅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派遣凯斯来,是想让她请你回去继续做客,谁曾想他居然这样没用,还给您徒添了许多麻烦,真是抱歉!”吉尔伽抢先说道。
“别在那儿假惺惺的了,收起你那副虚伪的样子吧,看着就让人没有胃口,我们双方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奥茜维娅丝毫不给吉尔伽面子,三言两语之间极尽讽刺。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吉尔伽身为大陆金字塔顶端的强者,被奥茜维娅这般直白的嘲讽后,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