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好奇,也就有了动力,不少‘御剑宗’的朋友带着好奇,去了‘御剑宗’山门,一去不返…。引动了本来不动心的修士那一根敏感心弦,急急向‘御剑宗’而去,藏方就是其中之一。这位精修丹药之学‘百草门’第五百八十三代弟子,也是从始星苦修出来的十五人之一。
站在‘御剑宗’山门外,藏方看着散放浩大光芒的‘星剑弑邪阵’旋转飞舞,阻止任何人靠近时,心下不由微微诧异,什么事令得‘御剑宗’这么大动干戈,连轻易不动用的护山大阵都全力运转起来。
犹疑了下,他吐气开声,朝阵中叫唤道:“颢嵛兄,‘百草门’藏方求见!”话音落下,旋转无数飞剑的大阵过了一会才突然打开,现出一个修士,飞快行了一礼,急说道:“师叔,请随我去剑炉台。”
看着那‘御剑宗’弟子说了句后,便转身匆匆离去,竟是将自己凉在了一旁,藏方大为愕然,摸摸下巴紧随其后,来到了围满人群的剑炉台。从让开的人群中穿过,他步入相对空旷些的台边,抬眼看去,马上恍然低呼道:“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星云在这呀!”
连续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使出上百万种无一相同的玄妙手法,引得四周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多多少少都有收获的炆星云,神色间一点都无疲惫,反而越来越旺盛,此时听到藏方的话语,嬉笑了声道:“原来是藏方大哥来了,呵呵,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等下聊!”
说完,炆星云烈焰长发无风起伏,手中动作猛地加快,刹时铜鼎四周,漫舞起密不透风的手影,凌乱中却又隐含天地至理,向半空中两把尺长的金色宝剑点去。
经过连续三日的吞吐,铜炉中所有的五金之气全部被炆星云逼出,聚集起两把金剑。剑分雌雄分别伏着一龙一凤,雄剑剑身稍比雌剑长出一寸,样式光幽神妙,大气古方;雌剑长足一尺二寸,剑身灵光尘幻、庄容华丽,一只展翼凤凰在如水剑身中曼妙缓舞。两剑随着炆星云手指轻点,微微颤动,时不时发出亮丽轻鸣,似乎在表达着不满,强大的力量波动也便开始从剑身上弥漫逐渐强烈。
炆星云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到场边所有的人没一个能跟的上他的速度,只能遗憾的看着疾风暴雨般的手影逐渐模糊,化为一片流云再也分不出任何手影。没一会,面色越来越严肃的炆星云额际开始流下黄豆大的汗珠,沉声道:“周清、颢嵛大哥,不要反抗,我来剥取你们的一丝元神!”
随着话音落下,炆星云和其分身同时分出一手影拍在颢嵛师徒的天灵之上,立刻抬起,白玉手指连带着两条细若游丝的虚幻幽影。同一时刻,两声闷哼从颢嵛师徒口中发出,只见两人脸色一白,如同受到了强大的伤害,整个人的气色蓦然而变,变的很委顿很憔悴。
顾不得自己的动作是否过大,炆星云眼中红光暴涨,动作飞快的将两丝幽影拍到双剑剑身上,密集的手影反复击拍,如同锻打百炼精钢般,一点点将幽影锤进剑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飞快过去了,犹如水中捞起的炆星云浑身湿淋,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也没有任何变形,咬着牙、红着眼,在一声清喝后,他双手猛地最后拍了下双剑,飞身后退,同时双手护在身前像是在遮挡什么。
怎么?靠——!
炆星云古怪动作,引的藏方刚冒起疑问,便惊骇的学着举手护前,抵挡台上突然亮起的两颗太阳释放出的恐-怖冲击。
犹如恒星爆炸,夺目耀眼的光芒,带着不可抗御的巨力,将四周所有围观的人全都吹飞了数十米,修为低得更是如同断线风筝般,翻出数百米才稳住了身形,而全场安然无恙的也就只有不知何时身外绕飞金剑的颢嵛师徒了。
伸手接住心神相连就像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金剑,轻轻抚摩,颢嵛细细观察如同拥有穷究宇宙最深奥秘的剑身以及其内那条随光游动的金龙,开心的笑了笑,站起身朝坐在地上打坐休息的炆星云行了一礼道:“星云,没事吧!”
眼皮动了动,脸色有些发白的炆星云没睁开眼,而是郁闷的说道:“XX的,没想到被你俩元神激活灵性的五金之气会给我来个正面冲击。靠,刚才大部分威力都冲我来的,要不是我也有先天灵宝护身,刚才那一击起码要我修养半年!”
用自己元神凝炼的先天灵宝不需要祭炼,便能‘器神合一’完全驾御,颢嵛灵识中传来金剑的灵性波动,歉意的笑了笑,抚了下金剑剑身道:“它似乎对于你的触碰很不满意,所以…”
摆了摆手打断颢嵛的话,炆星云明白有灵性的先天灵宝是拒绝主人之外人触碰的,犹如龙之逆鳞,触之既怒,怒则杀之。
“喂、喂,颢嵛你别厚此薄彼,我也受伤了!”
突然插进来的,藏方的话中夹带着丝丝痛苦,不过更多的是调笑,引得颢嵛和炆星云两人一起转头鄙夷了眼,随之仿佛回到了四百多年前刚认识互相打闹嬉笑的时光,三位亲若兄弟的老友脸上洋溢起阳光般笑容,发出灿烂之极的笑声来。
好半响,藏方停下笑声,拍拍身上灰尘,走到炆星云身边坐下道:“好多年没见了,星云,过得好么!”
“还算行吧。”炆星云点点头,转头道:“颢嵛大哥,让众人散了吧,我现在可没精力马上开工炼‘聚魄化妖丹’了。”
“呵呵,就让你休息几天吧!”
颢嵛站起身朗声道:“众弟子都散了吧,七日后再来!哦,苍松,你替我接待下各位来友!”
说完,他带着炆星云和藏方两人离开了剑炉台,随后的还有刚起身的周清。
四人的离开,令得希望继续旁观炆星云炼丹的‘御剑宗’众弟子一阵失望,不过很快他们便意识到什么,飞快离开了,留下百来个早就坐在地面打坐静修的修士以及一个满脸苦闷的青年——苍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