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莫不足知道,这是个很大的赌场。至于赌注多大,他不太清楚,因为那不是以前的他能够觊觎的,就算是现在,他也没钱能去那儿赌。
莫不足刚开始一直给她揉脚踝,突然一用力,将她的骨头正了个位置。
“嘶,啊……”
云琴没想到莫不足会猛地来个狠的,痛的撕心裂肺,整个腿脚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就连脚趾都岔开了。
“好疼。”
“没事,差不多快好了,我再帮你揉一揉。我按摩很有一套的。”
莫不足稍稍抬眸,看着她那咧着嘴,吸着冷气的样子,颇有些为她心疼,虽然莫不足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实际是很想继续欣赏那道风景。
再者,云琴的脚按起来她觉得不错,他自个也觉得得了便宜。
“你是医生吗?还是按摩师?虽然我也不懂,但就是感觉你手艺确实不错,除了刚才那一下撕心裂肺,其他时候你按的我都快有反应了。”
云琴头枕着沙发的扶手上,双手安放在腹部上,一脚曲膝,一脚被莫不足捧在手里揉着脚踝。
“快有反应?”
莫不足愣了愣,按脚都能有反应,只能说明他按的地方就是对方特别敏感的部位了。
不过转念一想,莫不足觉得可能自己想歪了,抛去这个念头,他正色着回应:“勉强算是个医生吧。”
顿了顿,继续询问她:“你是因为什么急用钱?怎么不去借,怎就跑到地下赌场去。”
“我要是能借,当然是选择去借钱,可是,我早就跟别人借了不少了。”被莫不足提到了伤心处,云琴愁着脸,眼睛缓缓一睁一闭,眨巴着,同时也眨巴着嘴说。
跟别人借了不少还不够吗?听着这样子不会是玩股票或者什么吧?
莫不足思量着,眼睛盯着那小三角,脑子琢磨着,询问她说:“你还需要多少?”
“怎么,你想借给我吗?”云琴一听,很是欢喜,不过随即想到刚才莫不足也是从赌场里头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钱借给她呢。
云琴想罢,连忙说道:“你应该没钱借给我吧?不然刚才也不会去赌场。再说了,你刚才帮我赎身,五万块,也算是我跟你借的,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我确实是没钱借给你,至于刚才那五万,你想还就还,不想还就不还吧,反正我也没亏啥。”莫不足抬眸瞥了云琴脸色一眼,幽幽的说。
“怎么会没亏,毕竟是你赚的。”云琴说罢,抿了抿嘴,皱了下眉头,继续说:
“不过,可能要很久,我欠了不少钱,全都是跟亲戚借的,也还好是跟亲戚借的,要是借的高利贷,恐怕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哦?你总共欠了多少,看起来应该很多啊,不然也不会迫不得已,去赌场签个‘赎身五万’的合同,想搏一搏。”莫不足有些相信云琴说的,不过还是半信半疑,不敢这么快就相信她。
“二十万吧,本来不用欠钱的,都怪我被人给骗了。”云琴呼了口气,尝试着舒缓心中的火气。
“二十万?你是借去做什么了,怎么会被人给骗了,报案了吗?我发现警局里头的人都不错的啊,你报了案,他们就立马派人帮你。”
莫不足想起那喜欢“多管闲事”的关语,不多思索的提醒云琴。
“我本来借来开店的,店里的生意也非常不错,后来那个帮我进货的家伙,把我钱都给卷走了。”
云琴说着,看了一眼莫不足,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不过见到他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只得继续说下去:
“那二十万,除了缴纳店租、水电费,还有员工的工资之外,其他都被他拿去买原材料了,谁知道,最后他给我发了个账目,说现在买的东西已经是十五万。
我问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才多少原材料就十五万了。他跟我说里面掺了毒,所以贵。可是他之前跟我说的‘钱放在他那儿,很安全,他慢慢帮我购进材料就是了。”
“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信任他,我能说你活该吗?”莫不足听完,只觉得云琴又是在忽悠自己,丝毫没有怜悯她的说了几句。
“唉,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心想好歹是一家人,结果他却这么对我,他连我手机也偷走,估计是他自己吸了毒,谎报那个账目,总之,钱没了,他人也不见了,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
云琴说罢,长长的哀叹了一声。
莫不足仔细的打量云琴的表情,想看看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想起关语说的那个案子,也是关于店面的事情,心想会不会云琴就是当事人,尽管概率很低,不过莫不足还是准备问一问。
遂出声问道:“你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就这几天,我这几天店都不敢回,好在员工的工资都还清了,不然估计我连街都不敢上。”云琴看着天花板,发了呆,感慨道。
“那你这几天住哪?流落街头啊?”
莫不足每每听云琴说,都觉得漏洞百出,虽然最后云琴的解释都很合理,但他还是一有疑问便是询问。
云琴接过话,回答说:“这几天,住在一个员工的家里,平常我对她挺好的,她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后,虽然在我这里失了业,但还是请我去她家里住了这么几天。”
“那你那个店是租来的,是不是还欠人家租金啊?”
莫不足挑眉,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云琴的脸颊,问道。
云琴稍稍点头,苦着脸,回应说:“是,你怎么知道的?确实还欠了2万租金,不过我心想我留在那店里头的设备,凳子桌子之类,也差不多够2万的了。就当是还那间店的租金了。”
“人家去警局报案了,说你欠了人家2万,到处找不到你,说你失踪了。”莫不足淡然说道。
“啥?这才几天,他就告我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警局还发告示抓我不成?”云琴一听,连忙收回了脚,坐了起来,看着莫不足,说。
云琴虽然坐了起来,但是那大红连衣裙有些短,那小三角更多的呈现出来了。
看的莫不足立马便有些难受,连忙移开目光,看着云琴那被她自己的膝盖压的变了形的上围,眼睛似乎已经能够放光的了。
莫不足稍稍沉稳住气息,说:“我一朋友,刚好是警局里头工作的,跟我说了这么一件事,还让我帮忙找当事人。现在来看,应该就是你。不过这两件事虽然现在听起来应该是一件事,但我还是不敢确定这就是一件事。”
云琴低下头,沮丧着说:“我没手机,联系不上我,确实也算失踪,而我没钱也不敢回店里去,免得无地自容。”
“可是你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至少你店还在,稍微运转下,也许钱还能赚回来。”莫不足帮她出了个主意。
云琴摇了摇头,犯难的说:“不行,你也听到了,人家才几天就去报案了,也不自个弄清楚来龙去脉,当然也怪我。可是你看人家还愿意将店给我用吗?肯定不同意了吧?而且另外那边,亲戚追债的也快来了,到时候估计我就只有跳楼这条路了。”
“你怎么不跟你父母说这件事?你弟弟害了你,咋不跟你爸妈说?让你爸妈帮你还,再给你点资金周转一下不就可以了。”莫不足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唉,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我父母的钱,也被那小兔崽子骗走了。现在知道我欠了亲戚这么多的钱,立马要跟我断绝关系。”云琴继续感叹。
莫不足越听越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这般父母?
他仍旧对云琴所说还有些将信将疑。